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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轻快的声音响起:“夫人,小姐,不远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两人看到了一处寺庙,远方传来嘈杂的声音,期间伴随着浑厚的钟声。

香味越来越浓厚,夹杂着檀香味。

这种熟悉感剧烈引得夏夏头脑晕眩,甚至有些疼。

“夏姐,没事吧?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巧姐儿挎着她的手微微发力,神色担忧。

小贩眼看已经快到庙门口了,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谎话那是张口就来:“别介啊,夫人恐怕是中了邪,见到师父们自然就好了。”

他平时也没别的本事,就是给半大小子们带路,来寺庙里玩玩,所以刚到手的两个铜板实在不想给出去。

“放你娘的屁!”

到现在了,巧姐儿哪里看不出来,这就是个骗钱的,闻言直接推了小贩一把。

人声鼎沸,她胆子也大了起来。

小贩被她推得一个踉跄:“不是,我...”

他下意识看向夏夏,岂料看清之后吓了一跳,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道:“失...失...魂症!”

“你胡咧咧什么!”

巧姐儿咬了咬嘴唇,神色闪烁,不敢看他的眼睛,反驳的话也说得没有底气。

旁边的夏夏直接抓住小姑娘的手,虚弱道:“没事,继续往前走。”

距离前面越近,她脑袋中走马观花,不断有画面闪过。

小贩可不敢再带着两人,他连连后退就要走,脸色难看地把口袋里的铜板抖落出来:“这钱我不要了,你们自己去吧?”

他甚至在身上使劲擦拭着刚刚接铜板的手。

“哎,你这个人...”

“嘶~”夏夏被巧姐儿这个动作顺带扯了一下,没忍住,从牙缝里发出声音。

小贩跟躲瘟疫似得避开她俩,哭丧着脸求饶:“姑奶奶,前面就是,你们自己去就是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过我吧!”

眼看夏夏脸色越来越白,寺庙不去肯定是不行,不说有没有用,起码有个落脚的地方。

“别废话,要不是你,我夏姐怎么会这样!带我们去,要不然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巧姐儿恶狠狠威胁。

小姑娘想得明白,前面人这么多,她俩肯定挤不进去,这小贩敢带自己来,肯定就有别的法子进去。

她捡起地上的铜板,吹了吹土,再掏出兜里的,递给他:“不让你白干。”

小贩哪里敢接,他连连摆手。

哪里是铜板,那是催命符!

果然,寺庙门口聚集了不少香客,往后站着揣着手一件单衣的穷苦人家,坐马车里锦衣罗衫的有钱人家夫人小姐。

小贩苦哈哈地带她俩绕过杂乱的人群,走到一处小门,冲里面大喊:“小红杏,快开门。”

不一会,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娇声。

“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再带人...”

小红杏正要嗔怪,一打开们看到脸色发白的夏夏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失魂症,夫人在吗?”小贩面色尴尬,陪笑道。

小红杏闻言连连后退几步,用手帕捂着嘴,破口大骂:“要死啊,快走快走!”

之前不是没有失魂症的人求过来,可情形凶险,人不仅没治好,夫人自己差点都折进去。

“姑娘,敢问...”夏夏话还没有说完,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巧姐儿见状急了,连忙巴拉住门:“姑娘,求您发发善心,让我们借路过去吧!”

夏夏昏迷过去了,就剩下自己,她心慌意乱,彻底没了主意。

小红杏死命拽着,脸上的焦急做不得伪:“我也求求你,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别出来祸害人了!”

要是在院子里撞见夫人,她那人心软得很,肯定又要揽在自己身上。

见状,巧姐儿更急了,她一只手巴拉着,一只手掏出所有钱,语气绝望道:“我就这么多了,让我们过去吧。”

两人争执间,院子里传来一声清悦的声音:“小红杏,外面什么事?”

这一声如同冬日暖阳,巧姐儿焦灼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了,她瞪大了眼睛,这个声音是...

夏夏睁眼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熟悉的房顶,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是去寺庙吗?怎么睁眼就是孙家了?

“娘,夏夏醒了。”秀兰欣喜冲门口喊。

“嫂子?”

“你别动,我来。”她走过来,一只手扶着夏夏,一只手脚麻利地找了个破布,垫在夏夏脑袋后面。

“多谢嫂子。”秀兰一开始的时候,见到夏夏并不吭声,只一味照顾,后面熟悉了,夏夏才知道是因为对方胆子小,有些放不开。

秀兰已经习惯了她两句离不开“谢”,絮絮叨叨:“可不敢胡跑了,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得亏碰到好心的夫人。”

当时,戏台子边,大人们正听戏听得入迷,就见到一群娃回来,虎子那个样子,他奶就看着不对,问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高翠花深谙此道,打眼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

她拿住最小的,眼看巴掌就要落到屁股上,英子哭爹喊娘招了:“奶,你别打我,是虎子哥!”

听明白之后,高翠花跟个被人抢了崽的牛犊子似得,冲在最前面往寺庙去,后面跟着小跑的孙家男人,春芽和秀兰扯着孩子跟在后头。

一路上,孙家人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谁料进门就看到躺的板板正正的夏夏,和一旁哭得撕心裂肺的巧姐儿,瞬间感到天塌了。

“你们干啥呢!”高翠花一嗓子,把小红杏炸得一跳。

好在,虞大夫讲理,不仅没计较孙家人的鲁莽,还告诉大伙夏夏没事,只是心绪骤然起伏,导致气血上头,进而昏厥,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到现在,秀兰都心有余悸,忽然她手被夏夏抓住了。

夏夏神色焦急地问道:“嫂子,你知道那家的夫人叫什么吗?”

那股让人窒息的熟悉感做不得伪,她确定对方之前一定跟自己很熟稔。

可是假若是故人,为何不相认呢?

秀兰一拍大腿,咧嘴笑道:“妹子,虞大夫谁不知道,打从我记事起,就知道咱这镇上最有名的女大夫,不仅手艺好得没说,还心善,之前你要是还不醒,爹就打算把你拉到她那去。”

就是,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住到庙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