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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的铁钩上悬着悦北的身体,皮开肉绽,仿佛一具被遗弃的牲口尸骸。

白夜站在蝰蛇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缉毒警新人被折磨得血肉模糊。

年轻人被铁链吊着,脚尖勉强点地,左臂扭曲成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显然已经被生生折断

他的嘴唇干裂出血,但眼睛却死死盯着白夜,瞳孔里闪烁着某种愚蠢的、固执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腐肉的恶臭。头顶的灯泡忽明忽暗,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白夜注意到悦北的指甲全被拔光了,手指肿胀得像十根紫萝卜,右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膝盖骨肯定被敲碎了。

“再问一次,”蝰蛇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刀尖轻轻划过悦北的锁骨,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线,“谁派你来的?”

悦北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血沫从嘴角溢出。他的视线越过蝰蛇,直接钉在白夜脸上:“白......白警官......”

白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血管在皮下鼓胀,像一条即将爆裂的蛇。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匕首,指腹感受着刀柄上缠绕的防滑胶带。他在心里把这个蠢货骂了八百遍——操你妈的,你他妈找死别拉上我!

“白警官?”蝰蛇慢慢回头,手术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刀刃反射的冷光在白夜脸上划过,“他说的是你吗,小野?”

白夜咧嘴一笑,露出那口刻意染黄的牙齿:“老大,这傻逼条子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带着街头混混特有的油滑腔调。

蝰蛇没说话,只是盯着白夜的脸,像一条准备攻击的毒蛇。

屠宰场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血滴落在地上的“滴答”声。

白夜能感觉到丧彪和另外三个打手已经悄悄移动位置,封住了所有退路。

突然,悦北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你......右手......虎口的茧......”

白夜的眼神瞬间变冷。他的右手虎口确实有一层茧——那是握枪和格斗训练留下的痕迹。

“——是战术训练磨出来的!”悦北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你是军人!”

操!

白夜猛地暴起,一脚踹翻身旁的马仔。那人的鼻梁骨在他军靴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鲜血喷溅在斑驳的墙面上。同时怒吼:“我操你妈的!”

他从后腰抽出匕首,手腕一抖,刀光如电,直接钉穿了一个马仔的肩膀,将人牢牢钉在背后的木板上。惨叫声中,白夜已经抄起地上的铁链,抡圆了砸向最近的两个打手。

啪!

第一个人的鼻梁骨应声而碎,鲜血喷溅。白夜顺势一个侧滚,铁链如毒蛇般缠上第二个人的脖子,猛地一勒——颈椎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拦住他!”蝰蛇暴喝,同时迅速后退。

十几个人同时扑上来。白夜矮身躲过第一把砍刀,肘击狠狠撞在对方喉结上,同时膝盖上顶,正中另一人的胯下。他听到蛋壳碎裂的声音,那人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第三个人的铁棍砸在他背上,白夜闷哼一声,反手抓住对方手腕,一拧一折,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

他夺过铁棍,横扫一圈,逼退围攻的人。铁棍带着风声砸在一个光头壮汉的太阳穴上,头骨凹陷的触感通过金属传来。

白夜眼角余光瞥见蝰蛇正冷笑着后退,右手摸向腰间的手枪。

跑不掉了。

白夜吐出一口血沫,突然笑了:“来啊,杂种们!”

他主动冲进人群,铁棍舞成一片银光。第一个冲上来的马仔天灵盖被敲碎,脑浆溅在白夜的衣领上。第二个被铁棍捅进肚子,白夜拧腰发力,将这人抡起来砸倒一片。

骨头断裂声、惨叫声、怒骂声混作一团。

白夜的后背挨了一刀,刀刃划开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浸透衣服,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个回旋踢踹飞持刀者,顺手抄起地上的钢筋,直接捅穿了下一个人的眼眶。

第六个。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肋骨可能断了两根,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铁棍打断了就抢刀,刀卷刃了就上拳头,指节砸碎了就用头撞。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被他头槌撞晕,自己的额头也裂开一道口子,温热的血流进眼睛。

第十三个。

血糊住了左眼,白夜抹了一把,看到蝰蛇正举枪瞄准。他猛地拽过一个人肉盾牌,子弹穿透血肉,余势不减地擦过他耳际,在脸颊上留下一道灼热的擦痕。

第十五个。

白夜夺过一把砍刀,刀刃已经砍出缺口,但足够割开喉咙。他像头困兽般在人群中撕开一道血路,每一步都踩在倒下的躯体上。屠宰场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浸透,踩上去发出令人作呕的“咕叽”声。

“白......跑......”

微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夜回头,看到悦北正用最后的力气摇头,嘴唇蠕动着。年轻人的眼睛里没有怨恨,只有某种令人恼火的坚定。

下一秒,蝰蛇的子弹穿透了悦北的眉心。

白夜的瞳孔骤缩。他看见悦北的头猛地向后仰去,后脑勺爆开一团血花,碎骨和脑浆溅在背后的木板上。年轻人的身体抽搐了两下,然后彻底静止。

就在这瞬间的恍惚中,两根电击棍同时捅在他腰侧。高压电流穿透身体,肌肉瞬间失去控制。

白夜跪倒在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愣是没叫出声。

“按住他!”

四五个壮汉扑上来,将白夜死死压在地上。他的脸被按进血泊里,但依然在挣扎,像头受伤的狼。他能感觉到有人用膝盖顶住他的脊椎,有人反剪他的双手,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的皮肉。

蝰蛇慢慢蹲下,手术刀挑起白夜的下巴:“白锋的儿子,果然有种。”

白夜啐出一口血沫,正中蝰蛇眼睛:“去你妈的。”

蝰蛇不怒反笑,用手帕擦掉脸上的血渍,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支注射器:“知道这是什么吗?”

针头刺入颈动脉的瞬间,白夜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流遍全身。他的视野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里,是蝰蛇俯身在他耳边说的话:

“等你醒来,我们会好好聊聊......像当年和你父亲一样。”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白夜注意到蝎子站在角落的阴影里,手中的枪始终没有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