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罗伦萨小镇逛了两天,吃到了当地特色,那段在米开朗基罗广场跳伦巴的视线在外网热度居高不下。
儒雅清润,明媚柔和。
两道身影都有着东方独有的中式韵味。
惹得外网的网友都想去感受一下中式浪漫。
…
从佛罗伦萨离开,一行人回到国内,去了位于南城的玉龙雪山。
他们超级幸运,玉龙雪山昨夜刚刚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这座横亘于南城江祁的纳西神山,终年积雪的山脊如一条盘踞云端的玉龙在海拔5596米的高处凝视人间。
秋末初雪,整座山脉巍峨庄严,呼吸间尽是清冷温润到极致的气息。
周靳屿站在观景台上牵着她的手,掌心中源源不断的热量传来,紧紧将她牵住。
他忽地抬眼看她,眸光里有藏不住的热意。
宋知韫的小手捏着氧气瓶,作势就要挡住他菲薄的唇瓣,却被周靳屿不动声色推开,两人靠得很近,明明没说什么却在那道极致暧昧的眼神中读懂了海拔4680米的雪山之巅与他同频共振的心跳。
“昭昭。”
“我们命中注定,天作之合。”
手掌扶在她的后脑勺,慵懒恣意倚在观景台的栏杆上身后巍峨庄重的雪山山脉都沦为两人的背景板。
同在观景台上的姜姒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她被室友拉着看得偶像剧都弱爆了!
从剑拔弩张到含情脉脉。
这哪里是死对头啊,明明就是爱的要死。
抬起手中的相机对着两人的角度一通乱拍,哪怕技术不过关,那两张优越到极致的脸庞在微糊的镜头下仍旧好看到有些过分。
周行知看着姜姒拍得那一堆糊的要死的照片,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爆栗,“姜姒!你要不要看看你拍的什么东西?”
这么糊的照片也就他们才能撑起,姜姒惊呼一声,反手就要打回去,却被周行知又摁在那锤了两下,力道不轻不重,但还是打得姜姒脑袋晕晕的,连语气都软了下去,“那你来,你行你来!”
“……”
周行知接过相机随意拍了几张,构图要比姜姒很认真拍下来的还要好看,姜姒气呼呼接过。
两人也不知道因为啥又争吵了起来,惹得宋知韫都不自觉的将视线落在两小只的身上。
正想过去却被周靳屿一把带进怀中,滚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宋知韫轻眨了眨眼,迎上那道深如浓墨的眼底,似比清冷的雪山还要冷冽。
“你…怎么了?”宋知韫戴着手套的手轻抚了下落在他眉间的清雪,微垂的眸子,含着委屈,“又不开心了?”
有时候宋知韫真觉得周靳屿真是个老变态。
她跟姜姒亲昵的有些过分他也要吃醋,昨夜闹腾她一整晚,坐着缆车上来时,宋知韫的身子几乎依靠在周靳屿的身上,像是软乎乎毛茸茸的小豹子。
周靳屿不肯承认坚决否认,“我没不开心,我马上要娶到心爱的人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宋知韫:“……”
他的话音轻缓温柔裹挟着凛冽的风声,落在耳边。
听着这话,身侧的两个男人却冷脸相对,周靳屿伸手摸摸鼻尖有些心虚。
也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宋知韫不知道,宋时聿和宋时越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周靳屿,此刻正双手撑着观景台享受着这短暂的安逸时刻。
男人背影几乎要和这道雪山山脉融为一体,孤冷清寂。
也不是不开心他们在一起,只是心疼,打心底里的心疼他觉得宋知韫这一路走过来真的太难了。
她凑到了宋时聿的跟前,那道温软的嗓音落下,声声清脆悦耳,尾音还带着小女孩家独有的骄矜,“大哥,怎么了?”
原本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通通被堵在喉间。
他话锋一转,俯身过去,和她平视,“你那未来老公把我公关部的人都挖走了,怎么办?”
“……?”
宋知韫轻眨了眨眼睛,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宋时聿不厌其烦的同她再讲了一遍。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周靳屿,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周靳屿!”
那道柔软的声音里含着愠怒,周靳屿想解释都无从解释。
但他的的确确将远宁集团公关部的人带走了,不是挖墙脚,而是培训。
小姑娘气势汹汹的跑过来找他算账,在宋时聿和宋时越的面前追着他好一顿打。
一道叠加着一道的悦耳的轻笑声,身上那股意气风发的笑意不断响彻整个观景台。
宋知韫没有下手太重,只是轻轻打了几下,男人的眉心舒展,唇角处挂着迷人的笑意,他微垂着眸,有种被打得很兴奋的感觉。
观景台上清雪不断飘落,落在毛绒绒的帽子上,像极了那年让他忘不掉的除夕夜。
扶住她腰侧的手不动声色调转了下方向,将她困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后背轻轻抵上观景台的栏杆上。
“宋知韫。”
“今年我能不能吃上你包的饺子,嗯?”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里包裹着沉郁的风声,落在她耳畔时,连心跳都短暂停了一下,心上倏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摘下了手套,带着温热的掌心贴近他的脸颊,轻轻擦拭掉那滴挂在眼角的泪,她从来没见过周靳屿在她面前哭过这么多次,她没由来的心疼,又很自责的觉得年少时不会好好讲话的两个人究竟错过了什么。
那是一段难以复刻的恣意而热烈的青春。
“不止今年,往后的年年月月都会有。”她喉间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艰难的咽了咽喉头,“其实…钟叔送过去的都是我包的。”
周靳屿的眼睫无措般轻颤。
在所有人都能够拥有宋知韫的包的饺子时,他只能躲在暗处,佯装出他并不在乎也不想吃,实则他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他其实很讨厌他身上的这种极致变态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即便极力克制却难逃骨子里劣根性。
鼻尖轻轻抵住鼻尖,那股熟悉的侵略感如潮热浪潮一般不断朝她袭来。
宋知韫突然偏了下脑袋,小手扶住他的手臂上,吻住他菲薄的唇瓣,周身的气息被她侵占的猝不及防。
周靳屿忽地收紧了手臂,加深了这个吻。
雪山之巅你是我无尽荒野中唯一盛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