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临城广场,硝烟与尘土尚未完全散尽。当李闯的坦克部队如铁犁破土般彻底犁开广场的防御,并迅速向四周街区扩散时,零星的枪声也变得越来越稀疏,最终彻底沉寂。二十四师那些残余的抵抗力量,在雄芯集团军这头钢铁巨兽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一捅即破。

“报告师长,临城主要街道已全部肃清!”

“南区发现小股敌人试图突围,已被我部歼灭!”

“东区守军已全部缴械!”

通讯频道内,各作战单位的捷报接踵而至。李闯站在指挥坦克上,炮塔的旋转声刚刚停歇,他摘下头盔,抹了一把脸上的硝烟,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畅快笑容。他对着周围同样兴奋的士兵们用力一挥手:“干得漂亮!弟兄们!晚上加肉!”士兵们发出一阵低沉而有力的欢呼。

聂云的第一装甲师也已从城市两侧精准地完成了穿插合围,如同两道铁钳,彻底锁死了二十四师任何可能的逃生路线。此刻的临城,已完全置于雄芯集团军的铁腕掌控之下。

当雄芯集团军的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搜捕残敌,并谨慎地向居民区推进时,那些在枪炮声中瑟缩了数日,躲藏在摇摇欲坠的房屋、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甚至是废弃管道中的幸存者们,才试探着、小心翼翼地从藏身处探出头来。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一支与石磊麾下那群兵痞截然不同的军队。这些士兵军容严整,行动间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肃杀之气,但他们的眼神却并不凶戾。他们没有像之前的“官兵”那样闯入民宅翻箱倒柜,没有对街上那些衣不蔽体的幸存者投去贪婪或戏谑的目光。他们有条不紊地设立临时警戒哨,救治那些在交火中受伤的平民,甚至开始从军车上卸下物资,搭建临时的食物和饮水分发点。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一根从破家具上拆下来的木棍,颤巍巍地从一个倒塌了半边的屋棚里走出来。他先是畏惧地看了一眼那些高大的坦克,又看了看那些正在分发食物的士兵,浑浊的眼睛里渐渐涌上水光。他突然丢掉木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高举起枯瘦的双手,嘶哑地喊道:“青天大老爷……不,是雄芯集团军!救苦救难的菩萨兵啊!”

他的声音像是点燃了引线。越来越多的人从各个角落涌现。他们脸上的麻木和恐惧,正被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激动所取代。

“真的是来救我们的!不是石磊那伙畜生!”

“呜呜呜……我以为这辈子都完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泣不成声。

“雄芯集团军万岁!”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即汇成了巨大的声浪。

“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把那些魔鬼赶走了!”

人们自发地涌向街道两旁,他们挥舞着手中任何可以挥舞的东西,向那些穿着崭新军装、眼神坚毅的士兵们致以最热烈的欢迎。一些胆大的孩子,甚至好奇地凑近那些停靠在路边的坦克和步兵战车,眼中闪烁着混杂着敬畏与向往的光芒。他们看到了食物,更看到了久违的秩序和希望。

聂云和李闯的指挥车缓缓驶入广场。看到眼前这番景象,即便是素来沉稳的聂云,嘴角也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李闯更是咧着嘴,重重拍了拍身边的坦克装甲:“他娘的,值了!看着这些老百姓,老子这身军装才算没白穿!”

聂云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司令的命令是保境安民,我们做到了第一步。接下来,是审判和重建。”

广场中央,临时搭建起一个简易的审判台。石磊和刘媚被几名高大的士兵粗暴地押了上来。

石磊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与狠戾,此刻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裤裆处一片濡湿,散发着难闻的骚臭。他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周围那些投来噬人目光的幸存者,头颅深深垂下,仿佛想钻进地缝里。

刘媚则完全是另一番丑态。她头发散乱,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妆容糊得一塌糊涂,哪里还有半分师长夫人的体面。她拼命挣扎着,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你们这群丘八!土匪!放开我!我儿子是旅长!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石镇宏饶不了你们!”她似乎还没认清现实。

周围的幸存者们,看着这对曾经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母子如今的狼狈模样,眼中喷射出刻骨的仇恨。

“就是这个小畜生!他带人抢光了我家的粮食,打断了我爹的腿!”

“我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就是被石磊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糟蹋死的!”

“还有那个老妖婆!也不是好东西!包庇纵容!蛇鼠一窝!”

“枪毙他们!凌迟处死!”

愤怒的控诉声、哭喊声、咒骂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要将两人撕碎的洪流。

一名雄芯集团军的少校军官面容冷峻地走上审判台,手中拿着一份卷宗。他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声音盖过了嘈杂:“肃静!”

待广场稍安,他开始宣读石磊和刘媚的罪状:“经查,临城二十四师第三旅旅长石磊,纵容部属,鱼肉乡里,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其罪一……”每念出一条,都引发现场幸存者们一阵巨大的骚动和悲愤的哭喊。

“……其母刘媚,包庇纵容,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干扰军纪,其罪罄竹难书!”军官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广场上空,“经雄芯集团军军事法庭审议,并征集临城民众证词,裁定:罪犯石磊、刘媚,罪大恶极,民愤滔天!判处二人死刑,立即执行!以儆效尤!”

“死刑”两个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石磊心头。他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彻底瘫软在地,大小便彻底失禁,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不……不要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妈……是她惯的……饶命啊……”他涕泪横流,丑态毕露,哪里还有半分“旅长”的威风。

刘媚也停止了泼妇般的叫骂,她呆滞地看着前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之后,她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音凄厉得像是夜枭:“石镇宏!你这个杀千刀的废物!你死哪里去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们?!你为什么不来救你唯一的儿子啊?!你这个缩头乌龟!”

她的这番话,反而让在场的人们更加鄙夷和愤怒。

两名士兵上前,一人一边,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的石磊和兀自挣扎尖叫的刘媚拖到早已准备好的行刑柱前,将他们牢牢捆住。

“预备——”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干脆利落,划破了临城上空的喧嚣。石磊和刘媚的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脑袋无力地垂下,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广场上出现了短暂的死寂,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和哭泣声。许多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压在他们心头数月的大石,终于被搬开了。这一刻,他们等了太久,也盼了太久。

与此同时,临城原政府大楼,师长办公室内。

石镇宏独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他清晰地听到了广场方向传来的那两声枪响。他知道,那是给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和那个把他儿子彻底惯坏的女人送终的枪声。

他没有哭,也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桌面上那个已经有些发黄的相框,里面是他和石磊年幼时的一张合影。照片上,小石磊被他抱在怀里,笑得无忧无虑,而他自己,则穿着笔挺的军装,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对儿子的慈爱。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的雄心壮志,想起老领导将这支部队交给他时的殷殷嘱托。他曾以为自己能在这末世中有所作为,却一步步被权力的欲望和对独子的无底线溺爱所吞噬。是他,亲手将石磊推上了这条绝路,也将自己逼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缓缓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把保养良好的制式手枪,冰冷的金属枪身贴着他的太阳穴。

“老领导……学生无能……愧对您的栽培……”他低声喃语,眼中闪过一丝解脱。

一声沉闷的枪响,在空旷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当雄芯集团军的士兵奉命前来搜查这座大楼时,发现石镇宏已经倒在了办公桌后的血泊之中,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把手枪。

临城的战火,至此彻底平息。

聂云和李闯迅速联合发布了安民告示,宣布临城即日起由雄芯第一集团军正式接管,并立刻着手恢复城市秩序,统计幸存者,分配物资。

至于二十四师剩余的那两个编制尚算完整的旅,在聂云和李闯的强力整肃下,经过仔细甄别和筛选,剔除了那些罪行严重、民愤极大的害群之马后,其余士兵被重新整编为“临城守备师”,暂时划归聂云指挥,负责临城的日常防卫、治安维护以及后续的重建工作。那些曾经被迫同流合污,但本性尚存的士兵,在见识了雄芯集团军的雷霆手段和仁义之师的风范后,也纷纷表示愿意痛改前非,为临城的未来贡献力量。

临城,这座在末世中饱受战火摧残和暴政压迫的城市,终于在血与火的洗礼后,尘埃落定。阳光艰难地穿透连日来的阴霾,斑驳地洒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也洒在那些重新燃起希望的幸存者脸上,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温暖和对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