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抛却那些利益,那花欢颜也是他和已故的那苏氏的女儿。但这一点,他都希望花欢颜好好的。
随即想到。他当时因着手中的官务和一些密旨必须离京,以至于在女儿茫然回府后,仅仅是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侯府!
而因为时间赶,他当时连和女儿说一声都没有!
想到这里,花延敬有些愧疚,他这父亲真是失职啊!
但就算是如此,这也不是她今日耍弄小性子的理由啊,怎么说也是多年未见的未婚夫太子殿下回京,她不好好把握机会,守着表现……
刷一下存在感。
万一,……他是说万一,那太子念及旧情,想到与大女儿俩人的儿时情义,不忍这花欢颜受人非议,一起收进太子妃都有可能!
姐妹侍一夫,这古往今来又不是没有这般佳话!
“怎么夫人这般遮掩,那丫头到底是何事?可是在青居那里守着青烈?”
不等柳氏开口,花延敬倒是先解释上了:“他们兄妹俩自小感情就好,虽是欢颜当年被送走了,这些年俩兄妹也未见,但欢颜八岁以前可是极为粘她那哥哥的。”
“想必如今在照顾我那儿子,毕竟这些时日外边传闻我儿子这些时日醒来了,想必醒来后对自己的伤势必然不会太能接受的。”
临安侯说到这里,原本以为自己猜测的合情合理,可眼见着众人的神情,则是自我怀疑了。
“侯爷,大小姐无事,也没在青居候着,她今日是有旁的事外出,至今还未回府,想必是手里的事耽搁了,或者是碰上这京城的闺中密友,也是可能的,是以才忘了时间,外出三个时辰都未回来。”
柳氏说完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正那花欢颜如今不在这里,是以,因着没人反驳,倒是嘴中没停告状。
“成何体统,一个侯府的贵家小姐随意抛头露面,还外出这般久都不回府?”花延敬没想到竟是这样,自家女儿并没有守着病重的儿子。
而是出府去玩了?
就很难评,毕竟自家哥哥重伤初愈醒来没几日,竟然不想着陪着血缘关系的哥哥,而是出府去玩?
“简直是放肆,欢颜身边的人也不知道规劝着,就这般任由她胡来?”临安侯一脸怒意的斥责道,
心中更是在暗暗决定,待到自家女儿回府,她身边跟着的丫鬟婆子必是要好好敲打一番的。
让他们明白,万不可任由着大小姐的性子的胡来。
“不是的,侯爷,你误会了,大小姐外出,是自己一人外出的,并没有带上侯府侍卫丫鬟婆子!”
“每次外出,大小姐都不许下人跟着。”柳氏是铁了心的今日要让花欢颜败坏些名声的,这样才能稳住自家女儿在太子那里的特殊性。
一意孤行,抛头露面,一个女子,总归是名声不好的。
“什么?欢颜是自己出府的?”
“一个人?那些府卫呢?一个女子,她那般出去,万一有些不长眼的人?”
“你们这些人啊,夫人亦是,倒是也不知道规劝一下,欢颜那丫头,她流露在外多年,未有男女之防,也不知道这府中规矩,京城有些地痞流氓。万一不长眼,冲撞了她,你也不阻止她一下。”
临安侯面色一沉,语气微臣的看了一眼柳氏,话语还有些责怪的意思。
毕竟之前自家女儿回府的时候,就柳氏多有为难。
直觉告诉他,是不是这些人看他不在府中,又看大小姐刚刚回京,故意为难的,一时间一脸的怒意止都止不到,他的女儿,这些下人如此怠慢?
“还有,那门房是死的吗?看到大小姐身边无人跟着,都不知道拦着大小姐?怎么放的了大小姐出去呢、”
“不应该回禀吗?安排府卫跟着她,夫人也是糊涂,怎么就让她这般胡来!”临安侯不傻,他离京后能做主的除非就是自己这夫人了,一时看向柳氏的目光有些不满。
这般目光盯着那柳氏,柳氏自是不愿意的。
“侯爷,不是门房不说,也不是本夫人不管,而是大小姐回京这些时日,对本夫人有些误会,是以,这一个月,本夫人从未见她晨起请安。”
“别说是请安了,本夫人这些时日都没见过大小姐,本夫人之前想着她这些年,毕竟是流落在外,或许大小姐对人多少凉薄了些,想着与大小姐缓和下误会的,”
“可本夫人差人去了几次,都没寻着大小姐啊。”
“所以不是本夫人不管,而是本夫人压根寻不到大小姐啊。还如何管?”柳氏一副被误会有些委屈的反驳道,看着围观的众人因为她的话再次窃窃私语,不由的掩下眼中的幽深。
“而且侯爷,大小姐性情乖戾,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些年在外学了些粗俗的功夫,甚是嚣张的很,更可气的是,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功夫都用到了侯府下人身上,实在是冥顽不灵。”
“不仅如此,就因为大小姐她要出府,那王阿达为了大小姐安全,阻止了一下,以至于惹了大小姐她不高兴,更是直接废了门房……双腿……”
“还有四姨娘身边的两位嬷嬷,因着惩治不听话的奴才,亦是被大小姐怒急之下,当着众人的面砍了他们双手,当时九幽王家的王管家亦是在场的。”
“侯爷你说,这种情况下,谁还敢管大小姐的事,谁还敢忤逆大小姐啊!”柳氏说完眼神一一扫视观察着几人的反应!
不敬主母,抛头露面的外出又嗜血残忍。随着她的话落,众人只觉得那花欢颜就是这般一个人,执拗,傲慢,不听劝阻,残忍嗜血,哪像什么千金大小姐啊,简直就是嗜血狂魔。
废双腿,废双手,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还不做噩梦的。
“夫人,此事事出有因,并非全是大小姐的错。”一旁原本不说话的三姨娘看着大小姐的名声被越描越黑,则是不由得开口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