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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人员看着不多,只有一百人左右,可这时候冲出来就给人一种源源不断的感觉。

李喻自然也让士兵回去通知留守士兵一起过来支援,可硫篱关和连山关的留守士兵来的更快些,在战局陷入无法挽回的时候,葛常才带着剩下的士兵姗姗来迟。

葛常也没办法,他收到消息就已经全速赶来了,可一来他没有马,不可能像李喻和尉迟琳嘉之前那样速度飞快,二来葛常性格原因,生怕路上有人埋伏,因此本就不快的步伐又被拖慢了几分。

等他带人过来的时候,李喻,何强等人都已经淘汰了,只剩下尉迟琳嘉还有少部分士兵还在苦苦坚持,但败局已定。

哪怕葛常带着人加入也已经太迟,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前面有多顺利,在最后被淘汰的时候就有多难堪。

尉迟琳嘉脸上的笑容此时消失的一干而尽,阴鸷的眸子里除了难堪还有失落。

离胜利只差一步,这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不会感到快乐。

葛常更是愧疚的低下头,若是他的速度再快些,早些加入战局,或许他们还能有一拼之力。

李喻因为不是被夺旗的缘故,所以估计没有被带走,而是等着胜利分出之后才作为战败方,被观察士兵们一起带出了演练场。

察觉到合作两方的情绪低落时,李喻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咱们都尽力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说人外有人。”

葛常却依旧还在自责:“我若是能快些赶到……”

李喻还没说话,尉迟琳嘉倒先开口了:“你怎么快些赶到?马匹都被我们拿走了,甚至杀伤性武器我们也都带走了,其实大家都清楚,怨不得你,就是我们前面太顺,后面失了平常心罢了。”

葛常愣愣的看着尉迟琳嘉,他这是被安慰了?

李喻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尉迟琳嘉,他还以为对方是最不能接受失败的人,没成想对方这心态,可比他还洒脱。

尉迟琳嘉说着说着就握紧了拳头:“等演练结束后,我非得拿着长枪再和傅原打一场!”

“小爷就不信了,还有小爷打不过的人!”

李喻:……

葛常:……

怪不得叫疯狗,为傅原赶到默哀。

傅原还不知道自己被尉迟琳嘉盯上了,事实上,当真取得胜利时,硫篱关和连山关的人都还没缓过来。

连山关抱着什么心理在冲杀,傅原是不知道的,但他知道硫篱关的士兵在冲杀完全就是奔着一换一的想法去的。

身为东道主,硫篱关外试炼场表演的时候表现的说是一塌糊涂也不为过。

别的不说,参加试炼的三人,一个被绳索拌住,后又被安华淘汰,剩下的俩个直接在沼泽地带来了个全军覆谋。

这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硫篱关所拥有的远比其他边关来的多,军费,粮草,器械,火药……

可以说,硫篱关所拥有的就是整个景元最盛的队伍。

哪怕嘴里不说,硫篱关的士兵们心下也觉得自己算得上是太女殿下亲卫兵了,毕竟硫篱关的一切调度,看着是皇上准许的,实际上谁都知道真正站在硫篱关后面的是皇太女。

可眼下,他们这些自觉是皇太女亲兵的人,在试炼场交出的答卷简直就让人不忍直视,所以在傅文昱满眼失望的看着众人,只是叹气却连一条指示都没下达的时候,硫篱关此次参加演练的人员,上到领队下到士兵,一个个全都炸了。

此生之辱!

尤其是之前参加试炼的三位百夫长,更是羞愧的面色涨红,脸色难堪。

若是时光能够倒回,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为太女殿下赢得一场胜利。

这次演练场的比拼,是硫篱关最后的机会,能不能挽回硫篱关的颜面,就在这次比拼当中了。

硫篱关上下官员,几乎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尤其是在最后被通知留守人员也要上场的时候,硫篱关的众人就知道决胜局来了,能不能挽回在皇太女心中的形象也就在此一举了!

所以最后关头得硫篱关,完全是抱着拼命的姿态去上场的,每个人发挥的实力都堪称平时的几倍。

其中最能代表的就是傅原,在听到胜利的号角声时,整个人都还处于激愤的状态。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号角声代表着什么。

明白的同时,手下的动作也陡然一松,整个人放松过后直接晕了过去,手中还紧紧握着枪杆不放手,激起了一阵不小的涟漪,有不少硫篱关的士兵都和傅原一样,力竭的晕了过去。

他们倒是晕的干脆了,吓得随行的医者一个个够呛,忙不迭的上前去检查众人情况,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又咬牙切齿的给人包扎,手下的动作迅速且狠辣,一时间哀嚎声遍地。

医者们一边用力的揉搓青紫处,一边骂道:“嚎个屁,大老爷们叫的那么惨给谁听,不把淤血揉开了,你是想事后骂道我们这些老骨头吗?”

一边骂,一边下死劲揉,疼的士兵们龇牙咧嘴还不敢喊出声,越喊揉的越用力,他们也只能紧紧闭着嘴,憋的脸都青了。

连山关的郅掾在想什么呢,他什么也没想,他至今都还在云里雾里的,包括连山关的士兵也都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连山关能想什么呢,他们就是看着硫篱关的士兵呜嗷喊叫的就冲上去了,自己也想都没想就呜嗷喊叫的也冲了上去。

要不说士气会传染呢,硫篱关的士兵们拼的热火朝天,身为联合方的连山关士兵自然也下意识的使出全力,拼了个七荤八素。

都是背水一战,谁怕谁啊!

来啊,就是干呗!

干完之后,胜利以后,连山关的士兵回神了,然后懵逼了。

赢,赢了?

硫篱关和连山关被带出演练场时,全都带着一脸不可置信,懵逼的表情,看的众人头脑风暴了一会儿。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个事?

等看到傅文昱满意自豪的表情后,硫篱关的士兵突然就回过神来了,不知道谁先嚎的第一句,总之接下来,满场都是军汉们的嚎哭声,就连傅原也红了一双眼睛,嗷嗷的嚎了几嗓子。

连山关的士兵们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嚎上了,但不知为何,他们也觉得眼眶有些发红。

要不是情绪是会传染的呢,没一会儿连山关的士兵也嚎了起来,甚至两边为了比声音大小,一个比一个嚎的用力。

郅掾本来还想说两句谦虚的话,结果被身后哭嚎声吓得愣是把话憋回了嗓子眼里,愣愣的扭头看身后的士兵,视线转到唯一没哭的木南身上。

“他们哭什么呢?咱们不是赢了吗?”

木南同样懵逼的回道:“不知道啊,突然就哭上了。”

两人站在一旁,在一众哭的撕心裂肺的军汉中,显得格格不入。

木南咽了咽口水,看向郅掾提议道:“郅千户,要不,我们也嚎一个?”

郅掾呵呵一声,拒绝了木南的提议。

傅文昱此时脸黑的犹如锅底,他本来还想称赞对方几句,在勉励对方几句,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直接给他来了个哭嚎式开局,直接就把傅文昱从骄傲拉回了地底。

丢人的玩意儿!

傅文昱黑着一张脸,一点儿想表扬的心都没有了,怒瞪了哭嚎的傅原一眼,直接又坐回了椅子上。

多看一眼他都觉得糟心。

更糟心的当属李喻和尉迟琳嘉了,一想到他们就是败给了这么一群哭汉,就恨不能直接抽晕自己,来个眼不见为净。

瞧瞧安强那嘲笑的眼神,尉迟琳嘉差点没忍住,想要冲上去和傅原再打一场。

打他时候的威猛劲呢,这样让他这个败者情何以堪。

大概是现场的气氛太过诡异,哭嚎的军汉们嚎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渐渐停止了哭声,脸色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傅原看着上首傅文昱那明显想要划清界限的动作,后知后觉觉得丢人起来。

郅掾和木南尽量将自己往边缘的地方塞,意图让众人明白,他们二人和这些哭汉们不是一伙的。

容小小都被他们哭懵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容小小的表情管理还算不错,愣是没有人发现她的走神。

在军汉们停止哭嚎之后,容小小轻咳了几声,眼神示意傅文昱开场。

傅文昱是真不想去,实在是太丢人,但没办法,皇太女的话,他能不听吗?

不能。

所以,傅文昱黑着脸上台给两关士兵讲话,只是勉励表扬的话从傅文昱的口中说出来,再结合下傅文昱此时的表情,不太像是鼓励,更像是泄愤骂人一般。

这场别开生面的开场白让众人觉得浑身不得劲,可结合一下现场的情况,又觉得傅文昱还能说出勉励的话就已经不错了。

最终,在双方都提着一口气的时候,傅文昱终于结束了勉励的话,开口宣布最终对决开始。

说是最终对决,其实就跟打架围殴一样,都到了最后关头,双方剩下的人员本就没有多少。

硫篱关还剩四十三人,连山关剩的少些,还有三十二人。

两边相差十一人,但战力却是差不多的。

硫篱关的士兵在先前就已经倾尽全力,此刻还有点没缓过劲来,连山关的士兵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双方打架毫无美感所言,排兵布阵更是别想,说是群殴都有些高抬了。

双方都是下意识的抬胳膊抬腿,之前和通榆关,鸠迳关的战役已经把所有精气神都打出去了,现如今只剩下一具躯壳还在强撑着,能打出美感才怪了。

傅原和郅掾打的还算好些,但两人也远没有和李喻,尉迟琳嘉对打时的威武,看的人心里直骂娘。

傅文昱的脸更黑了,最终硫篱关确实是赢得了胜利,但傅文昱一点都没感觉到荣誉就是了。

容小小倒是带头鼓起了掌,任谁鏖战这么久也该筋疲力尽了,容小小很理解。

军事演练终于落下帷幕,总的来说还算不错,至少大家都知道了自己的薄弱之处,加以练习总会越来越好的。

现在让容小小无语的是,除了硫篱关之外,其余的十五关联合上请,希望能在自己城关附近也弄一个演练场。

容小小:……

一个个都想得挺好,知道要花多少钱吗?

但架不住十五关言辞恳切,有理有据,最重要的不患寡而患不均,硫篱关都有了,他们也想有有什么问题。

最终容小小还是同意了,只是不是建立演练场,而是答应筹建一个试炼场。

演练场造价太高,一关一个不现实,试炼场咬咬牙,到还是可以做到的。

还有一段时间,十五关队伍就要陆续回去各自的边关,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试炼场和演练场人来人往,没有一刻闲下来的时候。

负责维护试炼场与演练场的人员忙的昏天暗地,不得不向上反映,加派人手。

演练中,曲雾关的根据地是最常有人挑战的地方,没有之一。

虽然失去了雾花和念菌落这两大杀器,但其余的植株昆虫依旧让前去挑战的队伍叫苦不迭。

安强还特意邀上通榆关与鸠迳关,打算一雪前耻,重新再来一遍,结果依旧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就是了。

尉迟琳嘉和李喻本来就憋着一口气,安强上赶着找抽,他们下手能不狠才怪。

安华听说了,立刻不顾病体也要加入战斗,结果却被李喻身边的百户打了个倒仰,直接伤口都打裂开了,让安强直接拖回了病房。

“我还能打!”

安华怒吼。

安强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随后将安华挣扎不已的身体按在软塌上。

“你能打个屁,伤口都让人打裂开了还打。”

“我还没有用全力。”

安华不服。

安强冷笑:“你别以为力气大就不得了了,我告诉你,就今天在这的人中,能撂倒你的不下数十人。”

安华不信,可他哥说的太笃定,愣是把他说迷糊了。

“别的不说,就说尉迟那小子,人家疯归疯,实力摆在那里,你真以为人那千户靠得是家里?”

“千户中你能打过几个,就是葛常,人的技巧也远比你高强,想赢他你也得付出代价。”

安华还想说什么,安强按住他:“你在堇坞关,那是人家看在我的份上,没跟你真玩命,你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

安强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弟弟就得受些挫折,要不然,这辈子也就是个百户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