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喂过橘猫学长后。我带着满心的好奇,向阿然提出了一个问题,我问她,你为什么就那么执着于爱上文学呢?
她以一种反问的方式回应我,那你为什么爱上我呢?
我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说,就是那样呗,没有特别的理由,就是爱上了。
她也微笑着说,那我还不是就那样呗,没有特别的理由,就是爱上了。
她重复了我的话。
我点头表示理解,是这个理,有时候爱上就是一种感觉,不需要太多解释。
到了周日,阿然文学社的月刊终于印出来了,阿然高兴地叫我去帮忙,我欣然前往。
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她们社编印的月刊名叫《小岛》,是学校内部的刊物,主要刊登的就是些本校学生的文章,这些文章贴近我们的生活,看起来还挺有趣的。
但是,如果长时间阅读情感类文章,反而会让人感到有些不愉快,因为情感的波动和生活的琐碎有时候会让人感到疲惫。
关佳是文学社的编辑,自然也少不了他的苦力活,他总是忙碌着,为文学社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幸运的是,印刷厂的车子把书直接送到了院门口,我们只需要把书扛进社团办公室就成了,后面分发的事就不需要我管了,这让我感到轻松了许多。
书不多,只有几百本,我和关佳一次就搞定了,阿然其实不必叫我来的,但谁让我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呢。
她总是喜欢和我分享她的快乐和成就。
我从一堆书中抽出一本,想好好地阅读一番,感受一下阿然文学社的氛围。
我随意翻阅,竟然看到了阿然写的文章《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一)》,哇塞,她竟然把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写成了小说,这我可得好好地读一读,看看她是怎么描绘我们的。
她之前不是说小说容易让人产生脱离现实的幻觉吗,现在她自己却写起了小说,我转念一想,这也不能完全算是小说,可以看作是一种生活纪实文体,记录着我们的点点滴滴。
我翻阅着,看看她有没有把我的形象描绘得扭曲,还好,她还算比较客观和实事求是,看着我心里感到很舒服,在她的文字中又走了一遍我们过去美好的时光。
倒是爱写小说的关佳,却在这上面发表了散文和诗歌,他和阿然完全交换了他们的爱好,这让我感到有些困惑,文学的世界真是充满了奇妙的变化。
我问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留着我自己去琢磨。
这学文学搞文学的人,还真是有些奇奇怪怪的。
阿然问我,你就不打算写些文章在《小岛》上发表一下吗?
我回答说,我可没那个兴致。
她轻蔑地说,切,没出息!
我反问,不写文章就是没出息吗?
阿然说,我说你没出息你就是没出息。
她越来越凶了,她这样一说,我还能说什么呢。
为了犒劳我和关佳,她给我们一人买了一杯热奶茶。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喝杯热奶茶暖暖身子,真是件挺惬意的事。
关佳喝完奶茶,说他就不当电灯泡了,准备先离开。
他安排好周一分发期刊的任务,这些事当然是由社员去完成。
阿然笑嘻嘻地说,关佳,你想留下来当我也不会介意的。
见关佳的脚步有那么一丁点想要留下来的意思,我连忙制止了他,用我的义正言辞:但我介意。
当他听到我这么说的时候,他竟然毫不客气地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然后对我说,我还不让了还,这电灯泡我当定了还。
我摩拳擦掌地站在他的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说,是不是还要我动手请你出去啊。
他却对我视若无睹,完全不理会我的话,准备自顾自地找了个话题与阿然聊。
而我在他们还没聊得火热的时候,已经将想当电灯泡的关佳请了出去。
他出门时还给我来了一句不友好的话,龙哥,瞧你那熊样。
而后他附在我耳边轻声言语,龙哥,可别在这纯洁的社团办公室进行你们的不纯洁活动哦。
在我准备给他几下子的时候,他人已经闪远了。
我回头向阿然一笑,她看着我笑得那么奸诈,不禁有些害怕。
这第三人一走,她又要来劲了。
我安慰她说,不怕,不怕,有好哥哥在。
她偎在我的怀里,像一只小鸟依人般的。
我接着说,这儿不是地方,我们回去做吧!
啊!?阿龙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
她又活生生的误解了我纯洁的意思。
她先前说有稿子还没有整理完。
我意思是这儿冷,回去整理还有火炉的火可以烤。
不过我说话的方式和时机还真是让人容易产生误解,阿然也强调我在说话不能用意义和指向不明确的字词,而且不能运用跨越思维,这都让她误解好几次了。
我还是很有理的说,如果你思想单纯点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
都是你把我带坏了滴,她又把罪恶推到了我身上,不过我这个人老实的很,善良的很,我认。
她也挺中意我的这种老实,说我虽然闷骚了点,但人还是挺不错的。
闷骚!!
文人大都是这种类型的,我看用在阿然身上更合适,却不敢对她说出来,怕她有用讨厌之类的词吓我肉麻我,甚而掐我的膀子。
其实闷骚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一个女孩子有点闷骚更显得女人味十足和可爱。
要是换成了显骚和风骚,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我瞧了一眼身边的自称温柔善良美丽贤淑知书达理尊老爱幼的阿然。
她那神态和气质,给我的感觉是越发觉得她有些闷骚的味道了。
她以为我瞧她又有什么鬼心思,横了我一眼,那眼神,不就是分明写着闷骚两个字吗!
闷骚这词用在我身上的确有些不合适,我身上的这骚劲,比闷骚稍强,比显骚又稍弱,但绝对是与风骚无关,姑且就叫帅骚吧。
帅哥身上的骚劲不叫帅骚那还能叫什么呢?
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新词——“帅骚”,这让我感到非常得意,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随手揉乱了阿然的头发,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怪异行为感到困惑不解。
我看着她那被我弄乱的头发,忍不住又帮她整理好,然后半开玩笑地问她,傻了吧?
她点点头,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傻了。
我继续逗她玩,故意问她,知道我为什么揉你的头发吗?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故作神秘地说,我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
她生气了,报复性地也揉乱了我的头发,看起来像是解了心头之恨。
阿龙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她皱着眉头对我说。
真的吗?我反问。
嗯,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怪病吧?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我回答说,有那个可能。
她又说,怕怕。
我安慰她说,你这一怕怕,我的病就被治好了。
为什么吖?”她好奇地问。
她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吖,吖的腔调,一听着她这腔调,我就恨不得摆出东方不败的莲花指式说:坏死了,坏死了。
我模仿着她的语气,半开玩笑地说,你老是怕怕的,我的病不好,谁来照顾你的下半辈子啊!
我继续逗她。
嘻嘻,她笑了,那笑容就像个小女孩一样纯真,
有时候,阿然挺容易满足的,我说些肉麻的话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