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仁想不得不错,容小小压根没打算放过王、李、黄三家,这三家在凉地的影响力太大,她不打算留着他们,免得以后她要推行什么政策,这三家再给她捣乱。
商会联盟除了这三家,其他的都是小鱼小虾,捏死了领头的剩下的自然烦不死什么浪头来。
纸条一事来的正好,挑拨百姓闹事,冒犯皇室威严,调笑皇室权威,这三条哪一条都够黄氏喝一壶了。
容小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将单豹传到会客厅,懒洋洋的开口:“带上他,本宫要去趟黄府。”
单豹单手拎起黄家仁,粗声粗气的回了个是。
容小小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街景。
突然想到了什么,容小小扬声问跟在马车外面的李富贵:“这三家可有人在朝为官?”
李富贵仔细回想了一番,才回道:“禀公主,依奴才打听,并没有。”
容小小点了点头,嗤笑道:“本宫倒是忘了,无品无阶,怎么敢称府?”
“这藐视律法,又可以罪加一等了。”
李富贵也才回过神来,王、李、黄三家虽然自称氏族,但族内并没有人在朝为官,按照景元律法,族内无人为官者不可称府,只能称宅。
此举也是为了表彰士大夫的地位,进一步区分氏族高门与豪富之家的区别。
所以按照律法区分,这三姓之家至多算是一地豪商,却以府门自居,当真是胆大妄为。
想到高挂在三家门上的匾额,李富贵心下冷笑,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竟敢明目张胆的违背律法,这三姓之家看来真是土皇帝当久了,就不把律法当回事了。
多亏了这个,本来容小小还怕黄氏家主若是一力承担所有,其他两家怕是不好再拉下来,现如今现成的理由摆在明面上,也就不怕那两家不认罪了。
马车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了黄府门前。
包围黄府的侍卫还不曾离去,如今黄府大门紧闭,仿佛在无声抵抗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单豹上前一脚踹开了门,黄家仁被吓得瑟瑟发抖。容小小缓缓下了马车,她一身华服,眼神冰冷而威严。众人看到她,纷纷下跪行礼。
容小小轻抬下巴,凤眸扫向屋檐下的牌匾,嘴角勾起。
“逾矩的东西,还是毁了的好。”
容小小抬手伸向单豹,单豹还没反应过来,李富贵已经从他腰间抽出长刀,躬身递给容小小,顺便还送了单豹一个白眼。
没点眼力见。
被瞪了的单豹很委屈,他怎么能想到长公主伸手是向他要刀呢,再说长公主要刀有什么用啊。
很快容小小便用行动告诉了单豹,她要刀有什么用。
容小小举起刀,刀尖朝向被悬挂在屋檐下的匾额,然后轻描淡写的将刀扔了出去。
刀尖直直的钉在匾额之上,正好在黄府两字的中央,一丝裂纹出现,匾额自刀尖为中心裂成了两半。
黄与府分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刀插在房梁之上纹丝不动,匾额裂成两半摔落在地,仿佛也预示着黄氏一族的未来也如同匾额一样,分崩离析。
容小小满意的点头:“看着舒服多了。”
单豹敬畏的看向长公主,收起刚被惊吓而张大的嘴巴,小心翼翼的弯下身子:“公主,请。”
容小小应了一声,径直走向大厅,厅内黄家族人皆已聚集在此。
容小小走到黄金周身边站定,李富贵将黄金周拉开,海棠随后用细细的绸布擦拭黄金周刚做过的地方,碧珠则适时的递上一块坐垫放置在椅子中。
李富贵斜眼看向黄金周踉跄的身影,嗤笑道:“公主当前,哪有你们坐着的道理。”
单豹喝道:“来人,将所有人拿下,恭听长公主问话。”
侍卫们鱼贯而入,将所有黄家人压跪在地上,并同时附送一把长刀放置于脖颈之上。
“都老实点。”
容小小坐在首座环视一圈,冷笑一声道:“你们可知罪?”
黄家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答话。黄金周耷拉下眼皮,回道:“不知草民犯了何罪,请公主殿下明示。”
容小小看着黄金周,目光冷然:“带人。”
没一会儿,黄家仁就被扔到众人面前,他哭喊道:“家主,我全招了,求您救救我。”
黄金周脸色一变,忽而又叹气道:“公主,此人虽是我黄家之人,但为人品行不端,早在几年前就被我逐出家族,族谱上也早就被划去姓名,定是他怀恨在心,想要污蔑我黄家。”
黄家仁一愣,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黄金周,崩溃道:“家主,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被除族过?”
黄金周跪在地上,目光坦然:“此事家族宗老都知,公主若不信,也可取来族谱细看。”
有侍卫已经下去取族谱了,不过看黄金周的样子,他说的恐怕是真的。
那黄家仁一开始就被当成了弃子。
容小小没理会黄家仁的崩溃,只是冷声问道:“既然除族,人又为何会在你府中被抓。”
黄金周不慌不忙答道:“他不识生产,被除族后过的不好,前几日来过一趟希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支援一二,被我拒绝。昨天又来了一趟,我本以为还是为了银子一事,没曾想他是怀恨在心,想要来污蔑我黄家,还请公主为我黄家做主,莫被小人蒙蔽了真相啊。”
说完就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其他黄家人也有样学样的哭喊,求容小小给他们做主。
容小小黑线:怎么她来古代后,遇到的都是戏精,说哭就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