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男人就是家庭顶梁柱,即使女人再有本事,回到家也都伺候男人。
没了男人,农村百分百被吃绝户。
城里稍微好些,不过风险也很高。
平时陈佑身子好的跟驴子似的,这次却昏睡不醒,女人们能不害怕吗?
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他夜探恭王府,回来时都是深夜了,自然没人发现。
陈佑扫视一圈,见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关切,心里暖暖的。
他上辈子是个孤儿,从没体会过家人间的温情。
被人关心牵挂的滋味,真好......
同时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次可不能如此莽撞了。
要是把她们吓出个好歹来,那不是要歉疚一辈子?
“快坐下,我再给你瞧瞧!”
葛姨一脸紧张小跑上前,嗔怪着扶着他坐下,随后伸出白皙玉手搭在他手腕处把脉。
女人们瞪着美眸,一眨不眨瞧着。
好一会,葛姨扬起了笑容,好似桃花开了般艳丽,“好啦,人应该没事了!
秦家妹子,麻烦把我炖的参汤端上来!”
秦寡妇答应一声,赶忙小跑着去了。
“妈呀!可吓死我了!”枣儿拍了拍胸脯,露出了笑脸。
“当家的,您可得保养好身子呀~”
怀如凑上前来,桃花眼有些红肿,一看就是才哭过。
这位可真是水做的,眼泪说来就来。
陈佑握住娇嫩小手,笑着说,“下回可别这样了,我身体好着呢,能出什么事儿?”
一旁雪茹没好气说,“怎么都喊不醒,还不吓人呀?你还想真出啥事来?”
冼怡眼睛也红红的,刚才她又想到了死去的父亲,“对呀!当家的,我现在可只有你了,你可得保重身子呀......”
苏姨也柔柔开口,语气中带着嗔怪,“家里就剩你一个男人了,咱们能不怕吗?”
女人们顿时七嘴八舌开了口。
瞧着一屋子莺莺燕燕,气势汹汹讨伐。
陈佑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暖暖的,生出几分满足。
还是这时候的女人贴心啊!
别看她们说的凶,这话里话外可都带着关怀呢。
当即假装苦着脸,拱手告饶,“好好好,小祖宗们别说啦,是我错了行不行?
咱们还是快吃饭吧!我都饿坏啦!”
这时,秦寡妇捧着瓷碗回来,赶忙打圆场,“启宁身子不适,可不能饿着!”
众人这才放过了他。
女人们心里担心,也都没吃饭呢。
怀如殷勤的帮男人盛了碗米饭,又将筷子摆在了他手边。
陈佑两辈子都是南方人,总是吃馒头受不了,偶尔要换换口味。
雪茹突然说道,“对了,伊莲娜今儿可是在厂里等了一下午!”
陈佑一拍脑门,他倒是没忘,可是下午人晕过去了,那还能咋办?
“她没生气吧?”
“那倒是没有,”
雪茹捂嘴轻笑,“也不知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还说周三再来呢!”
陈佑松了口气,倒不是多在乎这个人。
才刚认识,能有什么感情?
只是爽约可不是好习惯,这不是丢大夏男人脸面吗?
对方没生气就好。
正说着话呢,田小娥款款走了进来。
家里的狗子对她是彻底不设防了,当然她要是带着外人可进不来。
如今她和女人们也算熟悉了,被雪茹拉着坐下了。
田小娥也没拒绝,望着桌上的菜,口水疯狂分泌,“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
俏脸霎时就红了,小手不安搅着,那模样眼看就要哭了。
现在人极度缺油水,甚至能闻到几百米外油脂香味。
流口水完全是身体本能反应,根本控制不住。
陈佑嘴角勾起,夹了块红烧肉放在她面前碗里,温声说,“这肉做的太香了,我闻着都馋了,快尝尝!”
其她人也假装没听见,自顾自聊着天。
田小娥这才松了口气,眼神水润瞅着男人,俏生生说,“谢谢爷~对了,今儿厂里把刘家房子换给我了,爷您对我真好~”
陈佑一愣,不过很快想到,这事儿八成是李怀德做的。
心里不由感慨,这家伙是真会做人啊,怪不得以后能爬上去呢。
看来老李是真心想和自己交朋友,倒是正中下怀。
未来红星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一把手至少t级,和市Z同级的存在,足以护佑住一些人......
找机会还是要感谢回去,有来有往才是长久之道。
思绪电闪而过,陈佑笑着点点头,“嗯,安心住着便是,遇上什么难处了就说。”
“诶!”
田小娥应了声,感受到爷的关怀,心里美滋滋的。
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众人聚在一块儿聊了会天,便各自回了屋。
晚上,陈佑被所有人拒之门外。
大家伙都吓坏啦,可不敢再乱来了。
陈佑懵了,这怎么能行呢?
回到卧室,悄然散开感知。
有人睡着了,他便心念一动......
第二天礼拜天,是大勇结婚的日子。
这位自从投入门下,便一直兢兢业业做事,对自己忠心耿耿,陈佑自然要参加婚宴。
雪茹等人给枣儿面子,不想抢她风头,都没来参加。
但是女人们都随了礼,统每人五块钱。
不少了,现在随个分子一毛两毛是常态,五毛都是关系很好了。
枣儿更是随了五十,用的是自个私房钱。
雪茹对于这个铁杆小妹很大方,每月月列二十块钱雷打不动。
另外制衣厂还给开一份保安科长的工资,月薪四十二块五。
枣儿在家吃穿都不花钱,也不爱打扮。
弟弟们都在陈家打工,也用不上她补贴。
最多的开销,就是给男人买点烟酒、买点小零嘴啥的,其余根本没有用钱的地方。
婚宴摆在了枣儿娘家,李贵带着徒弟们掌厨。
上午十点,陈佑骑着自行车载着枣儿到了地方。
这边都是小胡同,小汽车停车特别麻烦。
账房先生是戏曲名角僮晓亭,也是春喜弟弟煤核的师父。
他现在加入了梅先生的剧团,经常到工厂和农村露天演出。
原来白净面庞变得有些黝黑,不过气质依然儒雅,见陈佑携枣儿进门。
他站起身拱拱手,温声说,“陈同志,您吉祥!”
陈佑陪枣儿回来过好多次了,和这院里人也都熟悉,笑着回礼,“您太客气了!”
“童大哥,这是我们的随礼!”
枣儿说着将五块钱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