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赵啊，调查一下，那张图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渔爸坐立不安，咖啡也没喝，完全没有睡意。
小赵工作效率很高，尽管是凌晨，他也很快把资料发过来了。
结果还是最差的一个，“那张图是刚恢复的，这家新闻媒体，为了抢关注度，第一时间就发布了。”
渔爸仔细回想，会不会是渔枕河意外发现的，或者是研究机构不小心把东西流传出来了，正好让渔枕河看到了。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打通了妻子的电话。
“她和你说，是梦到的？你信了？”
渔爸想了半天，得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我觉得她可能是这段时间太闲了，是不是和研究所的人有联系。”
研究所的人也认为她有天赋，破例让渔枕河参与研究。
渔枕河中午醒来，来厨房找点吃的，渔爸坐在客厅看杂志。
“早。”
“嗯，”渔枕河拿了点吃的，准备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塘关的事，她对外界的感知力格外敏感。
例如，她现在能感觉到渔爸在盯着她。
她又返回来，喝口水。
“你最近有什么新朋友吗？”渔爸说。
像是无意间问起她一样，如果再翻一下杂志装得就更像了。
“没有，”渔枕河说的心虚。
“没关系，如果有，可以带家里一起玩，我还可以支持一下……他的事业。”
那可能不太行。
“哦对了，我有一个朋友是研究所的所长，一会要来家里做客，你可以替我接待一下。”
渔枕河：“？？”
她接待什么，她爸昨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不！”
渔枕河说完就回房间了，不给他说服的机会。
“等下，有你的快递，”渔爸又说。
渔枕河快速跑过去，她没买过东西，突然出现的快递，应该还是哪吒的东西。
渔枕河靠近，盒子上面的灯突然亮起来，和上次一样，在上面投影出无数星辰。
围绕着盒子转动。
但是看起来比上次智能，她走过去之后，盒子自动打开，里面是一个哪吒玩偶。
“这是你朋友送的？”渔爸突然开口。
渔枕河吓了一跳，“嗯。”
“这个盒子挺好，技术含量应该很高，他在研究所之类的地方工作？”
今天她爸口中“研究所”含量太高了，渔枕河忍不住多想，难道她爸发现她的异常，想和研究所的人一起解剖她？
渔枕河抱着盒子往回跑。
哪吒的玩偶很逼真，里面应该是用金属架做了支撑，可以摆放成任何姿势。
渔枕河让他双手朝下，双腿朝上，反着摆放。
她锁上门，想看看哪吒在干嘛。
刚打开就被吓了一跳，一个长得又像老鼠，又像老虎，还有蜥蜴的身体，身上都是鱼鳞的妖怪出现。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妖怪了，一不小心吓了一跳。
哪吒换了个位置，刚好挡在她的角度。
崽崽的法力越来越高了，都能感觉到她的视线。
“在下四象，你需要什么消息？”四不像身体趴在桌子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们坐在茶桌两侧，四象拿出厚厚的一摞书，“这位客官要问什么？”
“这里有没有喜欢收集武器的妖，”哪吒平静的问，头上的小人还幻化出来一个椅子，小腿搭在上面，太悠闲了。
渔枕河看不过去，用力推了他一下，小人是哪吒的心情，她碰不到，结果一根手指把哪吒按在桌子上。
“客人……不用太激动，小店良心生意，一手交钱一口交信，绝对不会欺瞒任何人！”
哪吒抬起头，按了按额头。
渔枕河不好意思的说，“崽崽，疼吗？”
哪吒好像愣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时间太快了，渔枕河没看清。
四象翻了翻书，“这个消息有点难啊，最少也要六千两了。”
“价钱不是问题，”哪吒手下扣着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四象笑眯眯的凑过来，如果是以前，一定要交了钱才能说，今天不一样，面前这个人，一看就是第一次来妖族。
而且身上的衣服连他都看不出是什么做的，此人，是个大单子！
以后需要打听的事情会很多，没人想和钱过不去，“妖族往西，有一家孔雀，最喜欢收集武器，我告诉你了，这个……”
他一脸贪婪的看着哪吒的手。
哪吒摊开，手掌之下，什么都没有。
“你！你居然骗我！”四象一拍桌子，后面出现几个黑熊。
哪吒一动不动，眼尾扫过周围，加上房间里面没有出来的妖，一共不超过二十个。
一只黑熊用力吼叫，朝着他扑过来。
四象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黑熊全部倒下。
“你，你你！”一只手掐在他脖子上，他终于知道这个人不好惹。
“孔雀一家，位置。”
“我……咳咳咳……”四象喘不上气，指着脖子上的手。
终于松开了，他大口喘气，“西边，有一个画廊，过了画廊就是了。”
“嗯，”哪吒转身走了。
四象在后面恨不得骂爹，真是倒霉，怎么就碰上他。
【你生气了吗？】
“没有！”哪吒立刻说，但是又觉得解释的不够清楚，想再说点什么，听到了小神仙那边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快来，院长来了，你去见见。】
【知道了。】
这个人是谁，她周围第一次出现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会不会对她下手。
【崽，我有点事，先走了。】
哪吒点头，她走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恶意，也不能掉以轻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他在小神仙身边那么久，只是为了等她放松警惕……
哪吒停下脚步，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她是神仙，她很厉害，妖王都不能把她怎么样。
一个男人，就算是一个男神仙，也打不过她。
她是最厉害的神仙。
哪吒想着，前面有妖突然撞了他一下。
“抱歉，”男妖扶着他的夫人，神色焦急，“没磕着吧！”
“就撞了一下，我是穿山甲，把我撞飞都没问题！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小了！”
“我这不是怕吗，哈哈。”
哪吒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两个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