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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梅园花厅内,秦晚如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而秦小榆,则座在她的身侧,

此时正低着头,垂着眸子,配合着,表现出十足的乖巧本分的样子。

一轮茶喝下来,秦晚如才看向主座上的两位:“三哥,三嫂,我家宝儿,来了京都后,这运气倒是不错。

今日一早,皇上的恩赏下来,我这心里头,是五味杂陈……又喜又忧啊!”。

她放下茶盏,轻轻叹气,“喜的是…这孩子有大出息了,如今也算是个从三品的官身了。

可我也担心啊……她那个直愣愣的性子,又初涉官场。

一来就得了皇上和左相大人如此青眼…这里头的人情事故、往来交际……

她一人,可怎么料理得过来?

我这做母亲的,总不能时时跟在她身边帮衬啊!。”

秦明远点头附和:“五妹说的是,这人情世故,特别是官场上,那水可深了去了……

再加上榆儿,年岁尚轻,自是比不得那些个游走官场的老人。

身边也确需得有个稳重的人帮衬才好。”

楼夕颜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眼神一亮,接口道:“可不是嘛!

这孩子如今可不同往日了,从三品,那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福气?

可当了大官,那眼红的人就多了,想攀附的人就更多了。

后院没个镇得住的正夫,只怕什么牛鬼蛇神都想来掺上一脚。

到时候家宅不宁,反而耽误她的前程!”

此话,正中秦晚如下怀,她故作沉吟:“唉,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考虑周全。

之前只想着孩子们还小,婚事可以慢慢来。

如今看来……倒是我耽误她了……”她这话像是自责,实则是把球轻轻踢了过去。

楼夕颜果然更急了,身子微微前倾:“妹妹这话就见外了!

朗儿和榆儿的婚事不是娃娃亲,一早就定下的吗?

生辰宴上我们看着也极好!

依我说,这事不能再拖了!得尽快办!

早一天定下来,早一天安心!

朗儿别的本事没有,管家理事、应对人情往来还是稳妥的!”。

她恨不得立刻就把儿子打包送过去,生怕这到了嘴的肥肉跑了。

秦小榆微微抬眼,看了看自己对面,也同自己一样沉静乖觉的秦朗。

此时,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的眼神。

此时的秦晚如,也转头拉过秦小榆的手:“我和你三舅父,三舅母想法也正好相同。

所以,宝儿你看,你们俩人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嗯……”,秦小榆下意识地看向秦朗。

而秦朗也正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

于是,她配合的露出个微笑,乖巧答道:“全凭母亲和三舅父、三舅母做主。”

楼夕颜见状,大喜过望,立刻趁热打铁:“好好好!榆儿真是懂事!

我看呐,之前合过八字时,选的日子里头,下个月初八就是顶顶好的黄道吉日!

虽说仓促了些,但我们两家尽力,定能办得风风光光!”

秦明远也觉得有理,这事,宜早不宜晚。

于是,他看向秦朗:“朗儿,你的意思呢?”

秦朗起身,行止规矩无可挑剔,他声音清越却无波澜:“但凭父母安排。“,

随后,他又看向秦晚如,”朗虽不才,日后定当恪守男德,勤勉持家,令……娘子无后顾之忧。“

“好!好,如此便好!“,厅内,长辈们,皆大欢喜。

而此时的南宫景明,却已身在宫中了。

此时他正对着一本艰涩的乌斯国文课本发愁。

就在秦小榆走后没多久,他便被急召入宫,原因无他,从即日起,必须每日一早来宫中,学习乌斯国语言文化和礼仪,为一个月后的和亲做准备。

他精致的眉头紧锁,心情跌到谷底。

这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有整日的时间缠着秦小榆了。

一想到她,南宫景明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因为这个女人,他居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他强行定了定神,今日还有这么多东西没学,要加快速度了!!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变得柔和而温暖。

窗外蝉鸣稀疏。书房内熏香袅袅。

秦朗将一盏新沏的茶推到秦小榆面前, 秦小榆接过,啜了一口:“嗯,好茶。”

“好?你倒说说,好在哪里?”,秦朗问道。他这茶连家中母亲都觉得寡淡。

?凰喝茶,喜欢将茶叶磨成极细的粉末,再煮沸后饮用。

期间还会在里头加些东西。像盐,葱,枣,陈皮等等……。

“我就喜欢这种清清爽爽什么东西都不加的,一根根能见到茶叶本来样子的茶啊!”,秦小榆回道。

“我院里平时也喝这样的,你是不是觉得好,才跟着学的?”

秦朗轻笑,这还真让她说对了。

自从喝过秦小榆房里喝的那种茶,他现在也换了喝法,别说,这越喝越上瘾了。“

“今日八殿下在‘山河醉’,募集了500多万两,你可知晓?”,他突然开口道。

“多少?500多万两?这么多嘛?“,秦小榆听得瞠目结舌。

“左相这次赈灾,处理的确实漂亮,户部那般掣肘,竟也让他快刀斩乱麻般稳住了。”,秦朗言谈间不乏敬佩,

“灾后,解决粮荒也迫在眉睫。八殿下此次,又给左相添了一笔助力…

这番情深义重,只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秦小榆哼笑一声,眼神锐利:“左相?他自然是厉害的。

不然,他一个男子,这么年轻就能稳坐左相之位……可见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那是因为,他心里,装的是黎民百姓,而非儿女私情。”,秦朗说道。

秦小榆轻嗤,“谁知道呢……”

“啪”一个纸团砸中了秦小榆的额头。“不准瞎说!“,

他最听不得,有人私下胡乱编排这位左相大人了。

”市井间那些个流言蜚语,恶意中伤你也信?”。

“我…也没说什么吧。”,秦小榆摸了摸额头,委屈道。

“你也是!知道十七殿下快要去和亲了,还要搞这么一出。

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你可有想过后果?“

“干嘛又扯我啊!“,秦小榆有些不爽,”从头到尾,我可是受害者,我是最无辜的好吧?“

“事已至此,你觉得别人会认为你无辜嘛?

在别人眼里,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秦朗提醒道。

“我只是长了好看了点,这也有罪嘛?

那你也长得不错,是不是也有罪?!“,秦小榆反驳。

秦朗如被当胸砸了一拳,是啊,为什么……

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好了些,就活该被人玩弄嘛?

这世道是不是有权有势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哎!你怎么了…那个…没事吧?“,见着对方脸色煞白,秦小榆突然想到了什么,

刚刚的口不择言,让她有些亏心了。

“……无事……“,秦朗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南宫景明那儿,你自己留点心吧。

至于…你我之事,”他语气恢复如初。

“婚后,你我各居一院,互不干扰。

家中产业,我会依约帮你打理妥当,至于…你后院之事。”他停顿了一下,

“我无意插手。但若你实在无暇分身,信得过我,我可代为照看一二,不使其生乱。”

秦小榆看着他,眼中神色复杂,但最终化为一丝了然的轻笑。

她站起身,走到书案前,向秦朗伸出手:“好。一言为定。合作愉快。”

看着眼前的手,秦朗略有迟疑,但终究还是伸手,与她轻轻一握。

指尖微凉,一触即分。

“合作愉快。”他重复道,语气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