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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 > 第95章 民国病弱大小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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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苏家后,苏槿和苏琮安神色如常地入座用餐,仿佛只是外出散步归来。

餐桌上,苏御北放下筷子,状似随意地问道:\"沈钰之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二太太闻言眼睛一亮,用绢帕掩着嘴角,语带讥诮:\"该不会是知道你们俩...嗯...那些事,闹掰了吧?\"她意有所指地瞥向两人,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苏槿在苏琮安房中过夜的事,早就在苏家传得人尽皆知。

坐在角落的洛依低着头,唇角微微上扬。她暗自盘算着:看来得去找那位沈少爷替苏槿\"好好说合说合\"。

餐厅内水晶吊灯洒下暖黄的光晕,银质餐具与骨瓷碗碟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苏槿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苏琮安夹来的清蒸鲈鱼,头也不抬地应道:\"被我杀了。\"

\"哐当——\"

二太太手中的汤匙砸在描金餐盘上,溅起的汤汁染脏了她昂贵的旗袍前襟。\"你、你莫不是在说笑?\"她保养得宜的面容扭曲着,涂着丹蔻的手指不住颤抖。

苏御北手中的青花瓷碗直接跌落在地,碎成几瓣。这位向来威严的家主此刻面色煞白:\"沈……沈家独子岂是说杀就杀的?\"

洛依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她精心描画的柳叶眉高高扬起,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方才盘算的那些小心思瞬间灰飞烟灭。

\"嘶——\"苏宁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大少爷直接打翻了面前的燕窝羹,热汤洒了满裤管也浑然不觉。

张诗婉捂着嘴,杏眼中满是惊骇,精心盘起的发髻边渗出细密汗珠。

唯有苏槿和苏琮安依旧从容。一个专注地挑着鱼刺,一个细致地盛着汤,仿佛方才说的不过是\"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闲话。

\"对了,\"苏槿接过苏琮安递来的餐巾拭了拭嘴角,\"记得给沈崇山发封电报。\"她抬眼环视众人,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说...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我们苏家给他找到了。\"

\"什么?!\"

二太太直接瘫软在椅子上,洛依手中的茶盏再次跌落。苏御北扶着餐桌才勉强站稳。

餐厅内落针可闻,只有苏琮安温柔地为苏槿添茶的水声轻轻回荡。

夜色如墨,烛影摇红。苏槿倚在锦衾之间,青丝散落如瀑。她气息微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幔流苏。

\"气运...回来...就是...不同。\"她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颤意。

苏琮安低笑一声,薄唇擦过她耳际:\"姐姐说说,怎么个不同?\"

温热吐息惹得苏槿耳垂绯红,她忽地绷直了脊背,罗袜中的足趾微微蜷起:\"强...强了不少...\"

\"莫非是弟弟往日没伺候好姐姐?\"苏琮安故意拖长了尾音,指尖掠过她腰间。

……

沈崇山踏入苏家时,黑压压的奉军已将整个金陵城围住。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正厅,连个眼神都没给迎上来的苏御北,径直坐上了主位,军靴重重踏在地板上,震得茶盏轻颤。

“沈钰之在哪?”他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苏御北刚要开口,苏槿却先一步出声:“沈大帅,不如先见个人。”

沈崇山冷冷一哼,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苏琮安,却连正眼都没给,只嗤笑道:“什么时候轮到女人插话了?”

苏琮安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苏槿不慌不忙,唇角微扬:“沈钰之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沈崇山猛地拍案而起,伸手就要拔枪,可身体却像被无形之力禁锢,动弹不得。他怒目圆睁,猛地瞪向苏御北:“你们敢对我动手?若我今日死在这儿,奉军必血洗金陵!”

苏御北摊手,一脸无辜:“沈兄,这可不关我的事。”

苏槿缓步上前,声音平静:“定住您,只是想让您冷静下来,好好听我说几句话。”

沈崇山胸膛剧烈起伏,强压怒火:“你想说什么?”

苏槿指尖轻抬,眸中似有流光浮动:“不如……让您亲眼看看。”

苏槿指尖轻点沈崇山眉心,一抹幽光闪过。

刹那间,沈崇山眼前光影流转——

他看见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接生婆抱着婴孩走出内室,却被一个灰袍道人拦住。道人袖中滑出一张符纸,火光一闪,接生婆的眼神便恍惚起来。襁褓被悄然调换,真正的沈家血脉被裹进粗布,送出了高门大院……

画面再转,他看到那个孩子被一对善良的夫妇收养。头十年虽不富贵,却也衣食无忧。可十岁那年,一场大火吞噬了养父母的家。孩子从废墟里爬出来,从此流落街头,与野狗争食,在寒冬里蜷缩在破庙角落……

幻象消散时,沈崇山的手在剧烈颤抖。他早就觉得沈钰之不像沈家人——既没有夫人那双灵动的眼睛,也不像自己这般轮廓分明。只是这些年顺风顺水,他便没往深处想……

\"我儿子......\"沈崇山嗓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他现在在哪儿?\"

幻象最终定格在雪夜街头——苏琮安浑身是血地倒在苏槿车前,苍白的脸上沾着雪花。沈崇山心头猛地一紧,还未及开口询问,余光就瞥见了站在厅中的青年。

他缓缓转头,当看清苏琮安的样貌时,整个人如遭雷击。那眉眼间的神韵,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夫人,而坚毅的下颌线条,分明就是自己的翻版。二十年来的疑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苏槿展示的幻象顿时变得无比真实。

\"孩子......\"沈崇山的声音突然哽咽。

他踉跄着上前,布满老茧的双手颤抖着抚上苏琮安的脸庞,指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每一处熟悉的轮廓。滚烫的泪水在他通红的眼眶里打转,\"是爹糊涂,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苏琮安神色平静,既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没有刻意疏远。他任由这位陌生的父亲触碰,眼神淡然得像在看待一个寻常的清晨。

沈崇山一把抓住他的手,粗糙的掌心紧紧包裹着儿子修长的手指,生怕一松手人就会消失。\"跟爹说说,\"他的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这些年来...你都经历了什么?\"

苏琮安轻描淡写地讲述着,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说起养父母家的温暖,说起十岁那场大火,说起寒冬里和野狗抢食的日子......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在沈崇山心上反复拉扯。

青年越是淡然,老军阀攥着他的手就收得越紧,指甲几乎要陷进皮肉里。

待父子相认的激动稍平,沈崇山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然阴沉。他重重一拍案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好一对狼心狗肺的东西!敢这般算计我沈家血脉——\"他咬牙切齿,眼中杀意翻涌,\"就这么死了,倒真是便宜他们了!\"

目光转向静立一旁的苏槿时,沈崇山神色微变。他打量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想起方才那神乎其技的手段,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姑娘这身本事......\"

苏槿唇角微扬,指尖轻轻掠过案上白梅。花瓣无风自动,在她掌心化作一缕轻烟。\"这是天机。\"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探究的意味。

沈崇山立即噤声。

在乱世摸爬滚打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样的高人,绝非寻常手段可以应对。

他转而看向身旁的苏琮安,心头涌起一阵后怕——若非阴差阳错遇到苏家,只怕他们父子此生都要被那对贼子蒙在鼓里,沈家基业更要落入仇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