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一句,拿不拿钱?”于志高面色冷峻,直直地盯着贾张氏,再次发问。
贾张氏却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在她心里,钱永远是第一位的,命都得往后排,至于孙子棒梗和儿子贾东旭,只能屈居第三,而秦怀茹,在她眼中不过是老贾家的免费奴隶,根本排不上号。此时的她,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继续装死。
于志高见状,对着赵三妮微微点了点头。赵三妮心领神会,一挥手,两名女战士迅速上前,架起贾张氏。紧接着,赵三妮拿出手铐,“咔嚓”一声套在了贾张氏手上。
于志高向前一步,大声宣布:“现在,我们轧钢厂保卫科依法对贾张氏进行逮捕!都让一让!”
贾张氏就像过年待宰的猪一般,扯着嗓子大声嘶叫起来:“没天理了,保卫科随便乱抓人了!
大家都来管管哟,谁来救救我这个孤老婆子呀!儿
子受伤,我当娘的能不心疼吗?
可我没钱啊,你们非逼我拿钱,我拿什么钱?我不拿钱你们就抓我,这还有天理吗?”
于志高皱了皱眉,厌烦地说道:“把她嘴给我堵上!
”随后,一名战士眼疾手快,拿起贾家放在桌子上的抹布,一把塞进贾张氏嘴里。
贾张氏顿时怒目圆睁,嘴里“呜呜轩轩”地还想叫嚷些什么,却被抹布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紧接着,一行人押着贾张氏,径直返回保卫科。
秦怀茹在一旁嘤嘤地哭着,一路相送。刚要跟着走出四合院,就被傻柱叫住了。
“秦姐!”秦怀茹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傻柱。
“柱子。”
“秦姐,你怎么能告您婆婆呢?”傻柱出声问道,语气中满是责怪。
秦怀茹哭得愈发伤心,对着傻柱哭诉道:“柱子,连你……连你也不理解姐了吗?
姐实在是没办法呀!东旭昨天晚上去黑市买粮食,结果被保卫科逮住了,还被打伤了,说是拒捕才被打的。
现在要送医院,可没钱怎么送啊?
我婆婆手里明明有钱,却死活不拿出来救东旭,你说我能咋办?
柱子,他们不理解姐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理解姐吗?
姐以后可怎么活啊……”
傻柱面对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哪里还能有什么脾气。
他静静等着秦怀茹发泄完,这才轻声说道:“秦姐,我错了,不该不理解你。
我这儿还有10块钱,你拿着给东旭哥买点好吃的,让他好好养养身子。
都怪保卫科这些王八蛋,要不是他们瞎搞,东旭哥也不会受伤。
东旭哥不受伤,你也不至于去告你婆婆,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哼,都赖保卫科这些混账王八蛋!”说完,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再说这边,将贾张氏押到禁闭室后,于志高和赵三妮便领着战士们在门口等待秦怀茹。
好在秦怀茹心里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和傻柱简单说了几句话,安抚了傻柱一番后,便赶忙朝着保卫科跑去。
“秦怀茹同志,你进来一下。咱们在你的见证下,一起搜一搜你婆婆身上到底有没有钱。”于志高说道。
“知道了。”秦怀茹轻声答应着。
随后,赵三妮领着两位女战士和秦怀茹一同走进了禁闭室,于志高则和另外两名战士在外面守着。
不一会儿,禁闭室里便传出贾张氏凄厉的叫声:“啊,没钱啊!
这是,你们不能拿我钱,那是我的养老钱啊!”
赵三妮对于贾张氏这种泼妇见得多了,知道该怎么对付。只见两名女战士上前,毫不留情地直接扒了贾张氏的裤子,在她身上一番搜寻后,果然在贾张氏的红色裤衩兜兜里搜出了钱。
而且这次搜出的钱比上次还多了几百块,看样子贾张氏也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没把钱都放在一个地方。或许是上次从禁闭室回去这两天还没来得及转移地方,结果被赵三妮来了个一锅端。
赵三妮满脸嫌弃地从贾张氏裤衩兜里拿出那卷钱,递给秦怀茹说:“秦怀茹同志,你点点,看看多少钱。”
秦怀茹仔细点了点,说道:“同志,一共467块钱。”
赵三妮随即吩咐一名女战士:“打个收条,做好笔录。
”女战士迅速照做,记录完毕后,赵三妮对着还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一共从你身上搜出467块钱,你看清楚了。
现在钱在你儿媳妇手里。
另外,依据我们保卫科的规章制度,你要在这里接受7天劳改。
7天以后,你会被移送到检察院。
这7天你所需的伙食费一共是70块钱,会从这467块钱里扣除。现在如果没问题,请你签字。”
贾张氏嘴里“呜呜呜”地叫骂着,赵三妮就当没听到,依旧好言好语地跟她说话。
见贾张氏丝毫没有签字的意思,赵三妮摆了摆手,一名女战士便拿着笔录,用贾张氏的大拇指蘸了点印泥,强行摁住贾张氏的大拇指,在纸上摁下了手印,随后将笔录交给赵三妮。
赵三妮又对秦怀茹说:“秦怀茹同志,你看一下这个笔录,如果没问题,就先签上你婆婆的名字,再签上你的,你的名字上面也要摁上手印。”
“好的,我看一下。”秦怀茹接过笔录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签上字并摁上手印。之后,她拿着钱,交到汪鑫拿,然后在于志高的带领下,接上贾东旭,一路匆匆将他送到了工人医院。
到了工人医院,贾东旭在昏迷中被迅速推进了急诊室。这时,秦怀茹看到一大妈正神情落寞地在病房外等着,她赶忙快步上前,关心地问道:“一大妈,一大爷怎么样了?”
“怀如呀,”一大妈说着,声音已带上了哭腔,“老易情况很不好,两条腿的膝盖都被打伤了。
虽说没什么生命危险,可以后再也站不起来,没法走路了。”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怀如啊,以后我们可怎么办啊?老易被打成这样,刚刚保卫科的一个战士跟我说,他这是咎由自取,厂里肯定不会再按正常退休待遇处理他,以后也没法再干活了,我们老两口以后可怎么活哟。
我年轻的时候受过伤,也干不了啥重活,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秦怀茹听了,顿时愣住了,犹如五雷轰顶。她心里正担忧着贾东旭的状况,没想到一大爷竟然伤得如此严重。
而贾东旭同样伤在膝盖,她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如果贾东旭也像一大爷一样站不起来,那整个家庭的重担就都要压在她这个瘦弱的女子肩上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在心里默默念道:“菩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们呀,千万别让我家东旭和易大爷一样……”
没一会儿,一名医生走出来一脸严肃地说道:“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病人双腿的半月板都被子弹打碎了,我们正在手术,但是病人以后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只能依靠轮椅行动了。
现在需要家属签字,之后我们会安排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