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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府

“你确定?”

恭亲王焦急的问道。

“回王爷,奴才肯定。”

地上跪着的就是在宫门外守着的那个人。

“仁王进宫的时候眼睛通红,还有宫内没多久就传来了皇上请太医的消息。”

“听说皇上身边的福禄总管差一点就要昏厥过去了,还有梁侍监和谷侍监,面色惊慌失措。”

“还有康王和仁王,都打算给皇上陪葬了。”

恭亲王虽然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但还是有些激动。

“皇上当真是请太医了?”

跪着的奴才立刻回道:“当然,这事闹的不小,文武百官都知道了,奴才听的真真的。”

“好。”

恭亲王大笑几声,一拍巴掌。

“你做的不错,下去领赏。”

等人退下后,恭亲王在大厅内来回踱步,没一会儿,恭亲王喊道:“来人,备轿!”

马车一路行到了瑾亲王府,恭亲王快步步入大厅,瑾亲王正坐在上首,眉头微皱的看向恭亲王。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最近几天老实些,不要到处乱跑吗?”

“德宗病了,你知道吗?”

恭亲王没搭理瑾亲王的话,而是提起了德宗的事情。

瑾亲王喝了口茶,不轻不淡的说:“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德宗请太医的事又不是秘密,这时候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你说,咱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恭亲王意有所指。

瑾亲王轻叩茶碗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意味不明。

“你想做什么?”

恭亲王冷笑:“容煜瑾,你少跟本王来这套,以前不说那是本王不在乎,你不会真以为你这种引人做事的办法别人看不出来吧。”

瑾亲王脸黑了,手中茶盏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恭亲王嘲讽的勾起嘴角:“你装什么,你真以为你逃得掉?”

“事情是咱们一起干的,所有的事都是咱们一起商量的,你不会真以为你在其中不搭话,不作为,就能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吧?”

“别的不说,就是容小小,你真以为她能放过你?你以为她是泥捏的,这么容易就被你忽悠过去?”

“别逗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想活,现在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要么,你跟我一起干,要么,等到秋后算账的时候,无论容郎晨和容小小哪一个赢,你的荣华富贵也都到头了!”

瑾亲王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

良久,瑾亲王才开口道:“你说,咱们要怎么做,我帮你。”

恭亲王笑了。

瑾亲王没说话,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做出抉择。

他跟靖江王府牵扯太深,哪怕现在想要抽身也不可能。

更何况,瑾亲王的目光在厅内转了一圈,他也舍不得现如今的生活。

他现在投向容小小,先不说最后清算的时候能不能活,就说他现在的锦衣玉食,那是绝不可能再拥有的了。

所以,还是想办法,让容小小那对父女去死吧!

瑾亲王的眼底露出杀意,人生在世,不为己活,天诛地灭!

恭亲王打量了瑾亲王片刻,这才露出笑容来。

“我知道,你在七皇子那里有个眼线对吧。”

瑾亲王眸色一厉:“你调查我?”

恭亲王嘴角勾起弧度:“怎么能这么说呢,本王那是关心你,更何况,你那位眼线可是本王牺牲了自己的人,才帮你保下的。”

瑾亲王冷笑,他信了才有鬼。

“你想如何?”

恭亲王看着瑾亲王,目光里野心迸发:“你说,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何?”

瑾亲王像是才认识恭亲王一样,上下打量了片刻才开口嘲讽道:“你不会失心疯了吧?挟天子?你拿什么挟?你真以为德宗还是以前的德宗?”

恭亲王不以为意:“谁说他了?我说的是七皇子容舜珩。”

“容舜珩?”

瑾亲王皱起眉头。

“他算什么天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瑾亲王的目光变了:“你该不会想……”3

恭亲王微笑:“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

“德宗生病,无论轻重咱们都能想办法让他病重,容小小远离国都,只要咱们操作得当,推容舜珩上位也未必不可!”

瑾亲王沉下心思,细细的想了想,发现竟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容舜珩也是中宫所出,论起继承权,他还在容小小之上!

朝中也未必就没有人支持容舜珩上位,毕竟女子为帝,在大部分人心中多少还是或许惊骇,他们现如今不反对也不过是一时之计。

现如今景元的一切发展都是建立在容小小的努力上,朝臣们或许会坐视容小小权倾朝野,但若真让对方登基为帝那可就是两回事了。

瑾亲王和恭亲王对视一眼,随后压下心中波涛澎湃,若是这事能成,他们二人便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翌日朝堂,德宗面色还没缓过来,看起来依旧有些苍白,他将几封信件交给可用,示意对方念给众臣听。

听之前的朝臣:? ????……

听完之后的朝臣:〣( oΔo )〣

这怎么又来一桩谋逆案!

难不成今年景元流年不顺?

朝臣们大受震惊,但好在反应很快。

“皇上,逆党该诛!”

“皇上,臣请下令调军前往延州平叛!”

“皇上,谋逆之罪不可恕,臣请发兵将靖江王一脉捉拿归案!”

景元现如今对待战事的态度早就不像以前那样,能拖就拖。

现如今,景元不说人强马壮,收拾个逆贼还是没问题的。

这可是现成的立功机会,不上才是傻子。

德宗很满意,至少这次朝臣们的决定和他保持了一致。

君臣商量一番,很快定下章程,由国都所徐常在为游骑将军,领京卫三千驰援延州。

至于为什么只有三千,嗯,其实三千都不用,延州靠近边关,边关成军最少也有一万人。

更何况延州附近州县也皆有军兵囤处,京卫这三千不过是送去镀个金,以免朝臣众人心下不满皇太女独揽功劳而已。

至于为什么由徐常在领军,那就不得不说静北侯也就是徐常在他爹太给力了。

静北侯是世袭的侯爵,祖上靠着战功封侯,后辈也多以军功晋升,偏偏到了这一代的静北侯出了岔子,这位他从商去了。

这件事当时还成了景元大街小巷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引起了相当一段时间的热烈讨论。

静北侯也是个果决的,当官不让从商,那他就不当官了,巴巴的辞了官职开始做买卖。(这里设定是,从商者不得为官,但缴纳一笔丰厚的银钱后,子嗣还是可以入官场为官的,但得通过科举)

做的买卖也相当成功,如今景元水运航道百分之八十都握在静北侯手中。

再加上容小小当时开通商道,静北侯看准时机也插了一脚,资金积累的更是丰厚。

时间长了,静北侯府的豪奢也丝毫不差,可大家都知道对方是怎么发家的,也没有人对此说些什么。

此次徐常在拔得头筹,就是因为静北侯献上了手里七成的水运航道,相当于他用手里七成的资产为他儿子铺就了一条通天大路。

从此以后,那上交的水运航道全部由朝廷接手,只要算算其中可能得到的利益,户部侍郎就能笑着从梦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