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威胁。”
姜瑜兮看着陈栖,音量不高,却透着坚定,
“陈栖,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朋友,也仅仅只是朋友。因为我已经有爱的人了。”
说完她微微侧头看向宋怀瑾,眸中簇起几分笑意,
“他长得好,家世好,性格好,是天之骄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但我还是想试一试,试着努力和他走下去。”
*
客厅。
姜瑜兮和宋怀瑾坐在沙发上。
姜瑜兮看着从进屋就沉默着的男人,脸色还臭得不行。
一看就是,还在气。
她放软语气,主动解释道,
“之前陈老爷子在超市犯病,我救了他一次,老人家邀请我好几次,到家里吃饭,我不好拒绝。”
“至于陈栖,在孤儿院我们彼此依靠,在那样一个被孤立,被忽视的环境,有一个和你相互陪伴的人,那份情谊是难以忘怀的。但是宋怀瑾,我爱的人只有你。”
宋怀瑾转头看她,心中依旧像被打翻了醋瓶子般,酸得要命。
可另一边,又因为刚刚女生表白的话开心地冒泡。
他想说,他很介意陈栖的存在。
同为男人,他看得出来那人对姜瑜兮的心思,不比他少。
更何况,他们还有那样一段独属时光。
他怎能不气。
从见到陈栖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那人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是一个特别能忍的对手。
刚刚姜瑜兮说了那么一番话,他都没有失态,只是略为受伤地笑了下就走了。
这招以退为进的招数,在他看来是雕虫小技。
但是对于姜瑜兮而言,只会让她产生一份亏欠,对陈栖的亏欠。
宋怀瑾非常不爽。
可男人的自尊心使然,他又不可能将这些话告诉姜瑜兮,更没有理由去怪她,最后只面无表情地出声,
“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就走。
姜瑜兮在后面追问,
“那我就当你不生气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和咣当一声门。
“唉。”
姜瑜兮沉重叹了口气,拿上浴巾去洗澡。
另一边,夜色。
西南角卡座的男人,靠着沙发坐着,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外套被随手扔在沙发上,白衬衫压出几分褶皱,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
桌上放了两个空酒瓶,在第三瓶酒快喝完时,他招手叫来服务员,
“把白栀叫过来。”
几分钟后白栀一脸笑容出现在面前。
其实从陈栖进来时,她就看到了。
也看到男人周身的不悦。
正常的时候,他折磨人时还有几分理性,而酒醉落后的陈栖就是个恶魔,经历过一次之后,她便不愿再经历第二次。
她不惜躲到吧台后面,连顾客都不去招待,可还是被男人一句话叫过来。
她向来不敢违抗他。
“陈少,您是心情不好吗?怎么喝这么多酒?”
白栀温温柔柔地开口,音量放的极其轻,生怕自己刺激到男人,给自己招惹麻烦。
男人醉意朦胧的双眼看向她,右手一把扯开领带扔在一旁,又松了两个扣子。
招手。
白栀提心吊胆地挨着他坐下。
陈栖一把搂住女人裸露的肩膀,后者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战。
“我记得你以前是想攀上宋怀瑾对吧,我问你,我跟他差到哪里?”
男人温柔慵懒的话语宛若情人低语,可白栀提着的心始终没敢放下。
斟酌着,
“看您说的。您一来我再也没有想过其他人,什么宋少李少的,都不如您……啊!”
白栀吃痛得痛呼出声。
男人的右手用力掐着她的下巴,力度大到恨不得将骨头捏碎,
“你撒谎。”
醉酒的眸中血丝遍布,带着阴鸷。
说完,不等白栀反应,扯着她的手臂就往包厢走。
白栀根本反抗不了,被强拽着扔进包厢的沙发。
头撞在柔软的沙发垫里,不疼,只是有些眩晕。
紧接着,男人覆身压上来,手轻轻摸着她的脸颊,眼神痴迷,
“小兮,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
小兮?
姜瑜兮?
白栀瞬间猜出陈栖说的是谁,心中扬起一抹怨恨。
眼前的男人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既如此,她完全可以哄着他。
想到此,她夹着嗓子说话,
“阿栖,我知道,我也爱你,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倒杯醒酒水好吗?”
男人眼中先是一喜,然后瞬间晦暗,
“你骗我,你只是想把我丢在这儿,去找那个狗男人是不是?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说完,双手将白栀的手臂压在头顶,用领带死死绑住。
用力地扯烂女人身上碍眼的制服,没有任何征兆,狠狠地沉下身子。
白栀痛得身体猛地抽搐,小脸满是痛苦。
想反抗,可双手被桎梏。
下意识地扭动身子想逃。
下一秒,男人双手扣紧她的腰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只有发泄。
这个晚上,白栀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块破布,折磨得千疮百孔。
求饶骂人都用上了,男人都恍若无闻。
嘴上温柔地说着他有多爱“她”,动作却凶猛残忍。
白栀一度觉得,她活不到白天。
到最后,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摇晃的天花板,心中满满的,都是对姜瑜兮的恨。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遭此横祸。
她一定,要让姜瑜兮,付出代价!
夜色楼上的vip包厢设置的有密码电子锁,只要上面显示的勿扰灯亮,就不得进入。
以免扰到贵客。
陈栖是被透过来的阳光晃醒的,酒醉让他头疼剧烈,随手捞起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猛灌了大半瓶。
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没穿衣服的胸膛上。
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落在沙发那侧依旧睡着的女人脸上——白栀。
仅盖了一件外套,裸露的肌肤上留下或轻或重的青紫痕迹。
眉头皱了皱,陈栖不紧不慢地穿上衬衫和裤子,才走到女人身旁。手掌拍了拍女人的脸,
“醒醒!”
拍了几下都没叫醒。
伸手想要拧,却在触及女人滚烫得不正常的脸蛋上时,顿住。
手背按在她额头上,果然发烧了。
“真是麻烦!”
陈栖低骂了声,从卫生间拿了一条长浴巾,将人裹住,然后直接扛起来往车里走。
偶尔引来几道打量的目光,也被他狠狠瞪了回去。
将人扔在后座,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通了之后还没等对面说话,就十分强势命令,
“半个小时内到我别墅,拿上你的医药箱。”
说完就挂,果断得很,不给对方任何商量的余地。
名安国际,五楼。
姜瑜兮收拾好从门口出来,刚好遇到电梯门正合上,连忙快走几步按了下楼键。
电梯再次打开。
庆幸的神情在看到电梯里靠墙而站的男人时,僵在脸上。
脚也像粘在原地,动弹不得。
“宋少早上好。”
她笑着打招呼,宋怀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啊我忘记带手机了,您先下。”
姜瑜兮条件反射就往家门口跑。
“站住。”
男人猛不丁出声,
“手机不是在你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