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还不是最吓人的。
最可怕的是,韩义弹的曲子,跟蔡琰弹的一模一样。
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差别!
以前,貂蝉一直觉得蔡琰弹琴那叫一个绝!
可听了韩义弹的曲子后,蔡琰那琴艺在貂蝉看来简直就是瞎弹嘛!
韩义这哪是让蔡琰出来露一手,简直就是明摆着要跟她较劲!
影宝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早就把东厢房那位姐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韩义!
都是那个弹琴的爹爹!
崇拜得不得了!
羡慕得要死!
心里头那个渴望!
影宝那颗小小的心,瞬间就被点着了!
她简直超级无敌喜欢韩义!
没办法,爹爹就是个大英雄!
长得又帅,又有本事!
影宝能有这样一个爹,那真是让人眼红得不行!
嘿嘿~
不信你瞧瞧!
周围那些小朋友,眼睛里都闪着光呢。
他们多希望也能有个这样的爹!
琴声悠扬动听,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大家都自觉地闭上了嘴。
生怕自己的动静破坏了这美妙的音乐。
这样一来,东厢房的琴声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过了好久。
琴声停了。
一曲终了,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影宝开心地大喊:“爹爹太棒了,这首曲子真好听!”
叮咚!
影宝对爹爹的好感度直接飙升了3876;
旁边的小朋友也跟着起哄:
“郡守大人的琴技真是绝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我也想学弹琴!”
“老师,您教我们吧!”
各种声音七嘴八舌的。
韩义差点就被孩子们的喊声给淹没了。
就连貂蝉都在旁边夸他:“老公,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宠爱我,为了不打击我,你居然忍到现在才展露身手!”
叮咚!
貂蝉对韩义的爱意值一下子涨了2834;
韩义笑了笑:“其实你的琴技也挺好的。”
貂蝉感动得一塌糊涂:“哪有!你别哄我了!”
韩义笑着说:“没关系,以后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貂蝉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许反悔哦!”
叮咚!
貂蝉的爱意值又涨了4876;
有人好奇地问:“刚才弹琴的那位,是谁?”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悦耳动听的声音,就像百灵鸟在唱歌一样。
韩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身材苗条、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她皮肤白得像雪,脸蛋红得像朝霞,美得就像春天里盛开的桃花。
那张白净的脸上,长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
简直美得让人心醉!
“是我爹弹的!”
“你觉得怎么样?厉害吧?”
这一刻,影宝骄傲得跟个小孔雀似的。
“哦!”
“弹琴的人就是我。”
韩义微微弯下腰,轻声说道:“我本来没打算冒犯姑娘,只是好久没摸琴了,今天被你的琴声吸引,这才忍不住重新弹了起来,想和你一起合奏一曲。”
站在旁边的貂蝉感觉有点不自在。
这个借口编得也太不靠谱了点吧。
但是……
她也能体谅。
毕竟,总不能直接说,我就是故意设计让你出来的吧?
一边是老公,一边是闺女。
貂蝉当然要帮着韩义。
她赶紧走上前几步,脸上挂着笑:“来,昭姬,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老公韩义,他刚参加完会议。”
“夫君!”
貂蝉又转头看向韩义,挽起他的胳膊:“这是蔡邕的女儿蔡昭姬,和我一样,都是从长安过来的。”
韩义瞅瞅被挽住的胳膊。
女人的那点小心思他哪能不明白。
貂蝉这是在宣誓主权呢,她觉得蔡昭姬对她构成了威胁。
以前她可从没这样过,因为她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不相信有人能把韩义抢走。
但这次不同!
对方是蔡昭姬,又有才华又长得漂亮。
而且两人都会弹琴,还有共同语言。
很容易产生感情!
所以先宣誓主权,才能明确谁才是正室,对吧?
“原来是蔡昭姬姑娘。”
韩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连连作揖:“失敬失敬!”
“哪里!”
蔡昭姬微微欠身:“是我们父女打扰了,怎能怪罪韩太守。”
韩义淡淡一笑:“叫我佳恒就好啦!”
哎哟——
突然。
一阵钻心的疼,像电流似的,从胳膊肘一直传到全身。
貂蝉竟然笑着轻轻拧了他一把。
“佳恒,你……”
蔡昭姬皱起眉头,好奇地打量着他。
“哦,没什么事!”
韩义能怎么整?
总不能说你长得太迷人,我老婆吃醋了吧?
貂蝉瞅了眼韩义,笑着说道:“昭姬妹妹这一路辛苦了,没让你休息是我们的不是。”
“哦,没关系的。”
蔡琰轻轻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累,不然也不会没事自己弹琴了。
倒是你刚才弹琴的样子让我挺吃惊,有几个音处理得真不错。”
“没什么大不了的!”
韩义说道。
“说到底还是指法的问题。”
韩义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凭自己这神级琴艺,蔡琰在弹琴技巧上还是有欠缺。
这不是方法的事,而是因为两人弹琴的手法不一样,在某些关键点上发出的声音会不一样。
普通人可能听不出来,但像蔡琰这样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指法?”
蔡琰愣了一下,有点似懂非懂。
她知道今天终于有机会解决这个困扰好久的技术难题了。
她也顾不上别的,直接问韩义:“请问佳恒,这是什么意思呢?”
“很简单!”
韩义胡乱应付着,“其实……”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个部位传来。
貂蝉看起来挺淡定,甚至还带着笑意,但一旦动手,那可是真不含糊。
韩义疼得龇牙咧嘴,只能含混地说:“哎……那个……我还得教孩子们弹琴呢,指法的事咱以后再议。”
“那……也行吧。”
蔡琰只好答应。
但她心里琢磨着,只要还在这个院儿里,总能找到机会的。
“蝉儿,你带昭姬回去歇着吧。”
韩义随口吩咐。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貂蝉回头瞅了韩义一眼,小声嘟囔:“昭姬?叫得这么近乎!”
接着,她挽起蔡琰的胳膊,笑盈盈地说:“走吧,昭姬妹妹,我家夫君正忙着呢,还得给孩子上课。
等有空了再聊琴艺吧。”
“好呀,听姐姐的。”
蔡琰笑着点头,跟着貂蝉往东厢房去了。
她们走后,韩义赶忙揉了揉胳膊。
他真没想到,平时文文静静的貂蝉,力气竟如此之大。
不用说,胳膊肯定被掐紫了。
不过韩义并不恼,女人要是对另一个女人没点醋意,那只能说明那男人在她心里没什么分量。
貂蝉越是吃蔡琰的醋,就说明她越在乎韩义。
这也正常。
就算这是在古代,三妻四妾也不稀奇。
随便来个姑娘,就想分走老公一半的爱,谁乐意呀!
“爹,你怎么啦?”
影宝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哦,没什么事!”
韩义冲她一笑:“咱接着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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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来了,怎么没给送花呢?
“这……”
蔡邕拿着龟壳,仔仔细细瞅了半天。
可到现在,他连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这个结果,孔融不信,他自己也不敢信。
想起在雒阳整理书籍那会儿,他几乎把皇宫的藏书都翻了个遍。
上古的奇文异志他也见过不少。
他平时就爱书法,
所以在那些字上下了不少功夫。
谁能想到,除了“神农”
俩字,其他的他都不认识。
“伯喈,怎么样了?”
孔融着急地问。
“……”
蔡邕摇摇头,长叹一声:“不瞒你说,文举,我也不认识。”
“什么?”
孔融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伯喈兄,你在皇宫修过书,见过那么多上古文字,怎么可能一个都不认识!”
“真的!”
蔡邕也很无奈,自信心备受打击:“文举,你说这东西真跟神农有关?”
孔融皱着眉说:“伯喈,‘神农’这俩字咱都认识,你说这东西怎么可能跟他没关系?这不是掩耳盗铃嘛!”
“再说!”
孔融深吸一口气,又说:“你虽然刚到泰山不久,不太了解,但大体上也能感觉到吧,这里的庄稼、农具,还有灌溉的机器,你都见过吧?”
蔡邕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些东西,他以前确实见过,但那时候没怎么上心。
现在想想,自从神农在泰山显灵后,这里的庄稼竟然长得这么好。
这两者之间,难道能没关系吗?
“你是说……”
蔡邕一脸惊讶,简直不敢相信。
“伯喈!”
“我这阵子一直在泰山待着。”
“对泰山的情况,我自然比你了解得多。”
孔融往前凑了凑,本想跟蔡邕讲讲最近的事。
但转念一想,既然他就在泰山,何必多说呢,直接带他去看看不就好了?
于是!
孔融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就拉着蔡邕往外走:
“伯喈,我带你去瞅瞅!”
两人出了门,
直接往城外奔。
“伯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叫曲辕犁,专门用来开垦荒地种地的,一早上能开五六亩田呢!”
“什么?这么厉害?”
“……”
“还有那个,叫高筒水车,能从河里引水,给远处的农田浇水!”
“真的呀!那也就是说,干巴巴的田也能变成水汪汪的田?”
“对,就是这个理儿!”
“……”
“再看看这些庄稼!你知道为什么长得这么好吗?”
“不知道!”
“因为用了农家肥!”
“农家肥?”
“……”
这一路走来,蔡邕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些东西完全打破了他对种田的想法。
毫不夸张地说,泰山的农业水平已经超过这个时代太多了,而且是哪哪都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