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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刘书砚眉头紧蹙,猛地一甩袖,扭头便径直朝门外走去。

这破屋子,还有周遭的人和事,都让他烦闷得紧,他现在只想去街上透透气。

身后传来一声担忧的呼喊:“书砚呐,天都黑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他脚步顿都未顿,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少管老子!”

刘大壮转身看着叶明月,眼底泛起希冀的光。

“月儿,你是姐姐,去劝劝书砚吧,你的话他应该会听。”

叶明月冷冷斜睨过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呵,你倒会抬举我,我可管不了他?

书砚说得不错,你确实窝囊。若不是你,我们姐弟怎会落魄至此?”

她攥紧袖口,声音陡然拔高,“我如今已过及笄之年,可连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这些不都得怪你。”

话音落下,她脑海中闪过黄公子温润如玉的面容。

那人曾在月下许诺,定会八抬大轿来迎她,可如今却音信全无。

想到此处,叶明月心尖猛地一揪,再无心与眼前人纠缠。

转身便往卧房走去,徒留木门“哐当”一声,将刘大壮欲言又止的话隔绝在外。

叶熙抱着宝批龙倚在墙边,身旁的五环竖着耳朵,屋内的争吵声一字不漏地钻进她们耳中。

\"大大,这刘大壮好可怜的样子。\"

叶熙冷笑一声:\"可怜?他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明知周秀兰早已嫁作人妇,还非要勾搭不清。如今家落得这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主子,那小子出来了。\"五环压低声音提醒。

\"来得正好,省得我们进去了。\"

刘书砚一边走一边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石子。

见四下无人,五环一个箭步冲上前,干净利落地将人打晕。

拖到僻静巷子里后,叶熙掏出那颗\"慢放十六倍\"的药丸,直接塞进刘书砚嘴里。

\"把他弄醒,我倒要看看这药什么效果。\"

叶熙和宝批龙退到一旁,五环按吩咐把人弄醒后迅速闪开。

刘书砚缓缓睁开眼,只觉眼前似乎有黑影晃动。

他努力回忆,只记得走着走着后颈突然一疼,再醒来就躺在这冰冷的地上。

他咬咬牙,心里暗骂:肯定是刘大壮那没用的东西给他吃得太差,害得自己身体太弱才会晕倒!

他想起身,却发现身子似有千斤重,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努力挣扎了好久,他才慢慢站了起来,惊惧犹如蚂蚁爬上他心头,自己怎么会这样。

费了好大劲,终于才挪动一小步,他吓得放声大哭。

撕心裂肺的哭声撕破寂静,周边人家纷纷开门查看。

只见巷口处,一个少年僵立原地痛哭,脖颈僵直,好半晌才艰难挪动一小步,模样说不出的诡异。

\"爹,那人的姿势好吓人,我们快回去!\"身旁孩童拽着大人衣袖,声音发颤。

\"怪了,怎么站得像根木桩子似的......\" 大人皱着眉头,脚步不自觉往后退。

瞥见人群围拢,刘书砚急得眼眶通红,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

可发僵的躯体配上他的含混不清的哭喊,反倒更添几分惊悚。

\"行了,这龟儿子彻底废了,龙龙可还满意?\"

叶熙摸了摸宝批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宝批龙抖着绒毛咯咯直笑:\"本来就是个废物,现在连屎尿都憋不到上茅房就要拉裤裆里,往后可有好戏看咯!\"它圆溜溜的眼睛泛着狡黠的光,爪子兴奋地刨着地。

叶熙爱怜地揉了揉它头顶的呆毛,这小家伙是她在这世上最珍视的存在。谁敢动它一根毫毛,她定要那人付出百倍代价。

\"有人活着比死更遭罪,你解了气就好。\"她声音温柔,眼底却透着狠厉。

宝批龙亲昵地蹭着她脖颈:\"还是大大最疼我!咱们到镇上了,要去老叶家转转吗?\"

叶熙摇了摇头,眉间染上几分厌烦:\"算了,那地方晦气,每次去都没好事。各过各的日子,少掺和为妙。\"

中秋过后,叶熙收到吴廷深亲手送来的婚帖。拆开一看,竟是这位新晋县官要迎娶当地富商之女王懿。官商联姻,倒也合乎情理。

叶熙轻啜一口茶,目光饶有兴味地投向吴廷深:\"这桩婚事,是王家先提的,还是你主动开口?\"

\"王家先遣人来探过口风。\"吴廷深坦然笑道,\"那王姑娘我见过几回,确实合眼缘。再者说,我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虽说在当地,二十五岁的吴廷深已被视作大龄未婚青年。

可在叶熙看来,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如今娶了富商之女,有商界行会行首做岳丈,日后在官场上行走,想必会顺遂许多

毕竟\"有钱好办事\",这话到哪儿都不假。

叶熙颔首笑道:\"王姑娘心思单纯,的确是个难得的贤淑人选。\"

\"婚后我们会搬进熙苑,往后可要多叨扰你这个邻居了。\"吴廷深笑着透露婚事后的安排。

叶熙想起那处宅院是王家购置的,不禁打趣:\"就不怕外人嚼舌根,说你入赘吃软饭?\"

\"这有什么可在意的。\"吴廷深神色坦然,\"王懿自幼养尊处优,别说我眼下了,就算以后也难以维持她以前的生活水准。

与其逞强,不如坦然接受岳家的心意,也能让他们放心把女儿托付给我。\"

听他这番话,叶熙暗暗点头。

吴廷深这份通透豁达,比起那些死要面子、宁可让妻子跟着吃苦的迂腐之人,实在是强得多。

作为当地大户,王家嫁女自然要大办出阁酒。

叶熙本就爱凑吃席的热闹,得知王家将酒席定在成婚前夕,更是早早记在心里。

依照风俗,出阁前一日正是亲友为新娘添妆的日子。

叶熙踏入王懿闺房时,屋内早已聚满了前来道贺、赠礼的女眷。

王懿轻轻打开叶熙送来的锦盒,一大一小两枚金戒静静相依,温润的光泽流转间,宛如并蒂双生的金箔花。

男戒线条利落硬朗,棱角分明的几何轮廓勾勒出沉稳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