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风到了古不远的病房,看到古不远还带有非常生气的样子。但看到周风的到来,立即变换了脸色,脸上挂上了笑容。但无论怎么笑,都难掩其虚情假意。
别看古不远整天混迹于女色当中,身体掏空不少,但搁不住家中有钱,治疗全用上等好药,再加上年轻,恢复的程度好像比吴婉熙还快。
古不远不愧是识多见广,心有城府,很有做派,台下踢脚,能演绎得尽致,使人难以察觉,但心中却是恶毒至极。在这个世界上不把周风彻底灭掉不得罢休,今天还给温不热打了电话,问其何时行动。
但是台上还是要紧紧地握手,表现得亲近无比。说话与两人初见时完全不一样,好像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周风兄弟你来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过几天时间,看不到你,心中就空落落的,还非常想念。”一般人猛听此言,真是比喝两盅还痛快。
周风也顺着拢子接着说道:“古兄,彼此彼此。我们也非常想念你。希望你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出院。有需要帮忙之时,休要碍口失羞。”
仇人相见,不是分外眼红,相反还倒像是久别的亲人。
古不远又对着周风说道:“婉熙妹子今日如何?奈何我腿还不让动,不能亲自前去探望。”
对于古不远,周风对此并没有直接回应,但却从贾行星说起。这也是周风要前来古不远处的主要目的。
“古兄,贾行星离开吴婉熙病房不久,估计这人应当也到了你这里。”
“你说得对,贾行星这家伙到我这里说了两句话,刚从我这边回去。他到吴婉熙处做了什么?”
“不是我说你,你可真会玩啊。你知道,我与悦荟已经是领过证的,你怎么又让贾行星去纠缠悦荟?纠缠悦荟不要紧,但不该先到吴婉熙处声明与其断绝关系。即至见了悦荟,知道没戏,又反过来纠缠吴婉熙。”
“你能否告诉我,他是怎么的纠缠?”
“这个贾行星,逼着要与吴婉熙恢复关系,并狂言,吴婉熙就是他的菜,如达不到目的,要毁掉吴家全家。你若不信,我给你发个视频,你就一目了然。”
古不远听到周风此言心中难免震怒,但这是与周风说话,“老弟不要误会,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让他去追悦荟,我确实是说了这句话,但本是一句玩笑话,他却当了真。真是榆木疙瘩,脑袋开不了窍,往死里钻牛角尖。有什么对不住的,都是我的过错。”
“你这身体正在恢复阶段,不要着急上火。身体要紧。”
古不远说:“这不,贾家小子刚刚从我这里走了,声言要与我闹。没有梧桐树,岂能招来金凤凰。你没有那个本事,自是没有人鸟你。”
周风说道:“咱们实话实说,这个贾行星,刚刚在吴婉熙病房里闹了个七开加一开。害得吴婉熙把什么都摔了,好似一个神经病。”
古不远一听这个状况,心里表现得很急,“周风兄弟,你不清楚,我与婉熙已谈数年,甚至生米已做成了熟饭。这个时候,贾行星又插了一腿进来,不知他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脑回路有了问题,妄图搅乱我们的事情,不过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我岂能容忍他胡闹八方。婉熙也不会认了他。”
古不远料斯无妨,表情镇定,一点儿也不感到慌张。
古不远继续说道:“这贾行星牛皮玩得好,对外自称‘湖海四少’之一,其实哪里到得哪里,不知天高地厚,无非自吹自擂而已。”
“我看也是一个榆木疙瘩。常言道:‘朽木不可雕也’,你可要防备他走向极端。我不是吓唬你,酱是从你这里咸的,醋是从你这里酸的,老吴家的安全就交给你啦。害人之心不可有,而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千万小心,莫被他伤害了你的身体。”
“跟你说实话周老弟,不是我吹气,我敢说能对我怎么样的人到如今还没有生下来。整个湖海市,哪个人敢动我一根汗毛?”
古不远一语双关,既说了大话,又想威胁住周风。说大话不用打草稿,事实上浑身是伤,都这样了,还是牛皮吹得震天响。
“常言道,人有脸,树有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要紧的还是要防备小人。”周风说道。
周风与古不远说着话,吴悦荟打来一个电话说道:“我们回去吧,家里又来电话了。”其实是周风在古不远这里待的时间有点长,吴悦荟不放心。
“古兄保重,我回去了,愿你早日康复。”
古不远也回道:“谢谢,再见。”
周风离开古不远的病房,不由得心中想到:
“这样的一个处境还真不行,这两个家伙看上了吴家的女人,但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都能好看得出来,吴家的威望已是强弩之末。眼下,有谁还论个是非曲直?古不远我行我素,并没有感到自己是在骑到别人脖子上拉屎。”
“吴家要想有一个安静的生活环境,必须使他们有一个怕惧。但是自己又不愿意抛头露面,反复掂量,还是得靠古不远出手。”如何能使古不远出手?周风反复地考虑。
贾行星本来今天心中想的满是轻松愉快,可是事与愿违,遇到的事皆是烦心之事。除了有被欺骗的感觉外,吴婉熙极度的反感是自讨苦吃。最反感的就是古不远这个人。
“原来一直认为古不远是个朋友,现在看来实际是个小人。他欺骗自己,结果于森林公园,在大庭广众之下,弄了个这么丢人。”
贾行星回过味来,“老父亲说的没错,跟他搅合在一起后来还有的苦吃,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还有一个人不可忘记,就是吴悦荟所谓的那个男人。这个人确实在森林公园有手下留情,但如果不消失,他就是自己追女人路上的拦路虎,绊脚石。”想到此,贾行星一脸的苦相。
周风与吴悦荟回到了家,老家主吴逊仁已经休息了,有事只能明天再说。
吴悦荟不愿与周风一同回到湖海绿源高端别墅小区,她要住在家里。
“好。那我明天一早来接你去上班。”
“不用了,我打车过去,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吴悦荟学会体贴人了。
贾行星想到,“既生瑜,何生亮?”要是没有这两人,那该是多好。那么要想没有这两人,该如何办呢?贾行星的思路来到六岔路口,他不敢往下想,他临时还没有这个勇气。
周风来到湖海绿源高档小区,也在考虑这个事如何平息?按说没有他什么事情,偏偏周风这人骨子里具其善心,他要为吴婉熙考虑考虑。吴婉熙走到今天这一步,真还是叫人惋惜。他并不看好古不远和贾行星。
古不远就是个人渣,十足的纨绔子弟,用什么形容词说他都不为过。
贾行星胸无点墨,一个富家子弟,躺在老爹挣来的那点家业之上吃喝享乐,无度挥霍,
可知道家大不搁花。
周风自思。
“自己自幼经历坎坷,办任何事情都养成了脚踏实地。虽然爽了与吴婉熙的婚约,但却与吴家二女儿成就了大事,也算圆满。
但当今吴家正处于衰微之势,已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资本。但吴老家主的威望、执着、信誉还是令人敬佩。
要为自己的老丈人做点什么,为他分忧解难。而要为他分忧解难,首要的就是如何体面的为吴婉熙,这个京城大学堂的高材生,谋划一个好的未来。
而要达到这样一个目的,只要自己出手则易如反掌,可吴婉熙并不一定相信自己。若是将古不远等二人教训一下,但自己也有门规师训,并且还有要事在身。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出手。
怎么办?周风左思右想,没有周全的办法,我还是得来个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