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酒被墨即燃那犹如实质般的目光紧紧锁定,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起来。
她这个问题不该提?
所以惹得这个便宜公公不高兴了?
他身上的强大气势,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人几乎无法喘息,这人绝对是十级兽人。
可苏酒酒就想知道,多一点关于当年的事情。
在看到墨即燃的手段以后, 她心里明白那些能让他们看到,找到的信息,都是被元首给处理过的消息了。
她要知道,所有藏在背后的真相!
就在苏酒酒硬着头皮准备再开口的时候,墨即燃突然朝着她伸出了自己的智脑。
这一举动,让苏酒酒有些措手不及。
“加个星链吧,有些资料我可以找给你看看。既然你们已经卷入了这场事件,那么了解得更详细一些,对你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墨即燃的声音平静的很,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苏酒酒闻言,内心深处难以抑制地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惊喜。
“谢谢元首大人!”
然而,墨即燃的下一句话却让苏酒酒的心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把废土城关于寄生物的事情处理得漂亮一些。否则,我给你的这些资料,都会被收回。”
墨即燃的语气虽然依旧温和,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再明显不过。
苏酒酒心头一紧,连忙应道:“是,元首大人!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墨即燃似乎对苏酒酒的回答还算满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刚刚你不是叫我爸爸叫得挺顺口吗?”
墨即燃突然话锋一转,调侃起了苏酒酒。
苏酒酒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不该喊吗?”
就在这时,苏酒酒手腕上的智脑突然震动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提示音。
一个纯黑色的头像躺在了她的联系人里,
等她抬起头,墨即燃已经消失了。
地上躺着的兽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坐了起来,他们迷茫的睁着眼睛,
“我怎么躺在这里了。”
“你别压着我!快起开!”
“我的智脑怎么一点信号都没有?”
苏酒酒想了想走向了司法部的那几个兽人,“你好,我是第九军团的苏酒酒,欢迎司法部的领导莅临,这边请。”
“我们这是怎么了?”
司法部的兽人眼含疑惑,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雌性,十分警惕。
“好像是有点浊息中毒。这段时间浊息污染严重,现在请跟我来吧。”
苏酒酒给的这个理由,暂时将对方给忽悠过去了,等她将人安顿好了以后,墨即初也很快的赶了过来。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墨即深。
“酒酒,没事吧?”
墨即初一把抱住了苏酒酒,宽阔的胸膛看着坚实无比,可里头跳动的声音比鼓声还要大。
“我没事,但是废土城有事了。”
苏酒酒将墨即燃吩咐的事情说了,“你们两个怎么看?”
“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墨即初十分用力的握住了苏酒酒的手腕,让苏酒酒心里咯噔一下。
“阿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酒酒望进那双眼里,她只希望这人不要有什么隐瞒着她。
“我们一会儿再说。”墨即初想了想,他不想隐瞒他的小妻子,但是他需要和她单独谈。
看着墨即初恳求的目光,苏酒酒答应了。
“那个人去哪里了?”
墨即深盯着金属会议室前面的空地,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水渍,好像刚刚才下的雨。
“我也不知道。”苏酒酒如实说了,她一抬头就没见他人影了,
“你们说他十级了,他去了中心世界吗?”
墨即深的双手抱臂,修长的手指十分有节奏的敲打着他的小臂,因为穿着金属手套,声音带着清脆的金属音。
墨即初能听出他话语中的不安,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完美人设哥哥,竟然害怕了?
“去了,他有一种奇怪的雨,可以去除人三天的记忆,这玩意我听都没听过。”
苏酒酒耸了耸肩,顺手指了指身后:“第九军团好像被他腌制了一遍,里面的司法部兽人丢了三天的记忆,正在里面疯狂的找回忆呢。”
墨即初:........
墨即深却是停止了敲手臂,转过身,眼神十分可怕的盯着苏酒酒:“你再说一遍!”
“第九军团好像被他腌制了一遍。”
“不是这一句。”
“他有一种雨,叫忘魂雨,可以去除被淋人的三天记忆。”
墨即深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他最终伸手捂住了脸,喉咙里发出了又哭又笑的声音:
“墨即燃,究竟在搞什么鬼,他竟然一直在对我用忘魂雨,我经常会丢失三天左右的记忆,我以为是我基因暴动了的原因,没想到是忘魂雨。”
“他为什么要对你用忘魂雨?”
墨即初走到了佝偻着身子的墨即深面前,“大哥,他为什么要对你用忘魂雨?”
墨即深抬起了头,看着被流放到了废土城的弟弟,他已经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们那个父亲安排的了。
见墨即深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墨即初声音变得浓重起来:“他是不是伤害你了,我去找他算账去。”
“没,小初,你还记得我在竞技场里,精神体比你大吗?”
“是有这么回事?你用冰莲智脑训练的吗?”
“不,”
墨即深的声音哑哑的:“我和阿雪结晶契前,根本没有打开冰莲的第二重竞技场口令,所以我怀疑,我的五级月石精神体,是他训练的。”
墨即初不由的后退一步,想到了他之前怒斥他们的那句话,若不是他在外头拼死拼活,他们又怎么会有好的资源。
“你说他究竟想干什么?”
兄弟二人想到了墨即燃的身份,二人都有闪过了那个念头。
“不会的,他不会的。”
墨即深脸色苍白的说完,就跑了出去。
“阿初,大哥怎么跑了?”
苏酒酒听得糊里糊涂的,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她注意到墨即初恍然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一件一直没有明白的事情。
墨即初回过身将苏酒酒抱紧,用力到让苏酒酒喘不过气来。
一个摆在明面上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傀儡,一个暗地里私下培养。
而大哥才是他一直看好的人。
或许是下一任元首也说不定。
墨即初的声音有些破碎,又有些释然:
“酒酒,就像你说得那样,我好像真的是爸爸放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