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想了想,这句话也有几分道理。
【白天人多,小偷根本不敢偷,只能等到晚上。
那些宝贝,可是天凤国数代人攒下的家底。
就是几十辆马车运,也不能一天运完。
那么大的动静,其他人又岂能不知。】
丞相说出心中的想法:“皇上,画本子上说,神偷都有万宝囊,可以装很多东西。
偌大的国库失窃,瞬间被搬空,会不会遇上这样的神偷了。
萧珩怒火上涌:“这可如何是好,没了军饷,将士们怎么守护我天凤的国土。”
丞相出了主意:“不如让百官出银子,记上账,等日后国库充盈了再还上。”
萧珩再也没有当皇帝的兴奋,只有一个字“愁”。
此刻对于他而言,这个皇位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紧接着,粮仓和军资库被洗劫一空的消息,如重磅炸弹一般,相继向萧珩袭来。
萧珩坐在龙椅上,彻底傻了,眼神呆滞。
他嘴里喃喃自语:“天凤国如今就是一个空壳子,朕要如何当这个皇帝!”
······
凤浅浅则心情愉悦,空间的空地上都快堆满了。
她和南宫璃回到五毒教。
蓝灵儿命人准备了丰盛的佳肴。
她开始自言自语:“大姐姐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也不好,找不到人。
都不知他去了哪里。唉,只能等着。”
青蜈使玄湘安慰:“教主,璃王妃想必是有急事,他的朋友还在这里需要解蛊。
用不了多久,她就回来了。”
“说的也是,等吧。去把大姐姐给我带的零食拿来,闲着也是闲着。”
蓝灵儿吩咐。
很快,花花绿绿的一袋零食拿进来。
蓝灵儿又像之前一样,打开几袋,挨个品尝。
没多一会儿,风瑶把凤浅浅和南宫璃带进花厅。
蓝灵儿忙站起来:“大姐姐,姐夫,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菜都凉了。”
凤浅浅解释:“我们两个处理点事。”
蓝灵儿将零食袋放下:“大姐姐,我把桃花引的香料丸已做好,吃过饭我们就为你的朋友解蛊。”
凤浅浅也不客气:“你就多辛苦!
看到你准备了这么多的菜,我还真饿了,尝尝你们南疆的菜。”
她和南宫璃洗完手,三人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下午,蓝灵儿拿着短匕首,药粉和冰蚕来到秦淮的屋子。
“大姐姐,得让他醒过来,把手上的绳子解开,按住他。”
暗一和暗二把住秦淮。
蓝灵儿拿出一粒香丸和一个黑丸交给暗一。
“让其服下!把他的上衣全脱了。”
又把两粒药丸扔到地上有水的盆中。
她伸出右手,稳稳握住一柄薄如柳叶、淬过烈酒的银色短匕首。
匕身寒光一闪,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秦淮的手腕赫然绽开。
血当即涌出来,那血,并非寻常的鲜红,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黑青色。
剧痛让秦淮的身体剧烈一颤,冷汗瞬间浸透鬓角。
他不断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凤浅浅拿出一条毛巾,命令:“塞到他的嘴里,太吵了!
蛊虫本就胆小,听到他的喊声会一动不动停在原地,我们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
暗一很听话,接过毛巾。
一手捏着秦淮的鼻子,迫使他张开嘴,将毛巾塞进去。
蓝灵儿打开身旁寒气森森的玉盒。
盒中那沉睡的冰魄蚕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剔透的身体微微蠕动了一下。
头部抬起,两点冰蓝色的幽光闪烁。
“去!把桃花蛊吃了。”
蓝灵儿的声音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用一个小布条沾上几滴暗黑青色的血,抹在冰蚕的头部。
冰蚕发出一声细微如冰裂的嘶鸣。
蓝灵儿把它放到伤口处,小冰蚕钻入到秦淮的体内。
“呃啊——!”
冰蚕入体的刹那,秦淮的身体如遭雷击,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摔落。
他双目虽未睁开,但他的脸瞬间扭曲。
在他的心口处,冰蓝与青黑两股力量展开了疯狂的拉锯战!
冰蚕所过之处,秦淮的皮肤下清晰可见一条蜿蜒游走的冰蓝色细线,刺骨的寒意疯狂蔓延。
他的体温急剧下降,眉毛、睫毛甚至发梢都迅速凝结出白色的冰晶。
而那道青黑色的蛊纹疯狂地反扑,试图将入侵的冰寒驱散、吞噬。
冰与毒,寒与蛊,在他心脉最核心处激烈碰撞!
玄湘把住秦淮的手臂 ,让有桃花蛊卵的血滴在盆中。
秦淮的皮肤下,青黑与冰蓝已战到一起,
冰蚕大盛,将青黑压制得黯淡无光,节节后退,往伤口方向逃跑。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草药、还有一股奇异的凛冽寒气。
血一直流着,秦淮的脸色已惨白如纸,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
身体因剧痛和失血而剧烈颤抖,他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开始模糊、旋转。
呼吸也变得困难,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冰冷感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
“秦公公……撑住……”凤浅浅声音变了调。
“我给秦公公输送内力。”南宫璃说了句。
蓝灵儿阻止:“不行,蛊虫怕冷,你输送内力,我的冰蚕岂不白忙活了。”
凤浅浅点头:“灵儿说的没错。”
南宫璃再次开口:“浅浅,你给秦公公吃粒补药,我看他快支撑不住了。”
“不行,蛊虫会变得更凶猛。”凤浅浅打断他的想法。
“秦公公只是失血过多,没生命危险。”
南宫璃只好就此作罢。
黑青色的血滴在盆中,隐约可见有一些虫子在蠕动。
暗二扫了一眼,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秦淮的身上布满了冰霜。
最后,冰蝉将蛊虫追到伤口处。
一只长线形的蛊虫爬出来,长度是冰蚕的二倍。
看到陌生的环境,桃花蛊虫想往后退。
结果冰蚕直接咬住了它,一口一口地将它吃掉。
此时,冰蚕从伤口处钻出,肚子鼓鼓的,泛着黑青色。
蓝灵儿拿起冰蚕,放到玉盒中。
“这冰蚕估计得睡上一个月,大姐姐,伤口你来处理。
玄湘,你把这盆水,倒在院中的锅里烧干。”
“是!”
凤浅浅拿出一瓶灵泉水,倒在伤口上,包好。
又拿出两粒大补丹给秦淮服下。
秦淮的身上白霜慢慢化成水,脸色也不那么苍白,呼吸也匀称了很多。
“暗一,你们两个在这里照顾秦公公,我们先出去了。”南宫璃吩咐。
“是,主子!”
凤浅浅声音温婉:“灵儿,我到你的屋子给你做个产检。
风瑶,你带我们家王爷去休息。”
“是!王爷,这边请!”风瑶很有礼貌。
南宫璃离开。
……
等到了屋内,蓝灵儿躺在床上,凤浅浅开始检查。
她启动鬼瞳,面上带着激动:“灵儿,恭喜你,是两个儿子。”
玄湘一脸吃惊,伸出两根手指,“璃王妃,我们教主怀的真是双生子,两个!”
“当然!孩子很健康。”
“灵儿,我还得抽血化验一下血糖血脂和其他各项。”
须臾,凤浅浅拿着化验单看着,“灵儿,你不准吃太多的甜食,我看你的羊水不足。”
玄湘质疑:“璃王妃,可我们教主还得一个月后才生产,这是不是早产。”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我严重怀疑你家主子记差时间了。
孩子已足月,你的两个孩子长得也太大了,我都怀疑他们是用饲料催熟的。
顺产是不太可能了,得剖腹产。
要是再等一个月,这孩子都保不住。
缺氧的孩子记忆力也会出现问题。
今天准备,明天手术。”
凤浅浅开始交待细节······
······
不知过了多久,秦淮的指尖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
那双紧闭了许久的眼睛,艰难地、缓缓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他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喉咙里发出破碎嘶哑的气音:“水,水!”
暗一马上倒了一杯水,扶着秦淮坐起,将水递给他。
“暗一和暗二,你们怎么在这里?”
“大总管,你中了阿依娜的桃花蛊,受她控制,成了傀儡。
我们主子和王妃带你来五毒教解蛊。”
秦淮看看自己手腕处的布条,“这蛊……解了?”
他破碎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悸与后怕。
暗一点头,把解蛊虫的经过说了一遍。
秦淮老泪纵横,“我只是个奴才,何德何能,能让王爷和王妃带我到滇南,五毒教主还得亲自为我解蛊。”
暗一打趣:“所以,你得好好活着,才对得起他们。”
暗二开口:“大总管一定饿了,我去拿饭菜。”
·······
次日,凤浅浅开始给蓝灵儿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