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回过头,看向在身后不远处的李月莲,她皱着眉头问道:“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别在这里给我装哑巴!既然你说,你帮我跟谢知青传过信,那好啊,你倒是当着我们的面儿好好说道说道,我什么时候给的信?”
被林晚晚这么一问,李月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她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闪烁不定,根本不敢与林晚晚对视,只是不停地左顾右盼,她的嘴唇也哆哆嗦嗦的,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支支吾吾的声音。
谢轩看这个情况,还不能反应过来的话,那就是真蠢了,如果跟他通信的不是林晚晚,那就是李月莲,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像是被抽走浑身的力气,后退了两步,眼睛通红的看着李月莲:“所以那晚的人也是你?…”
欸?
林晚晚一下都顾不上愤怒,被两人说的话,震惊到表情都没控制住。
李月莲她的胆子可真大,居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真是不怕死。
突然,李月莲猛的冲向谢轩,林晚晚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秦墨走到她的身旁扶住她。
李月莲对着谢轩哭着道歉,解释那天晚上的人是她,是谢轩自己误会了,但是发生关系是事实…
谢轩只觉得眼前满脸泪水的女人,万分恶心,推开她就要离开:“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算计我?你可真是恶心。”
“别,谢轩你别走,我们都发生这样的事,你得对我负责?”李月莲赶紧抓住他的衣服。
她做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会放谢轩离开,林晚晚的通知书她现在是不能用了,但是她一定要跟着谢轩离开这里,必须让谢轩对她负责。
“滚开!”
谢轩一把扯开她,不打算搭理她。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必须娶我,不然我就去告诉大家你耍流氓,你也别想回城上大学了。”李月莲见他铁了心要把自己推开,狠声威胁。
对下乡的知青,什么最为致命,那就是回不了城。
谢轩身子僵住,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见谢轩停下的背影,李月莲又说,“从你下乡来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你,她林晚晚有什么好的,我哪点比不上她?你放心,结了婚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的,绝对不会惹你烦。”
谢轩自诩是个聪明人,这会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好像除了结婚,无解!
自嘲的笑了笑,调整情绪,对着秦墨林晚晚两人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是我认错了人,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与林同志没有私下接触过,”随即转过头看着林晚晚:“我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可能没法参加你的升学宴了,祝贺你林同志。”说完,就先行离开了。
李月莲瞪了林晚晚一眼,追着谢轩跑了。
两人的关系算是彻底撕破脸,林晚晚自然也不想搭理她。
事情真相大白,林晚晚松了一口气。
看着身旁的秦墨:“我没有和他通过信,你信我吗?”
“我信!”
他怎么可能不信,林晚晚的性格,如果她真的想离开,或者喜欢上了别人,会直接告诉他然后干净利落的甩开他。
林晚晚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点头:“那走吧,我们还是差不多该过去了,再不去,一会儿妈该骂人了”。
这次的宴席办的相当热闹,从早到晚,村里的人,除了谢轩跟李月莲,都来了。
两家父母以及村里人都兴奋不已,反倒林晚晚衬得像个局外人。
就连秦墨脸上都柔和不少,敬他酒的,他也来者不拒,不免多喝了几杯。
吃过晚饭,林晚晚不习惯太吵的环境,跟长辈打过招呼,早早带着小宝回家,秦墨见她走,本想跟着送她们。
林晚晚没让,身为主人家,还是得留个有力气的男人才行,就这几步路,那就用的着还要送。
林晚晚平时进厨房的时间少,这会就给小宝烧个洗澡水,都费半天时间。
把小宝哄睡,自个才空出时间收拾自己。
秦墨回来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脚步不太稳。
林晚晚正在擦头发,看见进来的人,手下一顿,她还以为应该会闹到半夜里才会回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喝醉了?爸妈呢?那边还有人吗?”
林晚晚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有点嫌弃,太臭了:“你要洗澡吗?锅里还有烧的水。”
秦墨的酒量是在部队练出来的,这点酒可灌不醉他,他就是不太放心林晚晚一个人在家。
看着林晚晚嫌弃他的小表情,他身子微僵,他知晓他媳妇不怎么闻得了酒味。
“好,我先去洗澡。”
见秦墨提着水出去,林晚晚抬手拍了拍心口,压下心里的紧张,刚才秦墨的眼神太有压迫感,就像狼看见掉到嘴的食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拆解入腹。
“媳妇”。
“怎么了?”
还没给她缓解的机会,又听见秦墨的叫声。
不知道是不是水声盖过她的回应声,秦墨又叫了她一声,林晚晚只好走到门外回他。
“我换洗衣服忘拿了,你帮我拿一下吧。”
“……”
林晚晚把衣服递给他,门缝里,一闪而过的腹肌,水滴往人鱼线下滚落…
“啪!”
林晚晚一把关上门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跑开的林晚晚,脸上充血,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所见所得…
她摸过,自然知道手感有多好。
在林晚晚用一篇翻译文件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秦墨才拎着毛巾走到她身边坐下。
没开口打扰她,只是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她还在滴水的尾尖。
林晚晚身子顿住,转过头看着他:“你…喝了那么酒,先睡吧。我等等爸妈。”
“没事,你做你的,我不困。”
“我回来的时候,她们还在聊,应该也快回来了,叔婶们明天都还下地,不会聊太晚。”
林父是教师,领工资的,林母也没挣工分,田地都是租出去的,就在屋后面留了一小块地,种点家里平时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