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请不了假,她就把急需翻译的书带回来,陪在外婆跟前翻译。
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下,她是绝对不能离开乔玉芬身边的。
她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沈清瑶在这个世界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这样想着,沈清瑶也说了出来。
“外婆,你知道的,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乔玉芬伸手拍了拍沈清瑶的手背,“外婆知道,瑶瑶放心,外婆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话不知道是说着沈清瑶听的还是说给乔玉芬自己听的。
但或许时间真的能抹平一切也说不定。
陪乔玉芬待到中午,老太太吃了饭之后又躺下了。
周围的邻居来过两次,都被沈清瑶以乔玉芬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挡了回去。
乔玉芬刚躺下不久,江砚就来了,怕打扰到乔玉芬休息,两人就坐在院子里。
“这是你房间里还没翻译完的书,我给你带过来了,你看你有时间了就翻译,没时间就算了,反正学校那边我也已经去帮你请过假了。”
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但凡有点人情味的地方,都不会一天假都不给。
况且学校那边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项目。
江砚把事情交代完,沈清瑶就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
信上除了告诉乔玉芬儿子儿媳去世的事情以外,还把这些事情都怪到了沈清瑶头上。
越往后看,江砚捏着信的指尖越白。
他不敢想象老太太看到这封信之后是什么样的心态。
儿子女儿儿媳都去世了,唯一留下了一个外孙女,还有可能是害死儿子儿媳的元凶。
但凡老太太对沈清瑶没有那么信任,这个家早就支离破碎了。
“你放心,这封信我会查清楚是谁从西安寄来的。”
沈清瑶点了点头,她把这封信给江砚看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帮忙查一查寄信的人是谁。
他是军方的人,在某些地方比她这个什么势力都没有的人好说话多了。
“外婆那边……”
沈清瑶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江砚本不想问这些,可现在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问题,他不问也不代表什么事都没发生。
“放心,外婆不会信这些东西的,只是我还要在这儿陪外婆一段时间,你下次过来记得给我带点衣服什么的。”
江砚点点头,没坐一会就被沈清瑶支走了。
他也着急去调查这封信的事情,没多留,拿着信直接去了寄信收信的地方。
寄信都是需要个人信息的,查到寄信人倒是不难,难的是还要查出这个人背后的人是谁。
没有一个陷害别人的人会这么蠢,能亲自去或者让熟人去留下把柄。
江砚查到的这个人与他来说也完全是个陌生人,问过徐凯丰和蒋玉婷这个长期住在西安的人之后,他们也不认识。
好在蒋玉婷在西安认识的人还挺多,便找自己熟识的人打听了一下,一下就打听到了。
“这人是我们那儿一个开茶馆老板的儿子,是个地痞,还好赌博,他父亲为了不让他去赌,平时都不给他什么钱,所以只要跟钱沾边的事情,他都愿意干。”
蒋玉婷徐凯丰还有江砚三人围坐在一起,商量着这封信的事。
他们俩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跟江砚一样,又生气又替老太太和沈清瑶感到难过。
到底是什么人能这么恶毒,要这样残害一个老年人。
“看来是有人花钱让这个人帮忙寄信的,只要找到人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江砚也有留在西安的手下,威胁这样一个地痞说出真相,不是什么难事。
“要不然这件事我去查吧,工厂那边也需要你去忙,刚好玉婷在西安也有些认识的人,我来查方便一些。”
“不,这是清瑶的事情,她好不容易有点事需要我帮忙,我要亲自去办,工厂那边最近我都安排好了,你好好陪玉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会跟你开口的。”
他都这么说了,徐凯丰要是再多说,就见外了,便只能应了下来。
等江砚出去处理这些事情,蒋玉婷的情绪才开始显现出来。
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下,没有一点征兆。
徐凯丰将人抱在怀里,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你现在最能给清瑶帮上忙的就是控制到自己情绪,把自己养得好好的,不要在这种时候让清瑶担心你,就是你能帮她最大的忙了。”
蒋玉婷点了点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目前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江砚效率很高,没用几天时间就查到了背后操作的人——高书桓。
沈清瑶知道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
最有可能干出这种事的本来就只有两个,一个郑曼丽,一个高书桓。
比起郑曼丽,高书桓更有可能干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毕竟郑曼丽的目标一直都是江砚,像这种不能得到江砚,还会惹江砚厌弃的事情,她不会做。
“你想怎么办?想怎么办都可以,我会想办法的。”
正说着,院子外面又停下了一辆车,是徐凯丰和蒋玉婷。
两人自己打开院子门进来,都是一脸愁容。
“玉婷实在不放心,我就带她过来看看,反正医生也说了可以适当走动走动,对身体好。”
担心沈清瑶开口就让他们赶紧回去,徐凯丰赶紧开口解释。
江砚拉过一旁的凳子让两人围着桌子坐下,沈清瑶还专门把高一点的椅子让给了蒋玉婷,让她能坐得舒服一点。
知道背后操作的人又是高书桓,蒋玉婷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深呼吸好几次之后,才渐渐平复下来。
“清瑶,别再仁慈了,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要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高书桓跟郑曼丽的区别还有一个,就是家里长辈的区别。
郑老爷子对郑曼丽在人品方面的事情还是管得挺严格的,上次的事情发生后,他再没让郑曼丽踏出房门半步。
高书桓就不一样了,他父亲那个人,不跟他一起做坏事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