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显看到两个家丁拿着棍子冲过来,连连往后躲。
他的气焰依然嚣张:“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给我等着。”
守门的家丁赵二眼睛叽里咕噜转着,“刘三,唐显这个野种平日里对我们吆五喝六。
上次咱们开门慢了些,结果每人挨了五棍。
兄弟,这笔账要不要讨回来。”
刘三手中拄着棍子,一脚拍打着地面:“讨,必须讨。
有句话叫有权不使过期无效。
咱们如今可是师出有名,唐显一家五口在唐大人的府门前哭丧。
劝说三次,他们依然不肯离开。
实在没有办法,咱们只能动手,这个理由怎么样?”
赵二不住地点头:“高,走吧,把这些狗打走!”
两个家丁一起动手,唐显一家被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窜……
唐家的事平息了。
······
凤浅浅每天依然去医馆,凡是不能自然顺产、即将要临盆的孕妇,都让珍珠和百合亲自操刀,她在一旁指导。
如今她们已经能独立完成剖腹产手术。
······
南宫璃洗漱完,来到凤浅浅的屋子。
看到她超大的肚子,眼中含情:“浅浅,你受累了。”慢慢扶着她坐下。
凤浅浅莞尔一笑,声音温婉:“没事,也快卸货了。
南宫璃,你那边怎么样了?”
南宫璃喝了几口茶水:“水师已步入正轨,战船全都造完,这段时间我不用去江南了。”
说完,他温柔地将凤浅浅搂在怀中,一手摸着她凸起的肚子。
“宝宝有没有踢你?”
“有!”凤浅浅回答。
南宫璃一手指着肚子,警告:“你们三个小家伙听好了,要是再敢踢你们的娘亲,等你们出生,看我怎么打你们。”
三个小家伙本来还在做运动,听到南宫璃的声音,当时就静了。
凤浅浅笑了,“看来,他们还是听你的话。
他们出生以后,咱们俩要是闲着没事,就来个男女混合双打,一起揍他们三个。”
小狐狸在门外听着,不解:“金虎,你确定浅浅是三个崽的亲娘吗?
这还没出生就准备打了,真可怜。
他们还不如咱们,起码没被浅浅打过!”
小狐狸拿定主意:“金虎,要是浅浅打崽崽,你叼着就走。”
“嗯!”金虎应下。
“小狐狸,你得找三个篮子,把崽崽装在里面。
我怕一着急,嘴没轻没重,再把崽崽给咬死了。”
小狐狸开始指挥:“金虎,空间里也没有篮子。
咱们去大街买三个,我知道哪里卖!”
小狐狸从空间里叼出一块银子,放在脖子上的袋子里,坐在金虎背上,向大街跑去。
金虎白天从不上街,就是去皇宫大多也是晚上,为了不吓坏百姓。
金虎跑在朱雀大街上,心里这个高兴,还有意无意的吼几声。
一人喊着:“不好啦,老虎吃人了,快跑啊!”
话一传来,事就传成了:“不好了,老虎已经咬死不少人了,快跑啊!”
一时间,大街上乱作一团。
金虎在大街上使出了下山吃人的速度,威风凛凛,百姓吓得四处逃窜。
卖篮筐的曲老汉正在自家门前整理竹篮,忽然瞧见一只金毛老虎直冲着他扑来。
那猛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獠牙,喉咙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曲老汉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他连滚带爬地钻进屋内。
用颤抖的双手死死地抵住门板,将门闩插上,生怕那凶猛的畜生破门而入。
“停!”
在白狐狸的指挥下,金虎停下。
“选篮子!”
“这个太小!”小狐狸一脸嫌弃。
“这个也小!”金虎把嘴里叼着的篮子甩到一边。
好好的一个小摊,篮子被甩的到处都是,终于挑了三个。
小狐狸从袋子里取出一块银子,放在门前。
金虎叼着三个篮子,白狐狸坐在背上,向璃王府跑去。
······
这一日,凤浅浅没有去早朝,肚子有些不舒服。
她算算时间,预产期还有七天。
于是启动鬼瞳才知,必须马上卸货。
她面上焦急,吩咐:“珍珠,快去找王爷.
羊水已不足,要提前生产,否则宝宝有危险。”
“是!”珍珠吓坏了,忙去找南宫璃。
等南宫璃走进来时,凤浅浅已经换了轻便的衣服。
小被子都准备好了,周嬷嬷和奶娘也都到了。
凤浅浅神情凝重,语气坚定:“南宫璃,我们相识一场,我知足了。
马上要动手术,你也知道,任何手术都有风险。
如果我这次手术不幸遭遇不测,你一定要答应我,替我好好照顾三个孩子,让他们平安长大。”
南宫璃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浅浅,你会没事的,一定会平安。
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凤浅浅眼中闪着泪花,尽是不舍与担忧:“南宫璃,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
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们,我才能走得放心。”
“浅浅,你不准这么说,你一定会平安回来,我还得带着你周游各国。”南宫璃开口。
凤浅浅点点头,交待珍珠和百合:“如果遇到麻烦,一定要先保孩子。”
“好了,我们进空间吧。”
凤浅浅一挥手,珍珠、百合和周嬷嬷进了空间。
众人换上无菌服。
凤浅浅平日里总是为他人操刀,当她第一次以患者的身份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交代:“珍珠百合,做了那么多次手术,你们两个都已轻车熟路。
如果我万一有个不测,让小狐狸带你们离开这里。”
“不,主子,您一定会母子平安!”珍珠和百合眼圈红起来。
她们开始进行手术前的准备。
等忙完一切,珍珠开口:“百合,你来做手术。
我当你的助手,我实在下不去手。”
珍珠手有些抖,凤浅浅安排:“百合,听珍珠的!”
百合接过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在凤浅浅的腹部划了一刀。
小心翼翼地分离开组织,避开重要的血管······
在无影灯的照射下,看到三个小生命正安静地蜷缩在母亲的子宫里。
百合刺破羊胎囊,手指触碰到温热滑腻的胎儿。
她学着凤浅浅的模样,把婴儿取出,剪断脐带,清理婴儿口鼻中的黏液,又拍了拍他们的屁股······
听到婴儿响亮的哭声,周嬷嬷接过孩子,笑了。
三个孩子都包好,放到婴儿床上。
百合如释重负。
忽然,一股温热汹涌的鲜血如同失控的泉眼,猛地从切口处喷涌而出。
瞬间染红了百合的双手,喷溅到她的衣服上,浓重的血腥味让人窒息。
她试图用手按压出血点,但根本按不住。
粘稠的液体从她指缝间汩汩流出。
珍珠吓得变了声:“血压下降,心率加快!”
凤浅浅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百合喊了一声:“不好,主子大出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