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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珠惊愕的抬头。

喜雪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道:“是,差点被打死了。”

凝珠松口气,随即看向黎书。

黎书脸色平静,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乌黑的头发,淡淡的妆容,眉心一点痣,清秀中带着一丝妩媚。

“听说三老爷发了好大的疯,竟然将三夫人打的皮开肉绽,还将开水倒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皮都被烫掉了。”

喜雪害怕的说完,一联想起那样的画面,就忍不住颤栗起来。

凝珠惊讶,“这么狠?”

没想到黎成源平日看起来挺慈祥的样子,竟然还有这般狠辣的一面。

连黎书都忍不住挑眉。

喜雪又道:“老夫人叫来了大夫给三夫人看伤,三老爷拦着不让进,说让三夫人自生自灭。”

她说完,又有些害怕似的对黎书道:“小姐,咱这次是不是有些狠了?”

黎书眉目平静,眼神出奇的冷漠,

“因果循环,皆是报应,我母亲何其无辜,最后不也是自焚而死吗?”

喜雪想想也是,道了句:“打得好。”

“三夫人若死了,恐怕连官府都未必肯问。”凝珠道。

一个贱籍女子,哪值得官府耗费精力?况且此事是家丑,不宜宣扬。

何况,就连黎成朗都默认了这种结果,老夫人也绝对会找个由头圆了此事。

“小姐,我还听说老爷从海棠苑出来的时候,脸色可怕极了,三老爷打人的时候,老爷可一句都没反对。”

黎书笑容淡淡,“他当然不会反对,李氏做贼心虚,诬陷我母亲,又当众揭露了黎画有孕一事,让他失了面子,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我父亲可不会为她求情。”

当然这中间还有其他原因,比如张雪容偷男人,李氏虽然不是偷,但也差别不大。

两个人何其相似,黎成朗感同身受,自然不会阻拦黎成源打骂李氏。

或者,孟氏又说了些什么也不一定。

一夜之间,两位夫人同时出事,想必很快京中就会有流言传出去。

凝珠问黎书,“那老爷会如何处置她?”

“处置一事,还轮不到大房做主,况且,三叔为了脸面,也绝不会宣扬此事,他会私下解决此事,不为众人知晓。”

就像黎成朗对张雪容一样,张雪容必定会受到惩罚,但对外的理由绝不是因为偷人。

凝珠又问:“那老爷会如何处置夫人?”

她虽然不知道地窖下面有什么,以至于让黎成朗从里面一出来,就对着张雪容大发脾气,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张雪容应该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要不然,黎成朗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对待张雪容。

喜雪猜测:“不会真的处死她吧?”

黎书淡淡道:“她做了这么多亏心事,也到了她该遭报应的时候了。

喜雪问:“那小姐在叶县的时候,张氏命人放火要烧死我们,这事咱不能报官吗?”

黎书抬眸,“喜雪,有些委屈注定要憋在心里,我当时在几位夫人面前提起此事,故意试探她,确实有想将她绳之以法的念头,但父亲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他不会为我做主的。”

“即使他不同意,我也可以争一争,但今日不同以往,若是张氏今日进了衙门,明日就会有很多秘密被牵扯出来,黎府很可能被抄家。”

文成帝觊觎蒋家的财产很久了,若是抓住黎府的过错,难免不会狠狠的捞一笔。

即便黎府能侥幸脱开责任,但也很可能受到重创。

“小姐。”喜雪眼睛微红,她觉得小姐受的委屈太多,而张雪容要死也是死的太容易了些。

“放心,过了这个坎,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凝珠道:“张氏若死了,咱们以后还能清静些,至少黎府没有了那些腌臜事,小姐以后的日子也会过的舒坦些。”

黎成朗回了墨香阁,黎书就在屋里等着他,手里拿着一本账册,正是黎成朗那日从清和轩翻出来的。

黎书看他的脸色暗沉。

黎成朗也不看她,往榻上一倒,揉着眉心。

虽然不知道他和张雪容说了些什么,但看黎成朗此刻的表情,仿佛十分厌烦。

可是再厌烦还是要解决事情。

“父亲,您看了盛源药铺的账册,可发现有什么不对?”

黎成朗目光颓然,“铺子每月入账得有得有八百万两。”

盛源药铺虽然是京中的好铺子,得益于它的药材十分多,无论再难找的药材,它都能找到,当然花费的钱财也多。

虽然是好铺子,但它并不是生意最好的,城南的百草堂往来拿药的客人也非常多,但每月也最多有百万两的交易,盛源药铺哪来的这么大的交易?

黎书道:“从半年前开始,蒋家的好些铺子都出现了同样的现象,就是每月都有二十万两到三十万两的固定支出,一直持续到现在,前后共支出大约五千万两。”

五千万两?!

黎成朗眼前一黑。

“蒋家铺子共支出五千万两,而药铺则同一期间入账近五千万两,父亲不觉得是巧合吗?”

黎成朗连忙坐起来,翻开账册一看,越看越心惊。

“去年风调雨顺,药材价格下跌,虽说今年出了瘟疫,药材价格有所波动,但影响并不大,可账册上,仅“当归”一项的支出款项就高达数百万两,父亲,您觉得合理吗?”

如果如此多的钱不是用在了购买药材,那用到了何处?

“她竟然敢背着我,这个贱人!”

黎成朗越想越气,平时的儒雅斯文消失不见,脸上尽是怒容。

可黎成朗越想越不对,“她是如何支取的银子?”

终于问到关键了,黎书道:“父亲的印章可还在?”

黎成朗猛然一惊,慌忙从一个小小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枚小小的印章。

蒋家的印章是用田黄石所制,共有六面,每一面都有不同的印记。

且最中间的部分有一道浅浅的裂痕,这是王志远告诉她的。

这个裂痕无法复制,绝不可能被仿造出来。

而黎成朗的这枚,没有裂痕。

“父亲,您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