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太和帝想了不少名字。
如此,正好用上。
“便就叫秦霄如何?”
江鲤和秦晔对视一眼,秦霄,直上云霄之意。
江鲤:“好听!”
秦晔点点头,“挺好的。”
太和帝眉眼柔和,“在路上想了好几个,思来想去还是这个名字比较好,衬孩子。”
“霄霄……”
江鲤:“宝宝,你日后便叫霄霄了,你喜不喜欢啊?”
小团子眨巴着眼睛,小脸儿忽然挤出笑来,笑得甜滋滋的。
江鲤也跟着笑了。
“他喜欢这个名字呢!”
“宝宝,这是你皇爷爷给你取的名字。”
小家伙小嘴巴动了动,“啊”了一声。
太和帝和皇后抱着小团子待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出了东宫。
两人一走,江鲤抱着小团子去了榻上。
她脱了衣裳,给小家伙喂奶。
虽说有奶娘,可她自己喂比别人喂好,她的身份和别人可不一样。
孩子喝了身子会更壮实。
看她露着胸口喂奶,秦晔扫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江鲤悄悄看他,看他依旧冷冷淡淡,不同自己说话,她嘟嘟嘴,这个人太小气了。
那么多天了,竟还不原谅她。
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担心她身子,可她上次洗了澡,这都过去两日了,她不是还好好的?
喂了奶,小团子睡着了,江鲤将他放在床铺最里侧,她也乖乖躺下来,只是眼巴巴看向秦晔。
秦晔装作没看见她的目光,他看了一会儿折子,才轻手轻脚上床。
江鲤眼睛一亮,主动地滚进他怀集县,秦晔扭开脸,也不伸手抱她,整个人像木头。
江鲤撅着嘴,“你看着我!”
秦晔闭着眼,没说话。
江鲤气极,滚他怀里还不够,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去。
秦晔猛然睁开眼,无奈地看她。
“别气了嘛,那么多天,你还没消气吗?”
“……”
“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两日都没洗了,况且我不是没事吗?我身子很好的,跟别人不一样。”
“……”
“秦晔……秦晔……不要不说话……我们和好吧,好不好嘛~”
秦晔扭开脸。
江鲤瘪瘪嘴,“你当真是不原谅我,不和我说话?”
没有得到回应,她“哼”了一声,“好啊,那我明日便抱着孩子出宫,我回家!不跟你在一块儿了!”
秦晔拧着眉,“回什么家?你家在何处?你家若在外头,这里又是何处?”
江鲤:“回我自己家!反正在这里又没人在乎我,我就去找在乎我的人!”
“……给我睡觉!哪儿也不许去!”
“那你原谅我了吗?”
“没有。”
“那我就要回去!”
“江鲤,你再胡闹?”
江鲤咬着嘴,默默从他身上挪开,她躺在靠近宝宝的地方,一句话也不说了。
整个人蔫了下去。
秦晔神色复杂,想说什么,可心里那阵气实在过不去。
直到看到她肩膀抖动,他才发现她竟是哭了。
“哭了?”他微微起身,去看她。
江鲤捂着脸,不让他看。
“你哭什么?”
江鲤脸湿漉漉的,“我才同你成亲没多久,才给你生了孩子,你就这么对我,这样冷落我,冷暴力我……”
秦晔眉头猛跳。
“你若是不喜欢我了,不愿意同我在一起了,没关系,分开便是了。”她的声音也不复往日清软,听起来也冷漠至极。
秦晔目光一沉,“江鲤!你还真是一日比一日过分,自己身体不要了,如今连丈夫也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是吗?”
“……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了,分开便是。”
谁不要谁啊?这两日她日日道歉,他一点都不听,不原谅她。
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秦晔气得一巴掌拍她屁股上,“江小鱼!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江鲤捂着屁股,委屈得眼泪汪汪,“你还家暴!!”
秦晔:“……”
“哼!臭男人!男人都是一样的!你又冷落我,又家暴!分手!”
虽然她有时说话会有些奇怪,但这些话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他真是气得心肝肺都疼。
“你做梦!你做好在宫中待一辈子的准备吧!”他冷声道。
江鲤瞪他,“臭男人!我明日去告父皇母后!”
“去吧,我倒是要看看母后会说我还是说你。”
“哼!你等着吧!”
两人这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各自睡一边,冷战到彻底。
第二日,太和帝和皇后一来,江鲤就开始告状了。
“父皇,母后!秦晔欺负我!呜呜呜……”
“什么?!他干什么了?!”皇后一听,脸色都不好了,“你还坐月子呢!”
江鲤:“母后,我前几日就是偷偷洗了个澡,洗了个头,他就不跟我说话,生我的气!都好几日了!您给我做主!”
秦晔坐在一旁,双手抱胸,态度淡漠。
“你看他!他还是这样!”江鲤指着他,气呼呼道。
皇后愣了好半晌才艰难地问:“你……你这才生没多久吧,怎么能洗澡洗头?!”
江鲤看她这表情,暗道不好。
“哎哟!不能洗啊!不然会留下病根儿的!何况还是大冬天的,一个不注意,日后身子就不好了!”
太和帝也拧着眉,不认同。
江鲤眨巴眨巴眼睛,慌忙道:“母后,可我没事啊,我身体特别好,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
皇后皱着眉,“如何不担心啊?”
她连忙让人去喊太医。
江鲤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想告状,怎么最后受苦受累的是自己。
太医给她把了脉,“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请不必担忧,太子妃脉象平稳,身子养得很好。”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等太医一走,江鲤连忙道:“看吧看吧,我就说我没事的,我身子特别好!”
秦晔冷笑一声,“好啊,那一个时辰洗一次吧。”
江鲤抿着唇,斜眼瞪他,又来了!这个阴阳怪气的人!
皇后叹了口气,认真同江鲤叮嘱,“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的,就怕落下病根,那都是几十年后的事了,你啊,不要再做这样的事,秦晔都快担心死了。”
秦晔脸扭到一边,面色冷淡。
江鲤垂着眼眸,也心虚,“对不起,我不会了,我后头肯定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