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小平北侯府时,平北侯府的大门正紧闭着。
容小小一个眼神,新提拔上来的亲卫队长郑勇就会意的上前拍了拍朱红色大门。
“开门开门,华荣公主亲至,还不速速前来迎接。”
拍门拍了十几下,门内才传来的几道脚步声,大门微微敞开一条门缝,里面的仆役看都没看到来人,张口就训斥道:“哪来的泼皮无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知道这是哪吗,赶紧滚,不然别怪爷几个对你不客气。”
郑勇瓮声瓮气的说:“开门,让你家侯爷出来见客。”
仆役呦了一声:“你哪来的勇气让我们侯爷接见,赶紧滚啊,不然爷几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还推搡了郑勇一下。
郑勇纹丝未动,反手拉着仆役的手就是一个擒拿,喝道:“放肆,华荣公主亲临,还不让你家主子出来!”
仆役痛的脸色扭曲,骂骂咧咧的,突然反应过来郑勇说了什么:“华……华荣公主?”
仆役这才看见停在侯府门口的马车,车身华丽,更重要的是那独特的样式。
仆役在容小小回国都那天也是去路边观看过的,所以认得容小小的马车。
“还正是华荣公主啊。”仆役面色大变,趁郑勇松开他之际扑到马车下面:“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公主勿怪,勿怪。”说完就砰砰砰的磕头。
容小小开口劝阻道:“行了,本宫不怪你,去让你家主子出来接客。”
仆役的脸色变了几变,随后支支吾吾的说道:“回禀公主的话,我家主子不在家,要不您改日再来?”
容小小脸色一厉,对着仆役言简意赅道:“你家主子不在,主子夫人也不在吗?去让他们来见本宫!”
仆役脸色苍白,吞吞吐吐的说些什么不在,都不在的,身子跪在地上不愿挪动。
容小小冷哼一声:“看来本宫真是离开国都久了,连个仆役都能挡着本宫的路了。”
容小小喊了一声:“郑勇。”
郑勇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随后走到跪地的仆役面前,将他单手拎起,手臂肌肉隆起,撑的衣服都是肌肉的形状。
仆役被吓得不行,哎呦哎呦的叫着。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这不是小人的意思啊,饶命啊。”
郑勇充耳不闻,他将仆役用力的塞进被打开的缝隙里,不让里面的人试图关门,随后将脚踩在仆役身上,大喝一声,双掌放在门上两边,一个用劲就将大门缓缓往里推去。
门内的仆役试图阻止,可他们一用力,被塞在缝隙里的那个仆役就嗷嗷的叫,好像快被杀的猪一样。
大门被缓缓地推开,从里面回廊下传来怒骂的声音。
“谁如此大胆,敢闯我平北侯府的门?欺我侯府无人不成?”
来人大跨步来到门口,正好对上郑勇来人眼神一厉,拿起手里的长鞭就抽了出去。
“好一个莽撞的匹夫,今日不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你还真以为我平北侯府是你想来就来的地了。”
长鞭甩出一声脆响,鞭尾直直的朝着郑勇的手臂抽去,郑勇用力绷紧肌肉,鞭尾打在上面发出金属相击之声。
来人一愣:“金钟罩?”
郑勇挡下一鞭后,挺直身体看向来人,见他锦衣玉服,身上装饰不凡的样子,觉得对方应该是个主子就又开口喊了一声:“华荣公主亲临,主家接客。”
锦衣玉服的男子一愣,看向门口后发现了容小小的马车,脸色顿时大变,他将手背在身后动作了几下,立刻就有人退回了走廊快速的往后院赶去。
锦服男子整了整衣冠才彬彬有礼的靠近了容小小车架。
“平北侯世子姜玉柏见过华荣公主,不知公主大驾到此有何事?”
容小小看见了刚刚姜玉柏的动作,也看见了刚刚跑走的人,眼神垂了下去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本宫回来几次,一直未来外祖家看看,昨日母后托梦将本宫臭骂了一顿,本宫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所以今日特来登门拜访,不知外祖父可在?”
姜玉柏心下冷哼,容小小的话他是一个不信,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这次被他妹妹托梦了,忽悠鬼呢。
可面上,姜玉柏却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语气歉意道:“真是不巧了,父亲今日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至今未归。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如公主明日再来,等父亲回来我定然会告知与他,让他明日在府内扫榻欢迎,静候公主大驾来临。”
容小小心下冷笑,明日来她还能知道个屁,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无妨,本宫在府内等外祖回来就是,总不至于外祖一天不归吧。”
姜玉柏推脱道:“岂敢耽误公主的时间,还是明日再来吧。”
容小小不同意,摇头道:“说的哪里话,外祖是本宫长辈,等一等他又何妨?”
姜玉柏:“父亲归期不定,说不准要很晚才回来,公主还是先请回吧。”
容小小:“不要紧,正好本宫也看看母后从小生活的地方,也算缅怀先母了。”
两人打着太极,一方不让进让对方明日再来,一方非要进见完才走。
最后,容小小不耐烦了,冷下脸看向姜玉柏:“大舅舅如此不允本宫进门,莫不是在怪本宫?”
姜玉柏连忙行礼,惶恐道:“公主何出此言?”
容小小说道:“本宫几年不曾来拜访外祖,定是外祖怪罪,嫌弃本宫不孝,不愿本宫进门这才让大舅舅来拦。”
姜玉柏心中怒骂,什么大舅舅,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大舅舅了!
面上却更加惶恐:“公主说笑了,公主日理万机,父亲怎么会怪罪,只会怨自己不能帮忙感到惭愧而已。”
容小小低垂着头:“那为何连本宫进去缅怀母后,大舅舅都要一再阻拦?”
姜玉柏赔笑道:“在下也是怕公主睹物思人,心里难过,让公主生出此等念头,是大舅舅的不是了。”
容小小看向姜玉柏:“那,本宫可以进去了吗?”
姜玉柏点头:“当然,公主都如此说了,自然是可以的。”
容小小走下马车,优雅的迈进平北侯府。
姜玉柏暗自咬牙,也不知父亲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