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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巧了,下官家中老母鸡刚孵出了小鸡,正是要紧时候,也得赶紧回去看看!”

“可不是嘛,相爷,下官家的老母猪也刚下了崽,一窝好几十只呢,少了人照应可不成!”

三人话音未落,早已脚底抹油,一阵风似的跑得没了影。

宁相站在原地,听着这驴唇不对马嘴的托词,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宁相刚抵府门,就见里头乱作一团。

宁博光瞧见他回来,当即哭嚎着扑上前:“父亲!母亲不疼孩儿了!她说要把我打发到郊外庄子上去!”

宁相眉头一皱,扫视着满院神色异样的仆从,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还有这股子恶臭,到底从何而来?”

宁相夫人捂着口鼻,脸色发白地指向儿子:“老爷,这味道就是从光儿身上散出来的!我想着先送他去庄子上,再请大夫好好瞧瞧——不然这样,谁也受不住啊!”

宁博光满脸委屈,梗着脖子道:“儿子身上哪有臭味?父亲您闻闻!”

说着便要往宁相跟前凑,可刚靠近半步,他忽然脸色骤变,惊叫道:“啊!父亲,你、你、你身上……”

周遭的人也纷纷变了脸色——原来那臭味本是一股粪臊气。

自宁相回来后,竟又多了股陈年老醋般的酸腐味,两种恶臭交织在一起,更是熏得人头晕目眩。

宁相这才猛地想起早朝的情景,再结合眼前这状况,若还意识不到自己身上出了问题,那便真是愚钝了。

他盯着宁博光,沉声问:“你说实话,是不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宁博光忙扭头往自己胳肢窝凑了凑,用力嗅了嗅,一脸笃定:“没有啊!儿子今早还抹了香膏,香着呢!”

“那为父身上,可有味道?”

“这……”宁博光面露犹豫。

“实话实说便是,为父不怪你。”

“父亲,您身上……确实有股子腐酸臭。”

宁相心头“咯噔”一响,瞬间明白自己是被人做了局!

想起早朝时皇帝嫌恶的眼神、众臣避之不及的模样,再想到自己竟浑然不觉地在金銮殿上丢尽脸面。

他只觉脸上一阵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个狗贼下的手?这阴损招数,比毒药还毒!他这辈子积攒的体面,竟一朝尽毁!

当即让人把府里翻了个底朝天,却半点异样也没查出来。

宁相坐在书房,指尖捏着茶盏微微发颤——自家没问题,那必定是外来的东西作祟了。

外来之物……莫非是那商人送来的物件有问题?

宁相心头一动,当即命人将那些玩意儿送往太医署查验,可来回折腾一番,结果仍是查不出半点异常。

他又派人四下搜寻那商人的踪迹,怎料对方竟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查来查去,始终是杳无音讯。

抓不到罪魁祸首,自己又被罚在家中闭门思过,看着府里人个个掩鼻避嫌的模样,宁相只觉胸口憋闷,怒火直冲头顶,在家中发了好一通雷霆之怒。

可气过之后,终究无可奈何,只得暂且带着小儿子,去郊外的庄子上避些时日。

叶熙得知消息时,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宝批龙,你说那修仙界的兄弟是不是个天才?他弄出来的玩意儿,真是没有最损,只有更损!那宁相父子这辈子怕是都没这么丢过人吧?哈哈哈!”

宝批龙在一旁晃着爪子,心里暗自嘀咕:论起损来,宿主你也丝毫不差啊。

叶熙在京中又待了几日,心里盘算着:若宁相真是穿越者,按道理该让他那“野鸡系统”出手解毒才是。

若他不是,背后或许另有其人,说不定会找人帮忙。

可左等右等,宁相那边始终没什么动静,只听说请太医来看过,太医查不出究竟,这事便没了下文。

“嘿,这就奇了。”叶熙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是那野鸡系统段位太低,解不了这玩意儿?还是背后那人压根不愿出手?”

琢磨了半晌,只觉无趣得很。既是无聊,不如再给宁相添点堵。

她暗中让人在京中散播流言,说宁相父子是做了太多恶事,遭了天谴才浑身发臭。

身上的臭味有多烈,就证明他们做的恶事有多毒。

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无不唾骂二人。

远在郊外庄子上的宁相听闻这些流言,气得脸色铁青,一脚踹在旁边的宁博光身上。

“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嚼舌根!”他咬牙切齿,眼里冒着火,“莫非是五皇子那鳖孙搞的鬼?!”

御书房内,五皇子正与皇帝奏事,冷不防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皇儿可是受了风寒?”皇帝放下朱笔,关切地抬眼问道。

“劳父皇挂心,儿臣无碍,是儿臣失礼了。”五皇子欠了欠身,随即转回正题,“方才儿臣提及之事,不知父皇可有应允?”

皇帝眉头微蹙,指尖在御案上轻轻点着,沉吟道:“皇儿,你说的那人,当真不肯将这项技术卖给朝廷?”

五皇子摇头:“他说此事绝无可能。”

“唉。”皇帝轻叹一声,语气凝重,“皇儿,这技术纵是他所创,可一日握在旁人手中,我大锦便如被人扼住了咽喉,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父皇明鉴,”五皇子低声道,“此人若执意不献,朝廷强取不得。况且他曾言,若大锦容不下他,他亦可转投他国。”

皇帝闻言,双眸微微虚眯,目光锐利如鹰:“你口中这等有能耐的人物,怕不是那位叶孺人吧?”

五皇子神色一凛,躬身道:“父皇圣明,什么都瞒不过您。只是此事是叶孺人所托,她不愿让人知晓自己牵涉其中。”

见皇帝默然不语,指尖停在御案上许久未动,五皇子轻声问道:“父皇,莫非还有什么顾虑?”

“若将这等利器交予军中,武将的地位必然水涨船高。”皇帝指尖敲击着御案,语气带着几分忧思,“届时若有人功高盖主,恐动摇社稷根基啊。此事……你容朕再斟酌斟酌。”

五皇子心中了然——父皇对武将的忌惮由来已久,更何况自己舅父便是手握兵权的将军,此刻再多说亦是无益。

他只得躬身应道:“儿臣明白,全凭父皇定夺。”说罢,便悄然退下了。

回到府中,五皇子刚踏入正厅,便见叶熙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把玩着茶盏,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一脸垂头丧气的,没搞定你家老头子?”

他接过叶熙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长叹了一声:“你既已知道,又何苦来打趣我。父皇对武将的芥蒂,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事……哪有那么容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