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亲自动手杀你,是你的荣幸。”
卫庄嗓音冷若寒铁,杀意化作实质的剑气在地面犁出深沟。
此人已经成了自己的猎物,就如同大白鲨张开了了血盆大口。
“大言不惭。”
邪剑真君冷哼一声,周身魔气轰然爆开,无数青面獠牙的邪灵从剑中涌出,在空中交织成遮天蔽日的魔网。
这些邪灵,都是锻造此剑过程之中损耗的生灵,发出凄厉惨叫。
他化作流光激射而来,手中邪剑划出诡异的弧线,剑锋所指,空间竟寸寸龟裂。
卫庄见着敌人袭来的剑意,并未慌张,而是感受到那邪剑真君的剑招。
如果说纵剑攻于势,那么横剑就攻于技。
哪怕这邪剑真君已经在他的剑法上沾染了真意,可却还是被卫庄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剑招。
手中鲨齿朝着前方一挥,直接就挡住了邪剑真君的剑和攻击。
随着两剑相交,一阵阵剑意成圆形朝着魔教周边荡漾开来。
陆地天人级别的战斗余波如同飓风过境,阵法内的山谷被削去半座。
虽现在魔教阵法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可挡一下余波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此时战斗的余波是出现在了魔教的内部。
近距离,修为低于陆地神仙的,统统被两方的剑意碾压成了剑沫。
稍远一些,可能无上大宗师能够活下来。
“卫庄大人出手了?”白凤足尖轻点飞檐,身形化作残影避开两道剑气。
他面对的两位魔教陆地神仙也正喘息着拉开距离。
“两位,我们在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看看两位大人的战斗。”
白凤话语让那两位陆地神仙松了一口气,面前这人的轻功实在是太好了。
其真意似乎也是躲避方面的能力,而且暗器防不胜防。
若不是他们两人能够互相背靠背的防御,恐怕就被面前此人害死了。
“呵,狡猾的小麻雀,你那卫庄如何是我们魔教真君的对手?”其中一人色厉内荏地吼道。
白凤却只是轻笑,瞬息之间就拉开了战场的距离。
他的轻功是极好的,若是以前夜幕的百鸟是一个巨大的鸟笼的话。
那么里面所有刺客的梦想都是逃出这个鸟笼,飞往自由的天空。
他白凤依旧如此,故他的真意也是如此。
原本他面对的是三位陆地神仙,已经被他用轻功溜死了一位。
若不是卫庄和邪剑真君战斗,打乱了战局的话。
花上一些时间,他能够让面前两人根本摸不到自己的衣角就被自己击败。
而此刻罗网和流沙的其他人也并没有战斗了,将目光放在了卫庄和邪剑真君的战斗之上。
魔教的那些陆地神仙,还有上方的淬骨真君也是如此。
“好一把妖剑。”独孤剑感叹道:“好霸气的剑意。”
“是啊,果然天下英雄如此之多,看起来这个天下,怎么也不会寂寞了。”燕南天也感受着卫庄的剑意笑着说道。
其他人看不明白战局,可他们两人作为剑客,能够感受的清清楚楚。
那就是邪剑真君的剑意已经被卫庄的剑意封锁的死死的。
就如同,被鲨鱼咬住的猎物一样。
邪剑真君手中的邪剑被鲨齿那无数的剑齿给卡住,挣脱不得。
\"咔嚓!\"清脆的断裂声撕裂空气。
邪剑真君的本命魔剑在鲨齿的咬合下寸寸崩裂,剑中封印的邪魂被剑气绞成齑粉。
剑是一名剑客的生命,更何况,邪剑真君的邪剑对于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存在。
是他突破的证明,是他成为天人的感悟的武器。
如今被毁,他的精气神顿时就如同折断了的长剑一样,起码被折断了大半,再无战斗力。
“不可能.....怎么可能!”邪剑真君踉跄后退,吐出一口鲜血,退后两步,有些不可置信。
“为什么,你可以折断我的剑?”
\"因为你从来不相信自己手中的剑,又如何成为剑客呢?\"
卫庄缓步逼近,靴底碾碎瓦砾的声音如同死神的脚步声。
就如同踩在邪剑真君的心上面一样。
“不可能!”邪剑真君怒吼一声,双眼冒出了红光。
“那你相信手中的剑,又是否能挡下这一招呢?
说罢,邪剑真君将自己作为祭品献上,献给了大道。
将自己淬炼成了一柄真正的邪剑。
血煞冲天,道韵恒深,这便是邪剑真君的秘术,也是杀招。
可卫庄并不着急,右手持着鲨齿,左手用真意显化了一柄长剑。
其剑身修长,剑刃锋芒。
白凤等人见着那剑的模样一愣,这剑他们可是熟悉的要命。
因为这就是盖聂的佩剑“渊虹”的模样。
此番虽然并不是真的渊虹,但是由纵剑剑意构成的长剑,倒也并不输于渊虹。
“师哥曾经说过,真正厉害的,并不是手中的剑,而是持剑的人。
你现在化为了剑,又能掌握这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吗?”
卫庄声音不大,可那邪剑真君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的意识已经被邪剑完全吞噬。
“横贯八方”“百步飞剑”
“合纵连横”
卫庄右手鲨齿,左手幻化渊虹,直接使用出了他们鬼谷派最强的剑术。
“这是?合纵连横?卫庄大人一人施展吗?”白凤见着这一剑,愣了一下。
掩日等人也是有些不可置信,他们自然是这东西的厉害的。
而燕南天,独孤剑两人感受着纵横天下的剑意,也在思索。
同时在鬼谷秘术之下,黑白水墨的世界骤然降临。。
卫庄周身盘旋着黑白双龙,鲨齿与渊虹同时出鞘。
“横贯八方”力大无穷,直接将化为邪剑的邪剑真君震的停顿了一下。
而后“百步飞剑”作为杀招,其势趁此机会,直接给予了邪剑真君致命一击。
那邪剑真君被这“合纵连横”斩的直接魂飞湮灭。
“师兄,我做到了。”卫庄收剑而立,望着手中逐渐消散的渊虹,轻声呢喃。
他做到了“合纵连横”,又不知道自己的师哥,他走到了哪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