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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杰在沙发上歪了半宿,后半夜实在熬不住,才轻手轻脚挪到床边躺下。

他背对着姜雅琴蜷成半圈,像道温柔的屏障,每隔半小时就要侧过身,指尖轻轻贴上她的额头——这是前世照顾母亲时养成的习惯,烧得迷糊的人总爱往凉处蹭,得时刻留意。

后半夜三点十七分,他的指尖刚触到那片皮肤,便顿住了。

不再是烫得惊人的灼,而是带着点温软的暖。

沈杰闭了闭眼睛,喉结滚动两下,摸黑把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塞进姜雅琴舌下。

电子音“滴”地轻响时,他几乎是扑过去抓体温计——36.8c,正常了。

他靠在床头长出一口气,月光漏过纱帘在他眼下投出青影。

姜雅琴睡梦中翻了个身,额头蹭着他锁骨,呼吸暖融融的。

沈杰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终究没忍住,低头在她发顶落下极轻的一吻,像怕惊碎什么。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等沈杰再睁眼时,晨光正顺着窗帘缝隙爬进来,在姜雅琴睫毛上跳金。

她不知何时转了个身,整个人蜷成团贴在他怀里,一只手还揪住他t恤下摆,指节泛着点白,像怕他半夜溜走。

沈杰刚想伸手理她乱翘的发梢,忽然感觉到鼻尖一痒。

是湿热的、带着点甜的触感。

他睫毛猛地颤了颤——姜雅琴正闭着眼,像只偷腥的小猫,嘴唇轻轻碰了碰他嘴角,又迅速缩回去,往他颈窝里拱了拱,嘟囔着“再睡五分钟”。

沈杰的心跳声在耳边炸响。

他盯着天花板数了三十个数,才敢低头看怀里的人。

姜雅琴耳尖红得要滴血,眼尾还带着没消的睡痕,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她发烫的耳垂,她立刻皱着眉往他掌心蹭,像只撒娇的猫。

“醒了?”沈杰哑着嗓子问。

姜雅琴的睫毛抖了抖,突然翻身压在他胸口,仰起脸时眼睛亮晶晶的:“你装睡!”

沈杰被她压得闷哼一声,却还是笑着抬手刮她鼻尖:“姜同学,趁人睡觉偷亲,这算什么?”

“算、算奖励!”姜雅琴的耳尖红到脖颈,手指绞着他领口,“昨晚说要奖励你照顾我,可我睡着前没想好...今早突然想到,亲一下最好。”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把脸埋进他颈窝。

沈杰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透过薄t恤烫在皮肤上,喉结动了动,手臂慢慢环住她腰肢,指腹轻轻摩挲她后腰——那里还带着点烧后的薄汗,软得像团云。

“沈杰?”姜雅琴的声音闷闷的。

“嗯?”

“你心跳好快。”

沈杰被说破心事,耳尖也跟着红了。

他清了清嗓子,指尖挠她腰侧:“再闹,我可要反悔了。”

“反悔什么?”姜雅琴猛地抬头,发梢扫过他下巴。

他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就失了所有章法,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反悔只收一个奖励。”

晨光里的温度突然升得很高。

直到姜雅琴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两人才像被烫到似的分开。

沈杰望着她泛红的唇,喉结滚动两下,坐起身抓了抓乱发:“今天天气好,带你去海边拍照?”

“好啊!”姜雅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想看日出的,不过现在去踏浪也行!”她突然想起什么,拽住他袖子,“但我没带换洗衣物...昨天发烧,外套都汗湿了。”

“早备好了。”沈杰从衣柜里摸出个纸袋,“今早趁你睡着,去商业街买的。”

纸袋里躺着条米白色中长裙,裙摆缀着细碎的珍珠扣,还有双软底小白鞋。

姜雅琴捏着裙角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

“上回陪你逛超市,你在女装店橱窗盯了十分钟。”沈杰挠头,“当时你说‘这条裙子要是配黑丝肯定好看’,我就记着了。”

姜雅琴的脸又红了。

她翻到纸袋最底下,突然顿住——是条奶白色的大嘴猴内裤,和她昨晚换下的那套是同款。

“这条...我上个月买的,都洗得发白了...”

“我问店员要了同款。”沈杰耳尖发烫,“你总说穿不了几次就扔太浪费,我...我回去再买几条,换着穿。”

姜雅琴望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伸出小拇指:“拉钩,不许偷偷买贵的。”

“拉钩。”沈杰勾住她指尖,“骗你是小狗。”

等沈杰抱着换洗衣物去卫生间时,姜雅琴已经把裙子搭在椅背上。

他站在洗手台前刷牙,余光瞥见镜子里的动静——姜雅琴背对着他,正把黑丝往腿上卷。

她腰肢细得能握进掌心,裙摆垂下来时,露出一截白得发亮的小腿。

“看什么呢?”姜雅琴突然转身。

沈杰手一抖,牙刷“啪”地掉在洗手台上。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发红的耳尖,清了清嗓子:“咳,我...我看看你穿合不合适。”

“合适。”姜雅琴提着裙角转了个圈,米白色裙摆像朵绽开的云,黑丝裹着的小腿在晨光里泛着珍珠似的光,“好看吗?”

沈杰望着她发怔。

她发梢还沾着点湿,是刚洗过的,发尾翘着小卷;裙腰刚好卡在她最细的腰肢,珍珠扣随着动作轻响;小白鞋的鞋带系成蝴蝶结,鞋尖沾着点他没擦净的牙膏沫。

“好看。”他声音发哑,“美得出奇。”

姜雅琴笑着去勾他手指:“那还不快走?再晚,浪花要等急了。”

两人刚走到玄关,沈杰的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是陶雅桃的消息:“哥,济州岛这鬼天气,我招了八小时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姜雅琴凑过来看,噗嗤笑出声:“陶雅桃?她不是去济州岛实习了吗?”

“说是帮亲戚的公司做地推。”沈杰把手机塞回兜里,牵起她的手往外走,“走了,再磨蹭,海要生气了。”

楼道里飘着早饭的香气,姜雅琴的发梢扫过他手背。

沈杰望着她被阳光镀亮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一世,所有的风都该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