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这世子爷在京城的处境,也是让人可叹……
当年先侯爷夫人生女儿时难产而亡,亲妹妹不顾意愿被送往远离京城的无妄山的~千机寺念经祈福,之后好不容易建立功劳,等到那花大小姐及笄出寺。
满心欢喜的领人接妹妹回府~
哪曾想,兄妹俩人多年未见,仅仅因为一场大雪的封路,就隔了阴阳。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这京城有些人想起来五年的事情,还有些唏嘘不已。
“……”
“那我大哥以后不成了废物了?”花章安可不管那御医怎么想,而是接着口无遮拦的喊道!
“我可告诉你,你可莫要藏私,我大哥志在军中,岂能以后当一个双腿不能站立的废人。”花章安语气有些嚣张的喊道。
更是恨不得上前找那张御医麻烦的模样。
“还有,你若是医术不精,就让其他御医来给我大哥看看。可莫要耽搁我大哥病情。”
花章安说完,眼中神色更是有些责怪的意味,端的是一副纨绔无礼,又无知跋扈的模样。
耽搁病情?这怀疑张御医医术的话,只刺激的那张御医瞬间面露韫色。
一张老脸更是被人怀疑医术不精时,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这花二公子臊的。
“安儿,莫要胡言乱语,开罪了张御医,耽搁给你大哥治病,我可不饶你。”
柳氏一脸怒意的上前,一把扯住花章安的衣袖,那端庄贤良的脸上此时确是一副焦急的模样,似是刚刚来不及阻止儿子无礼的模样。
随即面上有些怒意的看向儿子,带着警告怒斥花章安!
可若是真想阻止,刚刚那二公子说话之前可没见她阻拦。张御医心中有些不快!
“二公子若是不信老夫医术,大可以寻得旁人来看,这天下之大,本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再说了,老夫刚刚也说过了,在这毒术一解上,老夫也确实是医术不精。”
张御医心头有些生气,可想到这纨绔的身份,多少还是顾虑着的,但既然这临安侯府的人不信他,那就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
是以,说完就一副收拾东西要离开的模样。
医者本就治病救人,不求对方感恩戴德,但也不可辱,这个纨绔,竟然敢当面质疑他张文道的医术。
那便是不信他,他又何必自讨没趣,况且,他也确实对花青烈所中的毒没有办法。
“找旁人就找旁人。我就不信这天下之大,就没有能治我大哥的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花章安一副无知不服气的模样说道,甚是嚣张!
“你这老头还生上气了,医术不精,还不许本公子说两句了不成。”
花章安看着张御医讥讽道,端的就是一副不讲道理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倒是真真的与那街上的泼皮无赖一般。
不由得让张御医心中更加不快了,这纨绔跋扈之名倒是实至名归,无知小儿!
“哼,白白的让你进屋里~耽搁了那么久的时间,我大哥若是真的出了事,你也逃不的干系。”
花章安越说越是离谱,似是没有治好花青烈的病全是御医的错,就差直接说是御医害他大哥了。
谁能忍?
忍不了一点儿!
“还有,若是我大哥当真是今日废了,你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吗?”花章安无赖的喊道。
“到时候本公子倒要看看,你们太医院要如何给皇上交代。”
“太医院是人不是神,我们能做的就是治病救人,可有的我们确实医治不了。”张御医实在不会与人争吵,只得苍白的辩解。
“说白了,就是自己医术不精呗。没有真本事,还进什么太医院。”花章安越发的嚣张,
“你……”
这般难听的话,张御医还是他进入太医院以后第一次听到,要知道,他们太医院行走在朝堂,权势勋贵但凡身体不适,哪家也离不了他们太医院诊治医治,
就算是官居一品,身份尊贵,对他们太医院御医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毕竟哪家不受点御医的恩惠啊。
所以他是真的没想到,区区一个侯府纨绔二公子,竟然如此的出言不逊,还瞧不起太医院的医术。
真是~气笑他了。
“呵呵!”随即便见那张文道冷呵一声!看向花章安的目光透着怒意。
这京城,谁不知道他张文道是太医院,除了太医院院首以外,医术最高资历最深的御医,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让他着急忙慌的亲自来看看花青烈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不让太医院院首前来诊治,实则就是因为那太医院院首,休了假,刚好回老家省亲去了,还未归来。
不过,就算是太医院院首今日回来了又如何,这蚀骨诛心毒。无解就是无解,那院首来了也是无解。
张御医心中不由得暗道!
“混账,闭嘴,谁给你的胆子,这般与张御医说话!”
“你是想气死本侯啊。”
临安侯原本正心疼着大儿子受折磨,沉浸在大儿子花青烈中毒无解的悲痛情绪中,悠的听到自己这混账二儿子的话,则是面色一僵的赶紧开口训斥。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儿子,这般不顾张御医太医院的身份,这般得罪。
还真是跋扈嚣张,混蛋至极,真是平时惯着他了!
着实该打!
想到花章安的不懂事,以及在京城的横行霸道的行为,临安侯心中就生起一股浮躁之意。
随即目光有些责怪的瞥向柳氏说道:“看你教的好儿子!哪有半点规矩。”
只说的那柳氏瞬间是一脸的委屈,可又不得不护着自己儿子的模样。
就很是奇怪!
若是之前临安侯不拦着,是因为感叹自家儿子花青烈中毒的事情,一时陷入了伤怀的情绪,没有听到而儿子的无礼。
可那柳氏在一旁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也没有见她第一时间出来阻止儿子啊。
如今看到临安侯生气了,则是有些纠结,语气有些不在乎,声音极小的说道:
“安儿毕竟还小!”
小,多苍白的解释啊。
她儿子的年龄在旁人眼中~都能娶妻了,只有她柳氏还觉得儿子还小。
呵呵,关于她儿子在京城青楼妓馆里的那些荒唐事,赌坊做的那些糊涂事,她可是都清清楚楚的。
不过清楚是一回事,管教又是一回事,而至于有关蝼蚁的那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无伤大雅。
况且儿子身份尊贵,就是跋扈些又如何,有她这个当娘亲的帮他兜底。
有尚书府的祖父,和临安侯府的本家为他兜底。
所以花章安倒是确实有在京城横着走的底气。
想到这里,柳氏眼中一丝悔改之意都都没有,只是有些象征性的拉扯了一下儿子,甚是有些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