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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陈佑在小食堂,招待了车队人员吃饭。

他们有任务在身,自然不能饮酒,所以午饭吃的很快。

随后他回到休息室,带着赵淑兰睡了个午觉,等日头没那么毒了,便骑上自行车出了制衣厂。

半个多小时后,到了琉璃厂边上的“工匠胡同”。

这是周边几条胡同的统称,这一大片居民祖上全是“匠籍”出身,老曹师兄弟三人,就住在这片儿。

街道两边院子大多是前店后宅,原先的倒坐房改成了临街店铺。

没多会,陈佑便看见了“雷记匠作坊”的招牌,停好自行车,迈步走进了铺子。

老曹三人窝在竹子躺椅上打盹,倒是挺会享受的。

店里还有几个伙计,是三人徒弟,见着他进来,忙热情招呼,“陈爷,您请坐!”

“师父!陈爷来了!”

.....

见三人迷迷瞪瞪醒来,陈佑调侃道,“怎么都在家躺着呢?不挣钱啦?”

老曹满脸堆笑说,“嗨,如今哪有什么像样活计,这不在家请等着您,指着您赏碗饭吃吗?”

陈佑笑着点点他们,这三位手艺好,可不缺活干。

不过这话听着舒服,当即将事情说了。

他准备在家里修个冰窖,往后空间里多装些冰块,夏天就好过了。

恭王府也快拿回来了,那儿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肯定是要修缮的。

这些工作对于师兄弟三人,自然是手拿把掐。

陈佑交待完,刚准备起身离开,这时候有两个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两人四十岁左右,样貌气质倒是不俗,皮肤也很白净。

走起路来娉娉袅袅,好似没有骨头似的。

月白对襟褂子领口立起,直到下颌处。

马面裙垂到脚面,只露出一双绣花鞋。

除了脸和手手,竟然没有一丝肌肤露在外面。

最奇怪的是,这大热天的,两人身上却没有出汗。

这功夫有点儿意思,陈佑顿时来了兴趣,也不急着走了,捧着茶杯,低着头似是在想着心事。

实际上感知已经打开,屋内所有人一举一动都在注视中。

老曹师兄弟见着来人,脸色微微一变,似是在左右为难。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泪痣女人,轻声说,“三位,到了约定日子了。”

声音虽小,其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气。

老曹偷偷瞥了陈佑一眼,见他没有关注,心里松了口气,对老王使了眼色。

老王接到信号,和老雷一起慌忙转身去了后院。

陈佑感知如影随形跟上。

后院面积不小,有十几间砖木屋子。

三个妇人坐在槐树下,正在给木胎上漆,几个半大孩子在边上搭手。

老王两人进了西厢耳房,感知刚进去,陈佑不自觉打了个激灵,身上竟然有些凉飕飕感觉。

陈佑眉头一扬,凝神继续查看。

屋里放着博物架子,上面摆着几样老物件。

那阴煞气息便是从那物件上传来,甫一接触,便让人心神不安。

除此之外,他还闻到了若有若无土腥气。

老王两人将物件装进了大木箱子,吃力抬起便转身往回走。

陈佑正琢磨这是什么鬼东西,两人便回到了铺子。

“砰!”

放下木箱子时,还发出了沉闷声音。

泪痣女子掀开一道缝隙,满意点点头。

老王又从怀里掏出一只描金小木匣子,匣子是桃木做的,上面还有类似符咒的花纹。

陈佑感知蔓延过去,竟然被阻挡在外。

女子打开一道缝隙,见其中平放着美玉雕琢的凤头觥(shang,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老王点头哈腰说道,“咱们这交易完成了,以后可别找我们了......”

女人小心合上木匣,似笑非笑间转身便走,也不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另一个女人抱起大木箱子紧随其后,那需要两人抬着的木箱,在她手里却好似无物。

绣花鞋踩在青石板上,好似猫儿般,没有发出半点儿声息。

陈佑挑了挑眉头,这二人功夫肯定是不如梁大川的,不过功法挺有意思的......

老曹三人见女人走了,齐齐舒了口气,好似很怕对方。

陈佑回过神来,收回感知,突然问道,“你们倒斗?”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阴煞气息可不就是死人身上的吗?

而且刚死之人还不行,至少要死了几十年才可能汇集一些。

若是不小心沾染了,处理不当,家破人亡那都是轻的。

不过三人显然精通此道,有法子压制。

满足条件的,只有古墓了......

三人闻言,脸色大变。

老曹还算有机智,慌忙摆手,“陈爷,您说的哪里话?咱们就是普通匠人,怎么可能做那等缺德事儿?”

陈佑沉下脸,冷哼一声,“还不说实话?忘了咱原来是干什么的了?”

三人对视一眼,冷汗撒撒直流,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老曹咬咬牙,低喝一声,“你们都去后院!没喊你们别出来!”

几个徒弟虽然心里好奇,但是也不敢待着了。

等只剩四人,老曹将铺子大门关上,小声说,“陈爷不是外人,便说于他听......”

老王点点头,表示同意。

老雷叹息一声,蹲在了墙根,闷闷说,“我早说找陈爷帮忙了,老子早受够了。”

见二人都没反对,老曹这才娓娓道来,“刚才那两人,是霍家婢女。

霍家主人霍三娘,几年前刚从长沙搬来。

这霍家是做珠宝玉器生意的,刚到这四九城,房子便是我们师兄弟修缮的。

见我们手艺好,这便是搭上了关系。

之后几年,断断续续又有些生意往来,双方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去年,霍家又找我上门修缮。

那次是要换堂屋大门。

活儿不大,我指挥着徒弟们挖开门槛,却在下方挖出了......”

说到这,他叹息一声,五官皱成一团,显然十分悔恨,“结果挖出了一把缠着头发的柴刀。

这是厌胜术中的一种,作用是让主人家绝嗣。

那房子上一任主人便是绝户,我当时心直口快,将这事说了。

当时只当讲个奇闻轶事.......”

老王忍不住插言,“你那是心直口快吗?你就是见霍三娘好看,忍不住卖弄!我都不惜的说你!”

老曹顿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