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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手里有一只驻守南疆的镇守军,在他大胜苗国班师回朝后,还是被官家收回了兵权,又或许并非官家本意。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北蛮侵犯北境,朝中迟迟选不出个人来领兵北伐。

而王宁又被收回兵权,北伐的差事很难再落到他手上。

庭院内,顾相思下床后胡乱洗了把脸就将聂长庚叫来商量对策。

她还来不及梳妆打扮,只单单披着件外衣。

“难道在外戚里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吗?”顾相思忧愁道。

聂长庚坐在石凳上,抱起双臂垂目,“可目前能有真正实力能带领北伐的、又有功绩地位的,整个王家只有王宁一人。”

顾相思受挫地垂下脑袋。

如今谏言根本行不通,她不过在大殿上说了两句举荐王宁的话,就被群起而攻之,太过招摇的法子还是不行。

聂长庚眼睛盯着桌面上的落叶,缓缓道:“我们是不是得绕道而行?”

“朝里除了文臣就只有武将,还能绕到哪儿去?”顾相思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半点头绪。

若是真让魏措把他自己的人推上去,挣了“平定北境”这个军功回来,文武形成一派,届时皇权岌岌可危,是可以造反的地步!

更别说要扳倒魏措了,或许真到那时天下都要改名换姓。

顾相思使劲挠着脑袋,又忽然灵光一闪,“谁说朝里只有文臣武将!不是还有——”

“宦官?”

聂长庚轻挑眉梢,却微微合上眼皮,似是没睡醒一般。

“对,就是内侍省!”

“可内侍省又不参政,照顾官家和后宫的饮食起居而已,凭什么能决定前殿事物。”他态度有些三心二意。

顾相思一拍大腿,肯定又认真道:“有时候就得是身边人说话才有用呢。”

聂长庚睁开眼,又是心猿意马地盯着桌面上被微风吹动的落叶。

“你觉得如何?”顾相思倒是觉得这是一条路子,毕竟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

“嗯。”他轻轻点头。

顾相思眉头微皱,感觉聂长庚古怪的很,从头到尾他都一直没看过自己一眼,说话也有几分敷衍。

她双肘撑在桌面上,附身朝他凑近过去,有些不悦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没睡醒呢?”

谁知,聂长庚莫名其妙脸色又一阵通红,他倏地站起身,声音略微慌张:

“你说的甚好,就这么定了。”

聂长庚边说边离开。

顾相思正好奇他今日是怎么了,这片叶子就这么好看吗?

她低头捏起那片落叶,余光赫然瞥见自己胸前——

因为起床太匆忙,里衣没来得及穿好,胸前大片春光泄露,两团雪白挤着一道沟壑深深。

顾相思猛地搂紧外衣,怪不得聂长庚一直都没拿正眼瞧自己......

——

皇宫森严巍峨,隔了一段时日再次踏足皇宫,顾相思只觉空旷又瘆人。

裴金乐又把她叫去喝茶了。

她梳妆打扮好才入的宫,这次居然是康之茂公公前来迎接她。

康之茂恭敬行了一礼,“公主万福,皇上在佛堂诵经,奴才带您过去。”

他声音轻细,不像普通男子般粗狂。长相偏阴柔,身材也不算很高大。

只是面相有些木讷死板,没有任何表情,清清冷冷的好像一潭死水。看起来与裴金乐年纪差不多,快三十左右。

康之茂是裴金乐的贴身太监,也是内侍省都知,掌管整个内侍省和后宫所有吃穿用度。

他将顾相思带到一间偏僻静谧的佛堂,自己先进去瞅了一眼,才禀告道;

“还有半柱香皇上才诵完经,烦请公主在外等一下。”

佛堂外有一处亭子,亭子里的茶桌上已然整整齐齐摆好茶具瓷器,焚着小香炉准备就绪,就等裴金乐诵完经出来。

康之茂先搬来一张小圆凳放在顾相思脚边,让她先坐着等一会。

顾相思一路走过来也累了些,干脆就坐下来等等,她朝康之茂脱口而出道:“多谢。”

谁知,康之茂微微一顿,深深朝她鞠了一躬,“公主言重。”

顾相思没在意这些小细节,她坐在凳子上东张西望,发现这出地方自己还是头一次来,似乎平时也很少有人来这里,静得可怕。

她扭头看看康之茂,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康公公入宫多少年了?”

“回公主,奴才九岁入宫,一直伺候皇上到现在有快二十年了。”

“快二十年......想必对皇兄也是忠心耿耿吧?”

康之茂又给顾相思行了个大礼,“奴才忠心天地可鉴,对皇上绝无半分虚假,若有半点——”

“行了行了,我也就随口问问。”顾相思摆摆手,她只想随意聊聊而已,没想到要这么严肃。

康之茂才拍拍尘土起身。

“对了,这几天本公主没去听政,跟我说说,王宁的兵权是谁收的?”

“是......魏相。”

顾相思思忖几番,忽然话锋一转:“康公公,咱们都是皇上身边的人,也不想看他难看受困扰吧?”

康之茂垂着头恭顺道:“当然,为皇上分忧也是奴才的本分。”

“北伐之事刻不容缓,本公主想让公公也帮帮忙。”

他似乎听出其中别的意思,没有立刻作答,沉默片刻才开口,语气淡淡:“奴才只是内侍省的小都知而已,哪里比得上大殿上那些股肱重臣,恐怕奴才帮不到公主什么。”

顾相思道:“就因为您不是那些文臣武将,本公主才想请你帮忙......”

可康之茂像是不愿意提及朝前政务,整个人都显得和抵触。

“还请公主莫要为难奴才,能伺候好皇上便是奴才最大的职责了。”

康之茂的话不容顾相思再继续说下去,她只好讪讪闭嘴。

这个康公公比她想象中的要难接触得多,到底是官家身边的人,嘴巴都紧得不行。

此时,从佛堂内传来一阵熟悉的骨碌碌的声音,裴金乐自己摇着轮椅出来。

他笑道:“钰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