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智本来还想解释一下的，但在见到嗅一脸我懂的神色后，果断放弃了解释的意思。
跟随他的指引再次走出去后院的时候，姜智原本的寺庙此刻已经荒芜，整个寺庙直接被一道恐怖的裂缝贯穿。
“这是夜天子留下的，世界曾经的最强者。”
“他们燃烧了一整夜，最终却在黎明到来前，燃烧殆尽。”
“太阳东升，冰雪消融，万物复生，唯独看不见那群冻死在雪地中的抱薪人，意难平，意难平啊……”
姜智自然知道嗅说的人是谁，对此他没有发表自己的评价。
至少他们已经以某种形式重新活了过来，姜智能够感知到当时的壬三被重创时的情绪。
痛苦，愤怒，悲伤，情绪复杂，唯独没有出现的就是后悔。
江湖众的情绪波动是最明显的，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他们就像是这个黑白世界中，唯一闪光的东西。
有人不想让他们离开，他想要再次见到曾经的故人。
一路跟着前行，不一会儿的时间迷雾渐起，马上就来到了最开始进入的地方，此时这里除了带自己过来的嗅，还有最早激活的触。
姜智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前方的嗅便立即转头，他的手上泛起微光，随后他的手指轻轻的点在姜智的鼻子上。
一丝丝一缕缕带着佛性的金光点在姜智的鼻子上，姜智瞬间便流下了痛苦的眼泪，这感觉就像是塞了两根芥末进去一样，提神醒脑。
片刻后金光消失，姜智的面前也弹出了相应的提示。
【佛悲之香：无法被等级不超过你的单位伏击，嗅觉大幅度提升，主动封禁嗅觉，可以清除一个非战斗状态下的负面效果，每天一次】
【感知平衡：每失去或者封禁一种感官将会大幅度提起其他感官的感知】
这次的强化对于姜智而言，感官不大，唯一的感觉就是对于气味的感知变得灵敏了不少。
说人话就是感觉自己长了一只狗鼻子。
不过这很有可能是此地的环境导致的，毕竟这里算是灵魂专属的秘境，闻不出来什么属实正常。
感谢了一番嗅以后，姜智来到了触的面前，随后掏出了自己在最后打到的铜币。
零零散散的200多枚铜币落入触的手中，触的脸上露出一缕笑意，这才对嘛，之前那种卡牌批发到底是什么鬼啊。
把它卖了都换不了那么多的铜币，就算顶着货币转换的压力，依然能把整个强化系统买爆，那种情况实在是太离谱了，他都怀疑姜智这家伙把对面整个世界的货币，全都搬了过来。
不去想这些，将情绪币的力量缓缓转化为能量传入姜智的体内。
内部的骨头受到刺激再次吸收力量，这也是他所能给姜智带来的最大提升。
一股股缓和的力量缓缓注入姜智的体内，帮他完成了第二次的局外强化。
【获得1点永久敏捷，获得2点永久速度】
依然是毛毛雨般的强化，对此姜智并没有太过担心。
这类局外的成长系统就是这样的，初始几次的成长根本不算什么。
那些真正强大的都是来自最后的完整强化，姜智要求也不高，给自己来一个最大能量值加一或者加二什么的就可以了。
完成了这一切后，姜智看向了身边的二人，这一次的旅途也算是走到了最后。
自己的击杀使徒任务并没有完成，好在姜智的心中早有预料，倒也不至于太过失落。
临走前，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好像就是一名神来着，要不自己造一个使徒然后把他给干掉。
临走前，姜智将这一个想法告诉了另外两位存在。
得到的回答却是否定的，触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每一个使徒的诞生其实都不容易，都是需要双方的努力才能够完成的。
或许在姜智看来，有些使徒获得的过于简单了，然而实际上，每一位使徒的诞生都是一场奇迹。
除了部分使徒除外，绝大部分的使徒都只能在等级期以后慢慢培养，最后，再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他们逐渐适应对应神之卡的力量，然后成为使徒。
其中并不是单一的神明转化使徒，使徒也需要主动的去依附神明。
如果神明毫无理由的对使徒进行伤害，那这位使徒就会自然而然的失去使徒的身份。
因此姜智的这种想法其实是不切实际的，当神明放弃使徒身份的那一刻起，使徒就不是使徒了。
这就好比在法国投降前拿下巴黎，看着好像没问题，但实际上，这个问题的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所以姜智的这种想法是不切实际的，当他想杀死使徒的时候，神之卡便会放弃使徒的身份，那名使徒也就不能被算成是使徒了。
得知了这个结果后，姜智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得靠官方了。
让他们帮忙找找到底哪里有使徒的存在，自己这就过去把他弄死。
交代完了，在这里的一切后姜智也离开了此处迷雾。
随着意识的一阵剥离后，姜智重新感受到了落地的实质感。
眼睛还没有睁开便闻到了几股混合起来的味道，清淡的茶香味，淡淡的润滑油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和血腥味。
不用想，应该是戴安娜和雅守在自己的身边。
缓缓睁眼侧头，便看见戴安娜正在自己的身边，为一只机械小动物上润滑油，边上还放着一杯红茶。
她的身边，雅正乖巧的坐在那里啃着一块奶油小蛋糕。
察觉到了姜智的苏醒，戴安娜看向了这边：“可以啊你，这次又睡了七……”
话还没说完，姜智便看见，王女霸气的一个侧踢踹飞了某个红色身影。
“饿啊！”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姜智缓缓的爬起身来就看见一个不锈钢汤匙掉在地上。
顺着汤匙的方向看去，姜智便看见那里一个穿着红色罗裙的身影，真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丝丝缕缕的鲜血流了出来，看得出来，这一脚王女并没有收力。
姜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空气中会有血腥味，明明雅已经恢复正常了来着。
合着原来是你这个想嘎老子腰子的女匪在作怪呀。
“她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症状的。”
“她的症状有很多，你指的是哪一种。”
姜智无语的对着自己的腰子比了一个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