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扛着比人还高的氪星人堆，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蝙蝠侠：“确认你的后续计划。”
超人依旧在前面飞着，却是把速度放慢了，让蝙蝠侠的机翼能够轻松跟上。
这一举动很贴心，蝙蝠侠在心里对超人性格的刻画又添了一笔。
“这群氪星人来自幻影区，也就是氪星的监狱。为首之人名叫德鲁佐德，他们叫他佐德将军……”
这群人因为在氪星发动了政变被流放至幻影区，但不久前逃了出来。离开幻影区的佐德一行人得知了氪星毁灭的消息，决定重振氪星文明。
但氪星的生育宝典——它储存着全体氪星人基因密码——在氪星濒临毁灭之际，被超人的父亲乔艾尔连同超人一起送至了地球。因此，佐德等人才会来到这里。
他的叙述有条有理，在「超人」之外，他应该从事着文字工作。
超人看起来有些低落，“抱歉，大都会、地球本不应该成为我们的战场。”
“为什么是地球？”蝙蝠侠问。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已知最适合氪星人生存的星球。”
那么，无论超人和生育宝典有没有被送至地球，「佐德将军」在离开氪星监狱后也会选择来到这里。
这不是超人的错。蝙蝠侠心想。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飞船内部。
超人将氪星人摊在地上，“我可以拿回这艘飞船的控制权，将他们重新送回幻影区。”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飞船内部全部扫描了一遍。
超人拿出一个长条的装置，熟练地进行着操作。
蝙蝠侠暗中将录像的镜头聚焦。
“嗯……所以，你是哥谭的蝙蝠侠？”超人问。
蝙蝠侠轻哼一声表示肯定。
“另一位呢？她看起来和你是一起的，但我好像没听说过她的传闻。”
“她是雪鸮。”蝙蝠侠说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背后空空如也。
雪鸮没有跟上来。
“那些氪石……”超人的语气有些迟疑，“我承认它们在这次战斗中帮了忙，但氪星人舰队不会再来了，它们会给我造成困扰。”
难怪她没有跟上来。
蝙蝠侠没有对他的观点表示赞同，反问道：“你想要自己掌握氪石？”
超人反驳：“不是掌握，蝙蝠侠。介于你的同伴能这么快拿出这么多完备的氪石武器，我很难不怀疑她是否对我存在些许意见。”
蝙蝠侠心想：何止些许，她在针对你的意见上几乎赶得上莱克斯卢瑟。
莱克斯卢瑟是卢瑟集团的拥有者，在超人出现后才开始活跃于各大社交网站。无论超人做了什么事，他总会第一个跳出来大声挑刺，谴责超人是在「试图侵略地球」、「让人类丧失警惕」。
如果有一个「最讨厌超人的人」的排行榜，莱克斯卢瑟绝对能排在第一名。
雪鸮或许也能排进前五。
“当然，我能理解。人们会对我心存芥蒂很正常。”超人继续说道，“但我需要确保这些氪石不会成为之后阻碍我救人的利剑。”
“我会确保。”蝙蝠侠说。
但超人只是看着他，眼神不算严肃，但不容置疑。
蝙蝠侠嘴角下拉，“你会收到的。”
——
回到蝙蝠洞时，雪鸮已经候在那里了。
“你把氪石问题全丢给我了。”
“是你自己凑上去的。”她说，“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真是稀奇。这还是蝙蝠侠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相信」这个词前面跟着的是「我」。
布鲁斯知道这是她的话术，她打算用这种方式来软化他接下来的问话。
而他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
布鲁斯走到小玛莎面前，掌心朝上伸出手。
本以为会有一段语言的拉扯，但没有。
小玛莎直接将一个铅制盒子塞到他手里，“都在里面了，氪石来源写报告明天发你。”
布鲁斯都不需要打开查看，挑眉看向她，“哈，「都」在里面？”
小玛莎眨眼笑了起来，“嘘，心里知道就好。”
布鲁斯哼了一声，拿着盒子去了加工间。他把盒子里面仅三分之一个巴掌大的氪石拿出来，戴上设备切下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小块。
他把那一小块放回盒子里，把剩余部分搁在了加工台上。
他会把氪石给超人，当然，不会是全部。
反正超人也不知道他们手里到底有多少不是吗。
“你还说我。”小玛莎立刻对他的行为展开嘲笑。
布鲁斯学着小玛莎一开始的语气笑道：“嘘，心里知道就好。”
——
外星人入侵事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但由于氪星飞船不知名脉冲的影响，许多电子设备都直接报废，因此也几乎没有影像留存。
据幸存者的目击情报，事件当天除超人外，疑似出现了三名超级英雄。
——红色的闪电，黑色的蝙蝠，和灰色的猫头鹰。
超人也接受了来自政府的问询，但谈话内容涉及高级机密，即便是蝙蝠侠也要费上不少功夫才能取到手。
布鲁斯直接将氪石放到了克拉克肯特的家里。当天晚上，超人就出现在了哥谭市上空，和蝙蝠侠来了一场谈话。
谈话内容浓缩一下大概是——超人：「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得知道你的」，蝙蝠：「我凭本事知道的，你也可以靠自己调查出来」。
两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但也没有因此打起来。
不过也是有好消息在。
或许是氪星人入侵的事件也震慑到了阿卡姆的精神病们，布鲁斯也难得以总裁的身份去了几趟韦恩塔。
——
「所以，你今晚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参会？」小玛莎说话时，背景音有些嘈杂，有音乐声和交谈声，听着应是在酒吧。
“马罗尼最近有动静，有一条走私线我需要去布罗姆区调查一下。”
「以布鲁斯的身份？」
“嗯哼。”
她那边安静下来，嘈杂的人声变成了恬静的风声，「……看来不止布鲁斯不在哥谭，今晚还需要雪鸮的夜巡。」
「别告诉我你还会带上潘尼沃斯一起去。」
“……”布鲁斯用沉默回答。
「真棒，我夜巡完还得吃快餐。」
“……我会让阿福提前做些甜品放冰箱里。”
「那我要吃马卡龙。」她说，「巧克力风味，不能太甜。」
“成交。”
在一旁打扫卫生的阿尔弗雷德幽幽看了过来。
布鲁斯心虚地挂断电话，垂眼面朝他的管家，“阿福……”
“当然，我的少爷。”阿尔弗雷德无奈地放下卫生用具。
虽然阿尔弗雷德不太喜欢做马卡龙这种工序复杂的小东西，但是既然小玛莎小姐点名想吃，布鲁斯少爷也难得撒了娇，他又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
布鲁斯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张马戏团的海报，上面写着几个硕大的宣传语。
「哈利马戏团，带给你前所未有的体验！」
「飞翔的格雷森，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