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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给你。”

刚吃过晚饭,秦淮茹就把孩子塞进了刘清儒的怀里。

她笑嘻嘻的说道:“你先带会儿孩子的,我要陪婶儿洗个澡去了。”

“来,继祖,继业。”

陶小蝶也带着俩孩子,凑到了刘清儒的跟前。

她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俩先跟你们哥哥待会儿的,等天再黑一些,妈就会过来接你俩了。”

她把孩子扔给刘清儒后,也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咯咯’娇笑着就跑开了。

等秦淮茹的怀里,抱着几件要换洗的衣服走出屋门时。

同样抱着要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个洗脸盆子的何雨水,早就等在了门口处。

“淮茹嫂子。”

她满脸激动的叫喊道:“我都准备好了。”

“那就走。”

秦淮茹笑意盈然的说道:“咱洗澡去唠。”

刚跨出自家的屋门,还舔舐着嘴唇的闫埠贵。

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大一小,叽叽喳喳往外院行去的两道背影。

他不由得把目光瞥向了,坐在东厢房廊檐下。

怀里抱着一个,两条大腿上还各爬着一个孩子的刘清儒。

“铁柱。”

他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今儿个这是咋了,她俩咋把孩子都撂下,给你带着了?”

“没咋。”

正在逗弄自家三个孩子的刘清儒,随意的回道:“都泡澡去了呗!”

“哦!”

闫埠贵瞬间就听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他有些新奇的又问道:“你家澡棚子搭建好了?”

“对,今儿个刚完的工。”

“挺好,真是挺好的。”

闫埠贵有些羡慕的连声叫好道:“往后你们家里人。

可就不用再多花啥冤枉钱,跑那澡堂子里头去泡澡了。”

刘清儒要给自家搭建个洗澡棚子,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院子里的人能知道的还真就不多,一个是施工时,小院子的门都是关闭着的。

另外一个呢,自然是刘家也没有人去往外宣扬的。

但作为最近的邻居,并且还是住在对门的闫埠贵,

他还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他平时回来的就比别人要早很多,而且还特别喜欢打听一些事情。

当他弄清楚了刘清儒要干什么的时候,他简直是羡慕的要命。

但刘清儒的这种做法,他是真的羡慕不来。

他们家可没有像刘清儒家,这种独立的小院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他家真的有个小院子的话。

他也不一定会舍得下出本钱来,去建个什么洗澡棚子去。

刘清儒家的房屋都是祖产,不管修建了什么都是自家的。

而其他人要是也敢这样建的话,建好了算是谁家的,还真就不好说了。

“他爸。”

杨瑞华抱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子,出了自家屋门。

就凑到了闫埠贵的跟前,她把孩子递给闫埠贵说道:“你先带会儿解旷的。

我得回屋儿里,收拾收拾桌子洗洗锅碗去。”

这个孩子是去年,杨瑞华给闫家新添的第三个小子,闫埠贵给他取了名字叫做‘闫解旷’。

“成。”

闫埠贵接过孩子后,笑眯眯的走向了刘清儒。

“来,解旷。”

他指着刘继祖跟刘继业介绍道:“这是你继祖哥哥,这个呢,是你继业哥哥。

你可要记好了啊,往后见了他俩的面儿,是要叫哥哥的。”

“这个比你还小的小家伙呢。”

他又指着刘清儒怀里的刘敬国,介绍着道:“他叫刘敬国。

比起你来,他还要小上一辈儿呢,往后你可要多照顾着点儿他的。”

“闫老师。”

刘清儒有些好笑的问道:“您这儿介绍的,也忒早了点儿吧?”

“不早了,小孩子长起来可快着呢。”

“柱子。”

易中海一边进入何家的屋门,一边还发声问道:“刚我瞧见雨水,又跑前院儿里去了。

她还是抱着衣服去的,这天儿马上就要黑了,你知道她这是干啥去了吗?”

“不知道。”

何雨柱回答的很是干脆,因为他确实不知道。

“你妹妹干啥去了,你这当哥哥的,咋能一点儿都不上心儿呢?”

“您想叫我咋上心儿呀?”

何雨柱反问道:“雨水跑前院儿里能吃饱肚子,我还能拦着不让她去呀?”

“嗯!”

易中海被何雨柱的话给呛的卡壳了。

他本来是想用关心何雨水的话题,来打开跟何雨柱的畅聊来着。

这一下,他反倒是被何雨柱给问住了。

忽然他灵光一闪的反应了过来,这是何家没粮食了?

所以,家里没吃的了,何雨水才会往前院里跑的?

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俗话不是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吗?”

只要何家有困难,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你家屋儿里没吃的了?”

易中海故意板起脸来责怪的道:“你这孩子咋能这么倔呢?我不是告儿过你。

我哪儿还攒下了几斤棒子面的吗?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去。”

说着话的同时,他转身就向着外面行去。

“不用,我屋儿里有粮食。”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说道:“家里就我一个人吃饭。

每月买的那点儿粮食,我自个儿都吃不完。”

“那你咋还能由着雨水,往前院儿里跑的?”

“她早就已经跑习惯了。”

何雨柱瞥了一眼穿堂门的方向,随口回道:她跑前院儿的次数,比进我这屋儿里都多。”

“那你咋不管管她呢?”

“我为啥要管呀?”

“你这哥哥是咋当的?”

易中海瞪起眼睛来,严肃的批评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老是跑别人家去讨饭吃,你不觉得丢份儿吗?”

“丢份儿有丢命儿重要吗?”

何雨柱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说道:“自打我爸跑了之后没多久。

雨水可是连着饿了好几天的肚子。”

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质问道:“易叔,我记得那会儿我出门儿前,是把雨水搁您那屋儿里的。

她一个六岁的小丫头子,咋就沦落到,饿着肚子满院子讨不到一口吃的呢?”

“您来告儿我,啥叫丢份儿?”

他鄙夷的瞅了一眼易中海又问道:“我们何家还有啥份儿可丢的?

要不是前院儿里还有个好心人,雨水她这会儿还在不在了,都还是个未知数儿呢。”

“你这是在怪我家里人,没照顾好她唠?”

易中海也是被他问出了一肚子火气来,他也反问道:“你是不是早就忘记了。

雨水能长这么大,是谁照顾她的时间最长了?”

“这我哪儿敢忘记呀?”

何雨柱又坐了下来,缓和了一下语气回道:“您跟我谭姨一直对我俩都挺好的,这我都记着呢。

就算您跟我谭姨俩,后头不再管雨水了,我也没有理由怪您俩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