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诡见吴斜怔愣在老痒面前,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吴斜这次也没在阻拦。
就在这时,一阵浓郁的饭菜香从厨房飘来。
胖子一个手一个端着热气腾腾饭
“开饭了开饭了!快尝尝胖爷我的手艺。”
他将将所有的放在岛台上,可半会儿也没见有人来端。
抬头生气大喊道:“胖爷,我做了半天的菜,你们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屋内气氛不对住了嘴。
目光在客厅中站立在那儿的吴斜和老痒身上打转。
“咋的了这是?一个个都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胖子的话说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搭理他。
他的目光看向瘫在沙发上的黑瞎子。
“黑爷,这是咋了?”
黑瞎子挑眉道:“这你得问问他们俩了。”话音一落,他利落的从沙发上起来,走向岛台,“饿死瞎子我了,就让我尝尝胖爷的手艺如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夹起手里的菜吃了起来。
这要搁平常,胖子高低得吹两句,可此刻的气氛,胖子只能闷头看着吴斜。
“天真,到底怎么了?”
吴斜听到胖子的话,垂眸不语。
直到胖子再三催促,才开口把刚刚的事情跟胖子讲了一遍。
胖子听完后,眼神有些不善的瞅着老痒。
“合着花老板愿意借钱,你搁这儿藏着掖着?天真为了帮你母亲的事情低三下四求人,你就这么报答他?”
“我……我不……用他……低三下……四求……人”老痒一脸倔强。
胖子越看越生气,直接握起拳头,要对着老痒脸上来上一拳。
吴斜伸出手,拦住要松手的胖子。
“胖子,有可能老痒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不行再想想办法。”
胖子一听,火气立马上头。
“天真,你还有什么办法?你二叔都不愿意帮忙,你除了兜里的三十万,你还有什么可以帮他的。”
胖子是知道的,吴斜为了这个发小受了多大的委屈。
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也被老痒自己干黄了,吴斜拿什么来帮他。
三人就跟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最后还是黑瞎子说了一些话,几人坐在一起才把胖子做的饭吃了。
三人吃后,不知为何张启灵跟着吴斜离开了别墅,
往着吴山居开去。
吴斜四人离开后,本在楼上的花诡从房间下来。
他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在岛台上喝水的黑瞎子身上。
直接对黑瞎子说道:“把这个沙发,还有他们刚刚用的碗筷都给我扔了。
黑瞎子喝水的动作一顿。
“花花老板,你这沙发可不便宜啊,怎么说扔就扔了。”
花诡面露嫌弃,眼中更是连装都不装的嫌恶。
“恶心死了,尤其是那个恶心的人做过想对方。”
黑瞎子也听出花诡口里说的那个恶心的人是老痒。
他的眼神划过一抹思绪。
黑瞎子放下手里的杯子,手指在花诡摩擦了几下。
“花花老板,这搬沙发还有清理碗筷的钱……”
“放心少不了你的。”
“好嘞。”
花诡说完后便上了楼。
徒留下,黑瞎子一人。
黑瞎子待花诡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他立刻收起笑容。
目光在客厅的沙发和厨房上扫了一圈。
喃喃自语道:“你还和原来一样啊,遇到不喜欢的人就这么对他。”
这边已经回到吴山居的吴斜,对着张启灵和胖子点头后,就直接拽着他走到里屋。
到了里屋后,吴斜放开老痒的衣服。
转头向老痒开口道:“老痒,你到底干什么。”
老痒听着吴斜的问题,取下了左耳的铃铛递给吴斜看。
见吴斜拿了后,就急切的开口道:“吴……吴斜,咱们……只要下……了这个……墓……墓就……就够……够了。”
“你还想下墓,我不是和你说了么,你刚刚出来没多久我不想你在进去,你是听不明白吗!”吴斜恼火的说道。
他昨天就告诉了老痒,不要再打下墓的主了,合着他是一点也没听到。
老痒听到吴斜的话后,就想伸手拉吴斜的胳膊。
刚拉上的下一秒,吴斜狠狠一甩。
老痒也没想到吴斜会甩掉他的手,踉跄的退后了半步。
吴斜心头一紧,下意识的伸手。
可意识恢复后,又懊恼的把手放下,不再去看老痒。
一改刚刚的愤怒,而是软声对老痒开口道:“老痒,现在你家就剩你一个,阿姨也去世了,我想阿姨还活着的话,也不愿你在碰这个行业的。你就听我一句,咱们别想这件事了好不好。”
吴斜的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话,还是没能打动老痒。
他一脸执拗的看着吴斜。
“吴斜,咱们……就去这……一次好……不好,只要去……这一……次我……再也……不碰这一……行了。”
吴斜听后,眼眶瞬间红了。
他看着老痒脸上几乎偏执的神色。
他想起他和老痒在高中时,老痒因为家里穷,去捡瓶子时,被那群高年级的人欺压时,他的脸上的神情就和现在一样。
充满不服还有偏执。
吴斜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去捡那些瓶子,如果他不捡就没人会欺负他。
老痒那天的话吴斜到现在还记的。
他说:“人穷志不短,我要带我妈过好日子。”
吴斜深吸一口气,声音却还是发颤:“老痒,虽然阿姨走了我很难过,但是你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你,你还有我呢!”
老痒充耳不闻,走上前死死的攥住吴斜的手。
“不一样的,真的不一样的,吴……吴斜,你看……在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有……些交……情的份……上和……我去……去一……趟……把,就这……一趟,好不……好。”老痒似是想起什么,立刻结结巴巴道。
吴斜也没察觉老痒的变化。
而是很不解的问道:“老痒,那墓里到底有什么?”
“那……那墓里……”,他猛地闭上嘴,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又接着说,“那墓……里东西……对我……很重要”他的眼神里带着疯狂与绝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吴吴……斜,你信我……这一回!”
吴斜看着老痒眼底密布的血丝,突然心头一软,泄气道:“好,我陪你去一趟。”
“嗡嗡嗡。”
“喂。”
“老板,吴斜他们正在前往秦岭的路上。”沈牧说道。
“嗯,好好看着他们。”
“是。”
放下手机,花诡倚靠在吊椅上,轻轻悠起,看向窗外。
这个吊椅是02038在处理公务时,在网上看到,给他买的。
还挺舒服。
……
秦岭神树,
等吴斜等人离开两天后,
花诡和沈牧也来到秦岭神树,随着两人往前走去,一路上不断的出现螭蛊还有猴子的尸体。
花诡看了一眼后,心道:吴斜还真是厉害啊,这个墓里东西都让他着来了。
等两人快到岔路口时,
“老板,咱们下面该改道了,再往前走就是那群阴兵——不言骑。”沈牧恭敬的提醒道。
他带着人跟踪吴斜时,在这不知为何就受到了这群不言骑的攻击。
花诡弯唇一笑,“不用换,咱们,就走那里。”
花诡和沈牧走在溶洞里时,一阵号角声传来。
只见一队人马走了出来。
沈牧直接挡在花诡面前,掏出手枪对着即将向他们的方向而来的不言骑。
正当不言骑走到他们面前时,领队的不言骑突然抬手示意,整个队伍瞬间停了下来。
那领队的骑着马从队伍中间,来到前方。
目光虎视眈眈的望着花诡。
花诡亦不惧,一诡一魂互相对视着。
下一秒,领队的首领一勒缰绳,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
朝着花诡走去,身上的沉重的战甲在在他行走之间。
碰撞出独特摩擦声。
在这寂静的溶洞中格外清晰。
沈牧浑身僵直,调动着身上的肌肉,举着手里的枪。
只要不言骑有什么动作,他就会立马开枪。
站在沈牧身后的花诡自然也感知到沈牧的状态。
抬手拍了拍沈牧的肩膀,示意他去到一旁。
沈牧深深看了站在不远处的不言骑一眼后,自动的站到了一旁。
花诡走到离不言骑一米远的距离,抬头看向他。
不言骑的首领有两米高,而花诡则只有一米七。
可就算是这样的身位,花诡身上所散发的气场也不是一个小小的首领所能相比。
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就在沈牧屏息凝神,眼神死死的锁住不言骑时。
站在花诡面前的不言骑突然下跪。
膝盖在撞向碎石子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咸鱼翻译在线:“没时间了,你一定要进入青铜门。”
花诡瞳孔骤缩,瞬移到不言骑面前。
“什么叫没时间了?”花诡厉声询问。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咸鱼在线翻译:“秘密在门里,进门”
他带着盔甲的手,抓住花诡的脚,拿出一根银链戴在花诡的脚踝上.
银链缠绕成荆棘状,尖刺处镶嵌着暗红色的宝石。
红宝石的中间穿插着细小的黑色骷髅头装饰,与纤细莹白的脚踝形成强烈反差。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咸鱼在线翻译:我的使命完成了,祝冕下于无尽的岁月中,神凝久视,不生不灭,身形永存。”
当不言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身后的不言骑也开始重复他的话。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咸鱼在线翻译:“祝冕下于无尽的岁月中,神凝久视,不生不灭,身形永存。”
众魂说完后,于一缕缕的青烟,消散于天地间。
花诡伫立在原地,久久不言。
“长生久视,真是一个诅咒啊。”
花诡低笑的喃喃自语道。
“不过,我喜欢这个诅咒。”
他转头看向身后沈牧,“走吧。”
“是。”沈牧握着手里的枪,跟在花诡的旁边。
【叮,宿主记忆觉醒:15%】
随着花诡和沈牧不断深入,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青铜树前。
瞧着眼前用青铜所筑的青铜树,高耸入云,皎白的月光斜斜的从洞口照射在冰冷扭曲的树梢上。
一边沈牧拿出手套开口道:“老板给。”
如果想去树上祭祀的地方,就必须得爬这棵有些锋利的青铜树。
沈牧上次就是因为没有戴手套,被青铜树划伤,血流不止,才任务中断。
这次他长记性了,特意的戴上手套。
花诡看了一眼沈牧递来的手套,抬手拒绝。
拿出一把红色油纸伞,撑开。
拽着沈牧的后背衣服,直直的飞了上去。
(pS沈牧的身高是1.85,花诡最多只能到哪,再多就不礼貌了。)
青铜神树前,暗红衣袍翻卷如烈火。
红色油纸伞带着两人,如离弦之箭飞向树顶。
青铜树上的螭蛊不断的窜出,想把飞向祭祀台的两人拽下来。
却被油纸伞的屏障一一挡住,源源不断的螭蛊坠落在地上,流下一地的鲜血。
沈牧只觉耳旁风声呼啸划过,睁不开眼睛。
待他睁开眼睛时,就见他和花诡两人早已来到了青铜树上的祭祀台中。
他的目光不断扫视着祭祀台上的东西。
祭祀台的四周挂满干枯的尸体,在尸体与尸体之间咋挂满了沈牧在西沙海底墓里见过的青铜铃铛。
而在祭祀台的正中间,一个和其他尸体不一样的尸体,跪在祭坛之上,捧着一个宝箱。
“老板,我听胖子他们说这里好像是一个假的祭祀台,我们是否……”
沈牧未说完的话,被花诡抬手打断。
“不,这里就是真的祭祀台。”
沈牧有些疑惑,可也不多嘴询问。
花诡接着说道:“这里没有人上来过的痕迹。”
沈牧上手电筒照向地上,正如花诡所说的那样,这里除了沈牧的脚印以外,没有任何的痕迹。
“去把他手里的东西拿下来。”花诡指了指大祭司手里的木盒。
沈牧点头后,来到了大祭司面前,把手枪放在身后,拿起大祭司手里一米多宽的木盒。
当沈牧从大祭司手里拿起木盒时,四周的青铜铃铛突然全部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