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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他家那位皇祖父兼任祭酒,即相当于院长的职务,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军事学院不同于国子监这类机构,其培育出的学生日后将成为军队的核心力量。

而祭酒这一担任众多核心力量共同导师的角色,对皇帝而言,无疑是个潜在的不稳定因素。

即便朱瞻基本人坐上这个位置,朱棣恐怕也不会安心。

幼军的组建实际上与朱瞻基所面临的情况如出一辙,他若要训练一支类似营建制的幼军,便无法避开家族中那位威名赫赫的长辈。

然而,若有皇家军事学院先行一步,则情况将截然不同。

朱瞻基可将幼军置于皇家军事学院麾下,如此一来,幼军便名义上成了朱棣的学生。

这一名义的差别不可忽视。

朱瞻基最确信的是朱棣会对这一提议表示认可。

以那位战争狂人的性格,只要是能助他征战沙场的事物,无论多么离奇,他都能接受。

此外,皇家军事学院带来的益处显而易见,它挂靠皇家名号,且由皇帝亲自担任校长。

对于皇权的强化作用,可谓显着。

恰似黄埔军校之于某些政治意义。

这样的举措,任何一个稍具决断力的君主都不会拒绝。

因此,朱瞻基相信,自己的奏折终会被批复,只是早晚问题。

延迟批复是为了给予朱棣足够的时间,让他权衡利弊。

毕竟身为皇帝,许多决策不能草率行事,即便此事看似百利而无一害,仍需深思熟虑。

即便是朱棣这样不专注于政务的皇帝,也会如此。

金忠不明所以,只是一味低头沉思,因为军事学院牵涉甚广。

他一时难以判断此事是好是坏。

但他不像朱瞻基那般乐观,而是眉头紧锁道:

“太孙殿下,此事恐怕并非易事。

皇家医学院和皇家学院尚可接受,前者影响不大,朝中大臣亦不会过于关注;后者虽属文化盛举,但仍能得到不少大臣的支持。

唯独这皇家军事学院……”

金忠略作停顿,忧虑地说道:“只怕会遭致众多大臣的强烈反对。”

军事学院无形中提升了武将的地位,这对文官而言无疑是不利的。

自古文武之争屡见不鲜,抬高武将地位,等同于削弱文官势力,这必然会引起部分文官的不满。

\"不妨事,他们若反对便由他们去,创办军事学院乃势在必行之事,这关系到大明的国运江山,皇上不会任由他们肆意妄为。

\"

朱瞻基内心对此不以为然,难道真以为朱棣被报纸略作改动形象后,就成了文官口中那般英明圣主了吗?只要让朱棣察觉到军事学院的好处,到时候谁敢反对,那便是与朱家人为敌。

朱棣自会让他们明白道理!

而朱瞻基自己只需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若有难处,让他这位“镇北大将军”

出面就好,那些骂名与压力,想必他的镇北大将军也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他自己,不过是个出谋划策之人罢了,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征北大将军在做,与他这个太孙又有何干系?

\"咳咳……\"

朱瞻基轻咳两声,驱散脑海中杂念,端正神色,目光转向金忠与张懋继续说道:\"幼军的事就交由两位了,金尚书统筹大局,张将军协助金尚书,我希望明年开春之前,幼军能够初步成型,届时我要见到的是一支初具规模的队伍!\"

听闻朱瞻基语气郑重,金忠与张懋忙俯身领命:

\"臣金忠遵旨!\"

\"末将张懋领旨!\"

朱瞻基点头,他对这二人颇为信任。

张懋不必多言,幼军之事本就是金忠一手推动的,两人都以朱瞻基为核心,自然全力支持他的计划。

朱瞻基又与他们商讨了些关*建设的具体设想,主要是他在阐述自己的想法,把后世的一些事物提出来,请他们点评并给予建议。

如果适合这个时代,朱瞻基便会直接采纳;若不合适,则分析问题所在,问题不大且可调整的便加以改进,实在无法适应的便舍弃。

毕竟时代差异,有些东西难免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朱瞻基又不是愚钝之人,怎会强行照搬?

在讨论军规、训练等事务时,有的被否决,有的却得到了张懋和金忠的一致认可。

虽然两人称不上名将,但在基本问题上仍能发表见解。

尤其是金忠这位老者,多年来担任兵部尚书,对诸多军事事务经验颇丰。

让他亲自操持或许有所不足,但提供意见却毫无问题。

随着交谈,金忠这位兵部尚书也不时因朱瞻基提出的某些新颖想法感到惊讶。

尤其是一些后来才出现的军事管理方式,这些充满前瞻性和人性化的设计,和此时的管理理念相比,简直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其他大致就是这样了,过几天我会把这些内容整理好,然后一并呈交给您!”

朱瞻基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思索片刻后,也无别的事,便准备回宫。

张懋也没打算留在这里,锦衣卫的塞哈智还没到任,很多事务依然由他处理。

所以他便随朱瞻基一同离开。

马车内,朱瞻基漫不经心地问:“你对火器知道多少?”

张懋听后一怔,答道:“火器从唐末宋初开始就在战场上广泛使用,尤其是太祖皇帝时期,太祖对火器非常重视,大力推动火器的发展。

无论是对抗陈友谅的水战,还是驱逐北元,火器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朱瞻基闻言笑了:“所以啊,我真的很钦佩我的这位太祖,有些事情上,他比我祖父看得远得多!”

张懋:“………”

他一时语塞,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点头吧,似乎对当今圣上有所不敬;摇头呢,又像是在质疑太祖皇帝。

毕竟他不是朱瞻基。

见张懋一脸为难,朱瞻基忍俊不禁,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稍作停顿,又问道:“令尊在安南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辅早在永乐九年就被爷爷派往安南,这是他第三次出征安南。

第一次是在永乐四年,主帅是朱能,但朱能在途中染疾,张辅接手指挥,从此在平定安南中表现突出,将安南纳入大明疆域,因功受封英国公。

第二次是在永乐七年,前陈朝官员简定反叛,黔国公沐晟领兵*。

沐晟虽为沐英之子,属朱棣一脉,但能力远逊其父,与简定交战时,轻率冒进,结果惨败。

随后张辅再次挂帅,简定面对张辅时仿佛判若两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终自己也被生擒。

第三次便是永乐九年,这也是张辅时间最长的一次,简定的侄子陈季扩汲取了教训,不敢正面与张辅交锋,只能采用游击战术,即便如此,也被张辅打得狼狈不堪。

时间推移,三年光景悄然过去。

张懋整理衣冠,毕恭毕敬地说:“禀告太孙殿下,安南境内并未发生大规模战事,叛军不堪一击,但因地形复杂,丛林密布,叛军易藏匿。

几个月前,家父已找到陈季扩的行踪,相信擒获叛军首领指日可待,只是……”

话至此处,张懋停顿片刻,似乎有难言之隐。

“还有何难处?”

朱瞻基察觉到张懋的异样,不禁追问。

张懋略作思索,缓缓说道:“太孙殿下尚未监国之时,朝中及户部的几位大人曾多次催促家父班师回朝,家父也曾上书朝廷,恳请留守安南,却未获准许!”

朱瞻基听后点头,对此早有预料。

在他摄政之前,户部早已捉襟见肘,仅存的些许积蓄全用来筹备北伐所需粮草器械。

毕竟在那个时代,北方的战略地位远胜于南方。

同时,两线作战本就难以兼顾,户部诸臣催促撤军实属正常,而拒绝张辅留驻安南也在情理之中。

朝中某些官员本就对这片偏远之地兴趣缺缺,加之安南局势反复无常,耗费巨资却成效甚微。

若非朱棣执意坚持,恐怕此地早已弃置不顾,更别提再派重兵把守了。

朱瞻基沉思片刻,说道:“令尊镇守安南并非不可,虽偏远却物产丰饶,气候宜人。

然安南地势险峻,完全征服谈何容易,此事我亦难以决断,但我可以替令尊向圣上*。”

朱瞻基内心深处其实是支持张辅镇守安南的。

派遣张辅率数十万大军驻守安南,其意义远超安南本身。

这不仅是为将来布局,安南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连接广西、云南,与海南隔海相望。

占据安南,向东南可掌控南海大部分区域,这对日后明朝统治南海至关重要。

向西南则能将整个西南地区纳入版图。

然而,朱瞻基的目标并不仅限于此,他更着眼于这个时代混乱的印度。

与后世不同,当时的印度四分五裂,各小邦国割据称雄,战乱频仍。

这样的局面实际上非常利于统一,就像被驱逐的巴布尔,在失去国家后带领残兵败将重返故土,重建王国,该国甚至一度掌控整个南亚次大陆以及阿富汗等地。

若非如今正忙着北伐,朱瞻基真想撺掇自己的征北大将军即刻南下征战。

毕竟北方的草原虽然凶猛,但攻打草原的收益其实很有限。

除了多出一片牧场,使北方稍显安定外,再无别的好处。

然而南方则不然,此时的南方并无强劲对手。

大明南征,只要主帅不是糊涂虫,也不是庸才,一旦踏入南方,就如同开了挂一般。

看看张辅的战绩便知,攻打安南简直像长辈教训晚辈一样容易。

安南人被打得痛哭流涕。

即便安南引入了游击战这样的先进战术,依旧毫无作用。

毕竟大明不是弹丸小国,人口众多,装备精良,即便分散兵力也毫不逊色。

安南人现在一听见张辅的名字,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固然是因为张辅的能力出众,但也与大明当前的强大实力密切相关。

因此,朱瞻基坚信,即使找不到能与张辅匹敌的人选,找到一个能发挥半个张辅作用的人绝非难事。

张懋并不知晓朱瞻基的心思,听闻朱瞻基愿意为自家父亲发声,心中十分高兴,恭敬地说道:

“末将多谢太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