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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后面色一沉,沙哑的嗓音高了几分,“皇帝糊涂!

“赵秋瑾乃摄政王掌心肉,背后牵涉的利益错综复杂,你想纳她为妃,是想利用摄政王,还是另有图谋?”

凌云霄面色一沉,“儿子不都是如您的意吗?让朕纳妃的是您,如今反对的也是您,太后让朕为难了。”

姜太后被他的话一噎,半天后才道,“你想纳妃是好事,哀家的侄女姜柔,知书达礼,贤良淑德,比赵秋瑾……”

“也好,那便让姜柔与秋瑾一道入宫吧。”

凌云霄眼底凝成寒刃,打断姜太后的话,拿起漆木盒里的半枚玉佩在指尖摩挲。

这一刻,姜太后才恍然,凌云霄打是什么主意。

“哀家不同意!”姜太后广袖扫落案上茶盏

凌云霄眼底闪过锋芒,“朕意已决,圣旨已下,只待明日一早,元庆宣旨。”

姜太后闻言,踉跄后退,一想到自己的骨肉与家族至亲要在后宫厮杀,到底是慌了神,软了语气。

“哀家知道皇帝不好颜色,眼下黄沙河灾荒,不便在此时纳妃,否则将寒了大凌百姓的心。”

凌云霄指腹抚过玉佩残缺处,“太后说的是,大凌江山为重,不如您代朕去法华寺祈福可好?”

姜太后瞳孔一震,好啊,这孽障费尽心思算计她,随后还要将她逼出宫去,远离朝堂。

可想到自己的骨血,心知倘若她不出宫,明日秋瑾便会入宫,她又不得不妥协。

“好,哀家明日亲自前往法华寺,为大凌百姓祈福一月。”

凌云霄却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一月显得太后不够诚心诚意。”

姜太后气的指尖发颤,“那皇帝以为,哀家祈福多久才算诚心诚意?”

凌云霄将玉佩放进木盒,淡言,“三月。”

待姜太后一走,凌云霄眼底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宁家军缺的半枚双鱼虎符,齐了。

可笑姜太后只当这枚平平无奇的玉佩乃先皇所赐,是母妃珍爱之物,以此逼他退让,打消赵秋瑾入宫之念。

————

慈宁宫的青铜灯在夜风中晃出鬼魅似的影,姜太后面向跪在暗处的黑衣心腹。

\"告诉赵怀安,速速将秋瑾的婚事定下,三月内将秋瑾塞进花轿!\"

黑衣人无声叩首退下时,她将手中佛珠掷入炭盆。

“燕娘,明日随哀家前往法华寺祈福。”

“娘娘要出宫?!“桂嬷嬷慌忙去捞炭盆里的佛珠,却被姜太后按住手腕。

“那孽障翅膀硬了,胆敢逼迫哀家!”

她冷笑,“哀家便是给他半刻喘息之机他又能如何?”

————

丑时初,御书房的烛火在暗卫首领寒云跪下的瞬间暗了三分。

凌云霄把玩着扳指,蝎尾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主子,属下查到跟在赵怀安身边的十个高手,其中一人擅毒……”

“您那日所中鬼影针便是出自此人。”

寒云玄铁面具泛着冷光,“此人乃毒娘子薛九,是唐门叛徒。”

说到此处,他语速突然放缓,“十人中最棘手的当属夜判官,此人腰间判官笔中藏着苗疆蛊王。”

凌云霄指腹抚过扳指,忽地将案头的一书籍掷向东南角。

书页翻飞间,一张唐门追杀令飘落在地,朱砂画的正是薛九手背的彼岸花纹身。

“寒影,放出消息,让唐门的人知晓,他们五年前丢失的万毒谱,藏在薛九娘手上的银镯中。”

寒影从暗处出现,拿起追杀令,瞳孔微缩。

这是唐门嫡系的信物。

难怪白日陛下要他取冷宫槐树下埋设的墨玉匣,原来早算到要用唐门这把刀。

“至于夜判官……”

凌云霄单手轻扣案面,声音未落,元庆捧着一黄金鸟笼进来。

笼中五彩锦鸡脚踝系着铁链,嘴里发出类似蛊虫鸣叫之声。

寒云瞬间了然,夜判官以血饲养蛊虫,今日日破晓时分正是夜判官每月喂食蛊王的时机,五彩锦鸡一旦出现发出鸣叫,必叫那蛊王反噬。

还不待寒云回神,凌云霄已取下扳指递给寒云。

“传令暗蝎,等赵怀安在十里坡镇压暴民时,充作北境蛮人高呼【取摄政王首级者可换万石粮】。”

凌云霄指尖划过桌案上江山图,拿起朱砂笔圈住暴民聚集地,“记得用北境口音。”

窗外突然惊雷炸响,暴雨如注而下。

寒云退下时,瞥见青铜鼎飘起的青烟模糊了陛下的冷峻的面容。

元庆悄悄看向自家主子,嗓音有些虚的:“爷,您让奴才查的叫玉珠的宫女……”

凌云霄捻了捻指尖,挑眉看向站在一旁的元庆,“查到了?”

元庆咬了咬牙,答道:“回爷的话,那御菜园共三百宫女……奴才查了个遍,未曾查到有名唤玉珠之人。”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险些咬到舌尖。

凌云霄愣了下,蓦然想起白日里,小姑娘嘴角沾油,眼眸清澈明亮,鸦羽长睫轻颤:“我唤玉珠,在御菜园当差……”

笑靥如三月桃李,谎话说的却如此理直气壮。

小骗子。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凌云霄轻嗤一声,“传旨六宫,凡宫女右手手腕带朱砂痣者,明日巳时一刻至乾清宫问话。”

—————

清晨,流云宫偏殿。

宋知玉心满意足的吃完御膳房送来的玉米粥,又吃了个白面馒头,正心满意足的揉着肚子。

“小喜子,你说那御膳房管事怎么突然就换人了?钟管事怎么突然就被皇上罚了?还被罚去了御马监与马儿同吃同住?”

小喜子摇了摇头,手上忙着收拾着碗筷,“奴奴奴才不知,许是陛~陛下明明查秋秋毫。”

宋知玉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能当一国之主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指不定那钟管事得罪了皇帝安插在后宫的眼线,被罚了也说不准。

这样也好,托皇帝的福,主仆三人总算是不用吃馊饭搜菜了。

虽然采女的一日三餐基本上见不到肉,但至少肚子能填饱。

她是很容易满足的。

不过长期不吃肉营养跟不上,她还得再想想法子,改善改善伙食。

正想着,听鱼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提着的篮子都来不及放下。

“小主,不好了!不好了!”

“元庆公公在查各宫手腕上有朱砂痣的宫女,奴婢瞧着那群侍卫凶神恶煞的模样,怕是那宫女冲撞了皇上,要被抓去杖责了!”

宋知玉一脸懵:“这与咱们流云宫有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