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b也看见薄宴声了,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人思索着,忽然其中小A叫了起来,拉着小b的衣摆激动道:“我知道了,那个那个……他是我们的总裁薄宴声啊!”
“啊?你怎么知道的?”小b还没想起他是谁。
小A指着后面照片墙中薄宴声的脸说:“这里!我们小区剪彩那天,他来过!”
小b转头,果然在一堆照片中找到了那个显眼的俊美男人,她兴奋道:“天呐,还真的是他!”
“不过,他来做什么?”小A忽然想起这茬。
小b想了想,“下来巡视工作?”
“那身边那个女人呢?”
小b:“秘书?”
小A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她没穿正装,看起来不太像秘书。”
“管她呢,总裁来了,我们赶紧迎接啊!”
小b说完就冲了出去,小A见了也大声喊道:“你等等我啊!”
然后没等薄宴声反应过来,小A小b就冲到了薄宴声跟音序面前。
“薄先生好!”两人深深鞠躬,特别毕恭毕敬。
薄宴声没想到,他没联系任何人都被认出来了,不过认出来了,也就淡淡颔首,语气温和,“一切还好吧?”
“都挺好的,入住率很高,已经没什么空房了……”小A滔滔不绝说起来。
薄宴声听了几分钟,有些没耐心了,抬手打断了她们,“你们去忙吧,我自己在这转转。”
“要不要我们陪着您?”两人都恭恭敬敬地,想带领他转一转。
“不用,别等下有人找你们前台没人,去忙吧。”薄宴声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很优雅。
音序全程看着,在心里嘀咕,人前一副高高在上的领导模样。
人后,嘴巴毒得跟抹了鹤顶红似的。
音序也不搭理他在跟谁说话,自己抬脚走去三号楼电梯。
薄宴声见她走了,目光里有些着急,赶紧跟了上去,寒着脸说了一句,“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你不是要去巡查么?去忙吧,我要回家了。”他要干啥音序无权干涉,不过天晚了,她要回家了。
薄宴声脸沉了沉,“我不就在忙么?”
“那你去啊。”
“就不去怎么了?”她一再赶他走,让他黑着脸。
直到电梯么关上,两个前台才眨了眨眼,看向对方,“我刚才好像看到,咱们总裁黑着脸?”
“嗯!”小b点点头,“他好像被嫌弃了?”
“所以那个女人是谁?”两人对视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小A摸着下巴说:“是他女朋友?”
小b:“可新闻上不是说,他女朋友叫秦思语么?”
“那如果只是绯闻呢?这年头,媒体乱报道的事情还少吗?”
*
另一边。
电梯门在15层停下。
音序看他一眼,他也看音序一眼,像是有些不耐烦,问道:“不出去?”
“出,但……你也要出?”
“嗯,我巡视。”薄宴声单手抄着兜,从电梯里优雅走出来。
音序无语,皱住眉说:“你巡视要训到我家去?”
“整栋大厦都是我的,我走哪不行?”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音序辩驳不上,低声嘟囔,“行,整栋大厦都是你的,算我倒霉,租之前没搞清楚这是你们家的产业。”
现在,已经押一付二租了三个月了,想走都不行!
带着一丝不满,音序没搭理他,从电梯里出来,穿过长长的走廊。
走廊挺宽敞的,薄宴声一路跟着她,顺便看了下周围的环境。
整条走廊光线明亮,左右有几十间单间公寓,大门都是错开的,有的人开着门,有的人关着。
开着的门望进去,能看到里头装潢是蓝色的,有年轻女孩在看电视,吃西瓜,家具一应俱全,看着很温馨。
薄宴声觉得这的环境还不错,点了点头。
忽然,音序停下了脚步。
已经到了她的公寓门口,她转眸望他,“我家到了,你能回去了吧?”
“着什么急?”薄宴声慢条斯理看她,笑了,“是怕我跟进去吃了你?”
音序脸一冷,“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走了。”
“是要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静静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音序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总不能一直站在这等他,又站了几秒,她终于耐心耗光,输入密码开门。
门微微打开一条缝,她就立刻钻了进去,将门关上。
可那只手还是卡住了门。
音序用力一关,就把薄宴声的手卡在了门缝里,那瞬间,传来了他的闷哼声。
音序吓到了,赶紧打开了门,“你没事吧?”
“你说呢?”薄宴声脸色惨白。
再看向手,修长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红痕,他冷声道:“你这女人,关个门要这么用力么?”
“还不是怕你要进来。”音序咕哝。
“你说什么?”薄宴声冷眸投射过来。
音序不敢再抱怨,薄宴声这手受伤了,她是主要责任人,而且,还是右手。
音序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很疼。”他皱着眉说。
音序不知道怎么办,只要先让他进来,“你先进来吧?我给你检查一下。”
于是薄宴声沉步进来,就坐在沙发上。
家里没有药,但音序是医生,能为他判断伤势。
她让薄宴声坐在沙发上,自己半跪在地毯上,用手给他检查了下手臂,捏一个位置就问他一句,“疼么?”
“不疼。”薄宴声从上而下睨着她,见她认认真真检查,脸色也好了许多。
“那酸么?”
“不酸。”
“骨头应该没什么事,就是留下红痕了,一会你下楼时,在药店买个药膏擦擦就行了。”音序放下他的手。
他骨头没事,她也就安心些了,不然弄伤了大集团总裁的右手,她可赔不起。
“把我手弄成这样,还要我自己买药?”薄宴声挑起眉,一副不满的样子。
“……”音序的锅,不敢跟他吵,谦和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况且我刚刚搬家,家里哪有药啊。”
“明天赔给我。”
“啊?”音序听懵了,抬眸,就见他坐在灯下凝视她,目光有些深。
她莫名觉得氛围有点奇怪,转开了跟他对视的眼神,“一管药都要我买?你堂堂国际大集团的总裁,连这个都要计较。”
“你不懂商人的秉性么?锱铢必争,你弄伤的,你得赔。”薄宴声抬了抬下巴,莫名有些少年气的样子。
音序无语,“嗤,就十几二十块钱……”
“那也是钱。”薄宴声说。
音序皱眉,“我给你转30行了吧?你自己下去买药。”
“把人弄伤,不仅没有愧疚之心,还让人自己去买药,这就是你的道歉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