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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陆寒叙将血书上的冤情,一一读来。

每读完一段,王忠脸上的冷汗就多一道。

全部读完,陆寒叙将血书收好,看着王忠说道:“王大人,被害人如今就在大理寺,若有疑问,大人可与其当庭对质,一共是八户人家。”

陆寒叙说完,萧彦君直接开口。

“王忠教子无方,滥用职权,罢免官职,贬为庶民,念其年事已高,责令归乡养老,其家产全部充公。

其子王银松,目无法纪,欺压百姓,为所欲为,即刻押入大牢,杖责五十,流放琼州,至于王家其他人,令大理寺彻查,如有违法作恶者,依法从重论处。”

“陛下英明,臣等敬服!”众臣纷纷跪地高呼。

萧彦君的目光环顾众人,最后说道:“来人,剥去王忠的官服。”说完又道:“何维舟!”

“臣在!”

萧彦君道“彻查王家的事情,便交由你去办。”

“是,臣领旨。”

朝会散去,众人纷纷往外走。

三五成群,议论纷纷,各怀心思。

——

苏槿月听完朝廷上发生的一切,已然目瞪口呆。

香茵在一旁,一脸激动:“娘娘,陛下这是在给您出头啊。”

苏槿月回过神来,看着香茵,叹息一声说道:“傻丫头,什么出头,我这是又当了一回背锅侠!”

“娘娘,背锅侠是什么?”香茵问。

苏槿月看了看四周,都是自己人,她道:“秋筠,去门口守着。”

秋筠随后出去。

苏槿月才开口道:“陛下这般动作,看似是为我出头,其实不过是借此有一个由头,能够素清朝堂,杀鸡儆猴。

处理了王忠,那些同样是三朝,或者两朝老人的大臣,再想要凭借资历说话做事,就得要,掂量掂量。

而那些,滥用职权,欺压百姓的官员,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下子,也要谨小慎微了,毕竟萧彦君这毫无征兆的突然发难,没有一点提醒。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轮到自己。

你当真以为有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不过是话本子,逗乐世间女子的故事罢了。”

香茵听完,呆愣许久:“所以,陛下根本就不是为您?”

苏槿月说:“今日换成任何一个人,结果都不会变。

香茵,记住,别把自己在男人心里的位置看得太高。

纵然他说破了天的喜欢你,你自己心里都要保留两分怀疑。”

香茵皱眉:“那,这世间当真就没有两心相交的真心人了吗?”

苏槿月道:“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不要把感情当成生活的全部。”

看着香茵还有所怀疑的样子,苏槿月叹了一口气,道:“香茵啊,我真是担心你将来变成一个恋爱脑。”

“娘娘,什么是恋爱脑?”香茵问。

苏槿月想了想说:“为男人疯,为男人狂,为男人哐哐撞大墙。”

香茵一听,羞红了脸,一跺脚:“娘娘,您说什么呢,奴婢才不会。”

说完,转身跑出屋子。

留下苏槿月一脸懵,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话,放在这个年代似乎过于的直白了。

“啧,小丫头!”苏槿月无奈。

——

“何大人留步!”陆寒叙追上何维舟。

何维舟听见喊声,回头便看到陆寒叙朝着自己走来。

“陆大人。”何维舟客气道。

他如今对陆寒叙的态度有些复杂。

自从上次何寒露同他在书房洽谈了那么一通,他后来想了很多。

何寒露的话,确实是点醒了他,但是有些事情远比何寒露说的复杂。

所以他虽然接受了何寒露的说法,但也没有立刻表态。

毕竟,阵营一旦站定,那表示输赢也已经确定。

他暂时还不敢下注,但是今天朝堂上的一切,让他心中的那杆秤,又偏移了些。

这位帝王或许当真是何家未来的希望。

而陆寒叙,这个寒门出身的后生,从前他纵然欣赏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女儿托付给他。

但是现在,这个想法也有些动摇了。

若将来真的……那现在也该培养些感情,于公于私都应该。

“何大人,这是状告王银松的血书。”陆寒叙将血书呈上。

何维舟看了一眼血书,并没有立刻接下。

而是问道:“陆大人这血书从何得来?状告王银松的受害人什么时候到的大理寺,本官怎么不知?”

他身为大理寺卿,大理寺的任何事情,都应该先向他呈报。

可是这件事,他也是在刚刚的大殿之上才知道的。

而陆寒叙作为他的直属手下,却比他先知道。

陆寒叙道:“下官也是听命行事。”

听命,大理寺少卿的直属领导是他,他没有发布命令,陆寒叙又能听谁的命令。

而这不管官大官小,有一个人的命令,必须要听,那就是天子。

朝堂之上,百官众臣,各有派系。

何维舟原本以为陆寒叙寒门子弟,能这么年轻就当上大理寺少卿。

背后必定有人,是丞相,还是哪位尚书大人。

但如今看来,已经很明显了。

何维舟能够当上大理寺卿,虽然少不了何家氏族作为支撑,但能够稳居官位,也少不了他的能力。

“陆大人,果然是年少有为。”何维舟说道。

陆寒叙立刻道:“何大人过奖。”

何维舟道:“陛下责令我侦办王家事宜,陆大人既然清楚个中细节,那便协助本官共同办案,陆大人可愿意?”

陆寒叙立刻道:“下官必不负所托。”

“好好好,那一起走吧。”何维舟道。

“何大人请。”陆寒叙道。

陆寒叙下职回府,马车停在府门口,刚下车,便在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坐在台阶上,身上穿着鹅黄色的冬装,领口和袖口上都缝制了一圈毛茸茸的兔毛。

她蜷缩着身子,周围还有未扫净的雪,她仿佛那雪中偶然探头的雪兔。

“陆寒叙!”那人看到了他,立刻从台阶上站起身,露出笑吟吟的表情。

陆寒叙走过去,那人也朝他奔来。

“陆寒叙,你可回来了。”

“何小姐,您不该来这儿。”陆寒叙道。

何寒露道:“你那么忙,我只能在这里等你。”

“你……”陆寒叙想说什么,又顿住,目光落在她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

“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