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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不宁静,经历的事情有点多,不过都还算顺利的解决了。

我们仨兄弟的心里总算停当了一些。

晚上,阿然还是担心我昨晚的事情,觉得我没有完完整整的告诉她,有保留。

给我发了几条短信,表达了这层意思。

我知道这些必须方面给她说了她才会安心。

早上,我又给她带了早餐,换了些口味。都是她爱吃的。

突然来了兴致,还给她买了朵鲜花。

恋人的相处,总要每天都有些新鲜感,不然总会有倦怠,倦怠是恋人相处最危险的信号。

我没有一丝丝倦怠,只是想提醒自己,别走到这种尴尬的时刻。

好难得的阿然。

听闻,恋人相处的倦怠期,往往始于对细节的麻木。

心理学中的“感觉适应”定律揭示,持续相同的刺激会让大脑分泌的多巴胺逐渐衰减。

当约会变成机械的报备,拥抱失去战栗的心跳,连亲吻都成为固定程序的打卡。

这段关系便如同被抽空氧气的玻璃罩,看似透明却令人窒息。

正如存在主义心理学家罗洛·梅所说:“爱不是互相凝视,而是一同望向相同的远方”

恋爱不能总在消磨建立在肉体欲望上的热情,要在不断的相处中创造源源不断的灵魂碰撞的热情,不断在向好向暖的丝丝陌生感的改变中,让新鲜的热情不断的延续,直到爱情开花结果。

就好像热爱她所热爱,就好像从来不穿黑丝的女朋友突然穿黑丝,就好像从来不说骚话的男朋友突然来一句骚话。

或者,偶尔分别。

或者,换个姿势。

我要做到李湘《给我新鲜》唱的那样,让阿然觉得:

你给我每一次都是新鲜

我对你的依恋越加明显

就在我们每次亲吻的瞬间

我再也无法离开你身边

……

早早的见了她,递上早餐。

从背后把鲜花给她。

啊?什么日子,还给我送鲜花?阿龙。她有些诧异,接过了花。

看到这花漂亮,就想送给你嘛。我说。

阿龙,昨晚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她眼神中有疑问。

哎呀,偶尔浪漫点不行嘛。阿然你怎么这样揣测我的一片心意嘛。

好嘛,谢谢阿龙的鲜花,我很喜欢。

阿然居然还谢谢,这么客气,我生气了。我作势要生气了。

好好好,不谢不谢,小龙龙乖,姐姐抱抱。

她真的抱了抱我。

嗯……我故作娇嗔。

啊!阿龙你不要发出这种声音啊

和她在一起的每个日子都是重要的日子。

我主动的把昨晚事情完完整整的给描述了一遍,有惊无险,她总算放下了她的忐忑。

阿然提醒我,阿龙,你现在有我了呢,还是要注意个人安全呢,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办嘛。

我明白她的担心,也明白她也在心里把我当做了家人,对待这段感情很是认真,不是玩玩。

我拍着胸脯保证,阿然,一定注意这些,不再去主动惹这些小人。

但她还同时告诉我,不过你朋友有事情,你也还是不能袖手旁观,你昨晚也做的没错,反正以后多注意吧。

我点点头,她总是把问题想的很周全,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面对,要平衡。

但有个理解自己的人,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幸运。

但我还是没有在她面前说刘晓明什么,这样的人我来解决就好,不能让阿然以为我是长舌男。

至少我通过田钰姐她们的口,知道刘晓明并没有对她做出过出格的事情,仅仅是爱慕,而且这已经收敛多了。

任何爱慕都没有错。

周日,阿然没有继续让我陪她逛街,我真是要感谢菩萨保佑,佛祖赐福,逛街那事哪是一般男人能受得了的罪啊。

我真心觉得逛街对男人是一种体力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每次陪她逛完街,我都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马拉松比赛。

身疲但心还是不疲。

不过我似乎总是逃不掉当阿然小工的命运,她要搬回学校的宿舍住一段时间,让我帮她扛被子,提暖水瓶,大大小小的家当,反正大件的我是一件也没落下。

每次她有需要,我总是义不容辞地去帮忙,仿佛成了她的私人搬运工。

心里有些无奈,但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我又怎能拒绝呢?

我问阿然,这搬回宿舍住不是和外面一样嘛,犯得着那么麻烦吗?

我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她要这么折腾自己,明明在外面房子住也挺好的。

她说听中央气象局的天气预报,这个冬天由于来自蒙古——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会比较强烈,天气会比较冷,所以就准备睡寝室。

我说这搬回宿舍住就不冷了吗?

她说和姐妹们住在一起,人多室内的气温高,就不会感到冷。

而且还可以每次在租住房子待一会儿了,和我一起到学校来。

她总是能用她的理论说服我,让我觉得她的决定总是有道理的。

我说她理论倒是一套又一套的,却可苦了我这个帮她扛东西的人。

她说谁叫你是我的男朋友呢?

她也说的没有一点点错,我为她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说早知道这样就不当你的男朋友啦!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心里却明白,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会愿意为她做这些事。

她说,阿龙,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你后面排着长队呢。

她总是这样,喜欢用这种轻松的语气来调侃我,话里总是带着一丝调皮。

我说我这人有个坏脾气,就还愿意受这样的苦。

我笑了笑,只要是为了她,再苦再累我也愿意。

她一脸鄙夷的望着我。

我说有你这样看男朋友的吗?

她的眼神除了鄙夷,还多出了不屑。

我说给你扛一回东西,还要伤一回自尊心,我还真是命苦。

她说谁叫你愿意受这样的苦呢?

关佳用田钰姐车把阿然的东西拖到了宿舍楼下,搬的事情他就没来帮忙了,他不想进女生宿舍。

我给阿然抱着被子,碰见了班上的同学,他们都是那种异样加惊奇的目光,以为在外同居了,这会儿又分开住了吧?

我感到有些尴尬,但又不能解释什么,只能继续走。

我回头想申辩,想定是会越描越黑,还真是冤枉死人啦,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会是那样随随便便的人啊。

纵使想,阿然也不会同意啊,我心中暗自想着。

他们也不设身处地的想想,我一设身处地的为他们想想,他们也没那机会。

算了,算了。

我心中暗自想着,如果他们是我,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阿然经常到宿舍来玩,和宿管阿姨很熟,见是男朋友帮忙搬生活用品,很快就放我们进去了。

还是我们宿管好,是个小姐姐。

到了阿然宿舍,见了我,田钰姐就打趣的说,小龙,你也要搬这儿来住,陪姐姐们啊?

她总是喜欢用这种玩笑话来调侃我,让我有些无奈。

我说,倒是想啊,但是你们不允许啊。快帮忙接东西,手受不了了。

她接过我手中的被子放到阿然的床上,说,阿然要是给你这个机会,你要不要。

我望了阿然一眼,轻声的对田钰姐说,有色心,没那色胆。

田钰姐却大声的重复我的话,小龙,你有色心,没那色胆啊!

姜晴姐也从卫生间走出来,我说,怎么还有一个姐姐在啊!

田钰姐故意扭曲我的意思,说,你是不是嫌少,你的色心发挥的空间不够,需不需要我还给你叫几个姐妹来啊。

她说完还真的要出去叫,我忙拦住她,说,别,别,田钰姐,你的地盘,我认输,行了吧。

田钰姐一脸的得意,田钰姐的调子刚落,姜晴姐提了提裤子,也开始起了腔。

咦,我们宿舍又添新成员了啊,嘻嘻,她还望着我怪笑两声,又说,还是男的,还是小龙,好耶,好耶!

她的表情像是要吃了我,她一向矜持,怎么也跟田钰姐学坏了。

我心想着不至于吧,见到我了用得着这么亢奋?

她们都诚心想整我,我用眼波向阿然发出求救信息,竟石沉大海一般。

她理都不理,难道在她们心里我没有她的姐妹重要嘛。

我的眼波竟狗急跳墙,变成了瞪。

这下惹来的麻烦可真还不小。

阿然娇气的站在她的姐妹中间指责我,说怎么怎么用我最无情的目光瞪她,用目光在欺负她。

她两姐妹可是墙头草中的墙头草,不是风吹两边倒,而是风一吹就跑了。

她们说这里的电灯泡是不是已经够亮了,再多两盏岂不是太浪费。便称是逛街去,先闪了人。

本以为她们已经走了很远,在她们可以走很远的时间后,田钰姐又折回来,拿她的手提包。

还一脸坏意的对我和阿然说,你们慢慢来,别急,别慌,我们很晚才会回来,拜拜。

阿然还来不及用拖鞋砸她出去时时,田钰姐早已经带上门溜出去了好远。

阿然气愤的追到门口都没有追到,很气愤的回到宿舍,带上门。

宿舍还有个空铺,也没有住人,那个学姐也是在外面租住去了,整个宿舍是四个人的床位,上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