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没发展到如懿对她施以猫刑,她也还是讨厌如懿,如懿就是她的一生之敌,不祸祸如懿她心里是会不舒坦的。
皇上已经很不耐烦听这些,又因着阿箬瞧不上他,他心里别扭的紧,对阿箬的态度也就差了些许:“阿箬,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在说嘉贵人对娴妃别有用心,这跟残害皇嗣的线索有何关系?”
阿箬:“残害皇嗣的线索还真跟嘉贵人有点关系,平常人是想不到用利用朱砂去害人,只有懂医理的人才能想到这一点,可太医哪个不是人精,怎么可能在娘娘们面前说这个害人的事,岂不是自己找死,还要拖累亲族。”
金玉妍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贞淑该不会是被阿箬发现了贞淑懂医理,可贞淑一向把懂医理隐藏的极好,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即便是在启祥宫也很是小心,贞淑不会轻易的表露她懂医理的技能,除非单独跟她在一起。
太后,皇上,皇后一度陷入沉思。
“阿箬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一般人还真想不到这种歹毒的法子害人。”皇后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素练脸色泛白,手已经在颤抖。
嘉贵人可是除皇后外,是素练的第二个主子,嘉贵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终日打雁,终究是被雁啄了眼。
是她大意了,小瞧了阿箬对如懿的忠心程度,她当初还真以为阿箬这个贱婢当真被她说动了,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万万没想到阿箬这个贱婢都是装出来。
如懿眨了眨眼,嘟着嘴问道:“可这又跟嘉贵人有何关系。”
阿箬觉得有些辣眼睛的别开了眼,她道:“主,这关系可大了,奴婢接触嘉贵人的时候才发现,嘉贵人根本就不是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心直口快,心直口快是嘉贵人装出来的,这宫里,嘉贵人的心眼子最是多。”
大家因着阿箬说的这一番话,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嘉贵人身上。
“阿箬你作死啊。”金玉妍心里那个恨啊,恨的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阿箬,当众拆穿了她一直维持着的心直口快人设,真是气死她了。
她没少用心直口快的人设为自己谋利益,更是骗过了蠢出天际的皇后,阿箬戳穿她,她日后便不能在继续用心直口快行事。
阿箬淡淡的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金玉妍:“当初玫贵人怀孕,就是嘉贵人借纯嫔之口,说出多吃鱼虾生出来的孩子才会聪明。
那时玫贵人死命的吃鱼虾,可后来玫贵人出事,生了个死胎。”
纯嫔身子一僵,她还真没想到,这里还有她的事,心里骂了阿箬千百遍,腿一软就地而跪,“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当初玫贵人过来问臣妾,臣妾是说过多吃鱼虾生的孩子才会聪明,可臣妾并没有在鱼虾之中动过手脚,也并不知有人在鱼虾中动过手脚。”
玫贵人:“皇上,当初纯嫔确实跟臣妾说过多吃鱼虾生下来的孩子才会聪明 ,臣妾还特意问过太医,就连太医也是那样说的,臣妾才会顿顿吃鱼虾。”
皇后:“那太医兴许也是个有问题的。”
皇上:“传当初那个太医进殿问话。”
阿箬:“还有当初仪贵人的景阳宫突然出现蛇就很蹊跷,我们主明明没有生养孩子的经验,仪贵人又是皇后娘娘举荐给皇上的,论理说仪贵人住在长春宫最是合适。
将来仪贵人生下贵子,养在皇后娘娘膝下,给二阿哥做个伴,感情自然差不了,偏嘉贵人设计仪贵人般到了延禧宫。”
皇后:“皇上,臣妾当初是有心将仪贵人下来的孩子养在长春宫的。”
金玉妍:“皇上,皇后娘娘,你们别听阿箬血口喷人挑拨,臣妾当初是顾虑着二阿哥生着病,担心皇后娘娘看顾不过来,才会提议由娴妃照看仪贵人,臣妾也是好心啊,没成想,臣妾的好心却办了坏事,被阿箬误会是别有用心。”
阿箬:“皇上,奴婢发现嘉贵人她怀孕了,玫贵人跟仪贵人的胎落了,偏偏嘉贵人怀了身孕,明明知道自己怀孕,却隐瞒不报,奴婢还发现嘉贵人她身边的侍女贞淑是个懂医理的,一直帮嘉贵人瞒着怀孕的事。
宫女是不准识字,玉氏却派一个懂医理的侍女在嘉贵人身边,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皇上在启祥宫是否能睡得安稳呢。”
金玉妍脑袋空白了几秒,阿箬这个贱婢不仅发现了她怀了身孕,还发现了贞淑懂医理,还当众说了出来,她只知道完了。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嘉贵人,你可从未跟本宫与皇上禀过你身边的陪嫁侍女懂医理。”
太后今儿也是开眼了:“这玉氏的野心当真不小啊。”
皇上眼神微冷,目光锐利的直视嘉贵人。“你作何解释?”
区区一个玉氏女,配一个懂医理的侍女想做什么?
金玉妍知道贞淑懂医理的是瞒不住了,她忙解释道:“皇上,贞淑只是懂一些皮毛,并不十分精通医理,臣妾不是有心隐瞒贞淑懂的啊。”
她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跟金玉妍一样紧张的还有跟金玉妍同流合污,一起合作害了玫贵人跟仪贵人孩子的素练。
太后:“这就能解释的通了,嘉贵人的侍女懂医理,又大费周章的把仪贵人放进延禧宫,不仅能利用朱砂害了仪贵人的孩子,给肚子里的孩子腾个贵子的位置,还能陷害娴妃背上一个残害皇嗣的罪名。”
金玉妍:“皇上,太后,臣妾不敢,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已经解释过,贞淑虽然懂些医理,却并不精通,臣妾没那个胆子残害皇嗣。”
皇上:“来人,把贞淑打入慎刑司,务必要审出来。”
金玉妍:“皇上您不能把贞淑打入慎刑司啊。”
皇上是不想在追查下去,最好是嘉贵人担了这个残害皇嗣的罪名。
皇上:“朕竟不知,朕的身边藏着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嘉贵人你竟如此歹毒,利用朱砂水银之毒残害了朕两个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