晚上,印度洋,非洲东岸海域。
泰坦尼克号在夜色中如一艘巨鲸缓缓滑行,船身闪耀着金属光辉,舰桥灯光与海面星辰交相辉映,宛如流动的天宫。
经过一整日的海洋生物巡查、黑市雷达排查与非法入海信号拦截,夜间轮班换下,部分船员终于迎来片刻放松。
甲板娱乐区。
“方块J,继续出牌。”杰克·斯派罗笑得像个策划坏主意的赌徒。
“黑桃10。”德雷克盯着牌堆,不动声色。
“橡胶拳!”路飞毫无逻辑地拍下一张红心A。
“……这不是规则。”杰克翻白眼,“我昨天才改的规则,这一局是‘谁最后出完手牌的人,抽一张【大冒险】卡去执行’,懂了吗?”
路飞一脸灿烂:“我才不怕什么大冒险。”
“你等着。”杰克笑眯眯地从抽牌堆抽出一张写着【大冒险】的卡片,“来来来,今天你输了,这张归你。”
路飞拿过一看,念出声来:“‘去厨房冷库里拿一根香蕉,然后在过道上表演一个吃香蕉的芭蕾舞’?这也太离谱了吧!”
“离谱?这还算温和的。”杰克笑着拍桌,“你还没抽到‘在海王面前挖鼻屎’那张呢。”
“下限在哪?”德雷克忍不住问。
“有底线!不侮辱他人,不伤害生物,不挑战生死,只羞耻!”杰克得意地说,“我叫它《羞耻荣耀战斗系统》。”
路飞却毫无心理负担地跳起来:“我去拿香蕉!”
数分钟后,他果然在通道中央一边原地旋转一边吃香蕉,嘴里还念着:“我是香蕉小王子!”
路过的船员全都愣住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认真地胡闹的?”德雷克小声问。
杰克耸肩:“天赋。这个男人,已经超越羞耻的极限。”
舰桥后方。
另一边的观测阳台上,爱德华·肯威与海王正并肩而立,望着远方深不见底的印度洋。
“这片海,比我想象中更杂。”爱德华低声道。
“有老走私集团在这片水域沉淀了数十年,还有过古代遗迹在此沉眠。”海王点头,“而且,那些来自陆地的海盗,不只是想抢船,他们还觊觎海底的力量。”
“说起来,路飞最近玩得很开心。”爱德华看了眼香蕉小王子。
海王轻笑:“他玩疯了。也好,我们不能一直板着脸守海。”
海下观察舱。
深潜舱中,阿龙纳斯与康塞尔正用探测臂观察一群海龟群游。
“看这一只绿蠵龟的背甲,有一块损伤,疑似被非法捕捞网勾伤。”阿龙纳斯凝视着屏幕。
康塞尔做笔记:“这片海域附近应该还潜伏着一些捕猎艇,但他们很隐蔽。”
“我们要加大巡查频率。不能让这些濒危生物在我们眼皮底下出事。”
舰桥通讯台。
辛巴达通过风象图和云层压强回传信号向尼摩船长报告:“未来48小时内有季风扰动,但航线稳定,无海啸、无水涌,适合巡逻。”
尼摩点头:“继续锁定南纬方向,那里是印度洋走私线上重点盯防区域。”
辛巴达调出地图:“下朱巴州附近,有微弱能量反应。”
尼摩语气低沉:“设为黄级警戒。”
海鲜冷藏舱。
在船尾的海鲜储藏室里,尼德·兰独自一人站在大如泳池的多功能活鱼养殖池边,手持特制捞网。
“今天我就想吃罗非鱼。”
他闭上眼,将捞网一甩,在密密麻麻的鱼群中精准打捞——
“第一条!”
“第二条!”
“三条搞定!”
厨师助手目瞪口呆:“您简直是海鲜分拣界的魔术师。”
尼德·兰咧嘴笑道:“鱼要吃就吃正宗的,要不然对不起我手里的这叉子。”
就在此时,意外来客登场。
泰坦尼克号船后通道口,三名肤色黝黑、戴着船员帽和围裙的陌生男人低头走过。
“快,低调点,咱们只是普通炊事班。”
其中一人小声道:“哇,这海鲜房……那是罗非鱼吧?太幸福了。”
另一人舔了舔嘴唇:“我们以前在索马里海岸都只能吃干鳕鱼干。”
为首那人长着一副智慧又不怀好意的脸庞,微笑着环顾四周。
他名叫哈立德·优素福,索马里下朱巴州基斯马尤人,现任海上‘灵便型海盗小队’队长。
他看着餐车上还没搬走的咖喱羊肉,一边偷拿一块一边对同伴说:“我们装成船员,在这儿蹭吃蹭喝,谁也查不出来。”
“他们玩牌、吃香蕉、研究鲸鱼,谁会想到我们是海盗?”
众人纷纷点头:“咱们今天就当个文明人。”
然而——文明演出维持不了太久。
当哈立德准备“顺手牵鱼”拿走一整桶新鲜鱿鱼时,他正巧撞见了尼德·兰。
“……你谁?”尼德·兰问。
哈立德愣了愣,立刻笑着说:“我们是……是厨房的新实习帮厨。”
“哦?”尼德眉毛一挑,“那你知不知道这桶鱿鱼下面藏着章鱼?”
“章鱼?”哈立德愣住。
“对,它墨汁多,你要是手一抬它就喷。”
哈立德刚想伸手验证——
“噗哧!”一股黑墨正中他脸。
尼德抽出叉子,一戳他帽子:“你不是帮厨。厨房人我全认识。”
此刻,杰克、路飞、德雷克也刚好在走廊逛到这边。
“咦?这几位是?”杰克眨眼,“你们不是我三天前逮过那批假钓鱼证的人吗?”
路飞拍拍拳头:“哇,是坏人,那我可以打了吧?”
哈立德笑容逐渐崩塌,举手投降:“不不不……我们只是饿了,真的。”
“走。”德雷克叹了口气,“这年头连海盗都懂伪装成服务业。”
最终,哈立德·优素福与其手下被押往讯问室,被定为“非暴力型低风险海上伪装潜入者”,依据天庭国际海洋秩序法规,将遣返交由非洲海岸管理局进一步处理。
那晚,泰坦尼克号继续在星光下巡逻,船上的牛排又香又热,扑克又吵又乱,鱼类分拣又准又狠。
但每个人都清楚——海面之下,还远没有完全干净。
所以他们还得笑、还得守、还得巡逻。
直到那一天,整片海都能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