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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玉估算了一下,若是绣简单的绣样,约莫半个到一个时辰,复杂一点的要二个时辰左右,再复杂一点得便要两三个时辰以上方能完成一个。

如今距离三月十五,只余六日,时间紧迫,容不得她有半分懈怠。

她的这一身刺绣手艺,皆是承了原主而来,绣些简单花样倒也不在话下,若一天除去吃饭睡觉,至多能绣六七个。

听鱼擅长绣复杂花样,一天最多也就能绣三四个。

如此算来,她们一天最多能做出十个荷包。

这般紧赶慢赶,满打满算能做出六十个左右。

“第一批我都做成荷包,应是有六十左右。”宋知玉轻声呢喃,心中溢满思虑。

也不知道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能卖掉多少?

还有那些绣品坊会不会收她的荷包?

慕逸尘目光掠过宋知玉蹙起的眉心,心知她在愁售卖问题。

温声问道:“小主可还记得微臣的妹妹慕兰?”

宋知玉轻点头:“记得,怎么了?”

慕兰宋知玉脑中有印象。

不过原主入宫之时慕兰才三岁,想来应是慕兰记不得她才对。

“桃花节那日兰儿与京城贵女们一同出游,你不妨让她将香囊荷包带出去,倘若能得京城贵女青眼,届时口口相传,不愁没销路。”

“兰姐儿会不会觉得为难?”宋知玉微微皱眉,略带担忧。

慕逸尘爽朗地笑了起来,“怎会?你幼时便总帮我阿娘陪她闹,她虽不记得也总听阿娘提起你,你有事相求,她定当乐意。”

宋知玉一听,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有点像销售员。

“那些贵女不都眼高于顶么?她们会不会瞧不上眼?”

慕逸尘摆摆手,“小主多虑,能与兰儿结识的多是与她性子相投的,性子都还好。”

宋知玉听后唇角终染上笑意,“若是销路打开了,再与绣品铺子谈生意我也点子底气。”

慕逸尘手指在桌面轻扣三下,“既如此,明日午时三刻,微臣送香料过来”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宋知玉出声叫住了他。

“等一下。”

“嗯?”慕逸尘目露疑惑,垂眸望向她。

“方才你还未说香料的价格,亲兄弟明算账,倒时我也好算账。”

慕逸尘见宋知玉坚持,从药箱中取出纸笔,算了一番。

“沉香二两……”

写完他将纸往宋知玉面前一推,“成本每个荷包约合六十文,既是边角料,便给我五十文一个即可。”

宋知玉将宣纸拿在手中扫了一眼,拍板道:“好,那就麻烦你先我准备六十份香料。”

慕逸尘蹙眉,摆了摆手,“你我之间何来麻烦不麻烦。”

话落又与宋知玉相商,“若你那侍卫朋友不愿再与你合作,得做两手准备,不如我先去帮你打探一下绣品市价。”

话落似乎是不想听宋知玉说客气话,提起药箱便大步离开。

宋知玉目送慕逸尘离开,吩咐听鱼去去织造纺讨些丝线回来。

她则去了库房隔壁的空房,打扫了一番,准备将此改造成临时绣品作坊间。

时间一晃便到了傍晚时分,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丝。

“小主歇会,这都酉时末了。”

听鱼拎着食盒进来,见宋知玉还在裁剪料子,眼底闪过心酸。

小主这是过够了苦日子,现下才这么努力。

宋知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指了指被她剪好的布料,“这里面大约有六十个荷包的料子,接下来做起来方便些。”

听鱼点头应下,催促宋知玉快用膳食。

小喜子顶着半湿的蓑衣探头进来,“小主,雨…雨后的蚯蚓真…真好抓,可…可惜眼下一…一直下雨,没法晾…晾晒。”

说着他朝着宋知玉晃了晃还在滴水的竹篓,底部还有一条肥胖的蚯蚓意图从缝里钻出来。

宋知玉眼波一转,“不急于一时,你且先将蚯蚓养在南墙的陶瓮里。”

小喜子立即点头应声,匆匆来又匆匆去。

宋知玉也放下剪刀,带着听鱼去用膳厅。

没一会,一阵拖动木箱的声音传入宋知玉和听鱼耳中。

抬眼望去,只见小喜子将之前来历不明的大食盒给搬来了。

他还欢天喜地掀开了食盒,“嘿嘿嘿,小主,这里面有…有肉,这是御…御膳房送来的吗?”

宋知玉和听鱼对视一眼,放下碗筷,走到门口一探究竟。

紧接着———

便看到了半个烤乳猪头。

“猪头?”听鱼惊呼一声,“御膳房从不用这种食材。”

这半个猪头表皮黯淡无光,看上去已没了刚出炉时的油亮,

酥脆的外皮也是软塌塌的,宋知玉手指往上轻轻一按,便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不再有“咔嚓”作响的干脆劲儿。

凑近细闻,只余一股冷腻的油脂味。

宋知玉嘴角微抽,怀疑是哪个小太监的恶作剧。

不对。

肯定不是。

想想原主之前过的日子,再想那些小太监日子不好过,若是有猪肉吃,反应应当如小喜子一样欣喜,哪会将荤腥拱手让人,只为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那会是谁有这样的能力呢?

宋知玉仔细想了一通,她和原主都没得罪过人,除了……

寒云。

难不成真是他为了报复她的恶言恶语,送来的?

听鱼绕着木盒转了一圈,又翻了翻盖子,看到上面有字,可她不识字,急切地指着盖子。

“小主,这上面刻了东西,也不知写的什么,会不会是送来的人写的字?”

宋知玉凑近,只见乌木盖子写着:“知卿钟情于世间美味,恰似云恋暖阳,今献此膳,望卿食之欢愉,笑靥如花。

宋知玉:“?”

难不成不是寒云的恶作剧,而是用来讨好她的?

下一秒,听鱼指了指盖角,“小主,这里还有四个字。”

宋知玉凑过去一看,“珠圆玉润?”

小喜子也凑过来细看,突然噗嗤笑出声,“小主,您看这个润字那那那三点,似不似猪耳朵?”

珠——猪——猪耳朵!

好好好,在这等着她是吧?

用食物隐喻她是猪!

宋知玉实在没想到寒云竟用如此隐晦又刁钻的方式来骂她!

“寒云!”宋知玉咬牙切齿念出名字,猛的踢了一脚木盒,气极反笑,“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报复回去!”

听鱼忙在一旁安抚:“小主,您先消消气,犯不着为了他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宋知玉气成河豚,来回踱步,最后落下一句,“不行!”

“我年轻气盛,咽不下这口气。”

骂她是猪,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