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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阳双眼瞪得滚圆。

在他心里,苏辰此举实在太过莽撞。

梅哲仁可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员,未经朝廷许可,哪能随意砍头?

一旦处置失当,王爷必定会惹上大祸!

梅哲仁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在他眼中,苏辰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这二品官职,按律当由三司会审,还需皇帝降旨方能定罪,谅苏辰绝没这个胆子。

“苏辰,你敢!本官堂堂朝廷命官!”

梅哲仁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怒吼,妄图以官职威慑苏辰。

若非为了立威提高影响力、赚取系统积分,苏辰此刻真想一刀砍了梅哲仁。

“朝廷命官?你鱼肉百姓之时,可曾念及自己身份!”

说罢,苏辰目光如电,扫向李阳,厉声喝道:“本王的话,你没听见?”

李阳一个激灵,如梦初醒。

虽满心顾虑,可王爷之令如山,哪敢违抗。

他挥了挥手,身旁几人立刻上前,一人架住梅哲仁一条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其拖往牢门外。

梅哲仁被拖着,双脚在地上拼命乱蹬,扬起阵阵尘土,嘴里大喊:

“苏辰,你不能如此!不能这样对本官!你......”

然而,他的呼喊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回荡,显得苍白而无力。

随着梅哲仁被拖出地牢,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他心中仍存一丝侥幸,觉得苏辰只是想吓唬他,到最后关头肯定会收手。

此时,梅德丸也被拖出牢房,他头发蓬乱如杂草,原本华丽的衣衫此刻已破成了布条,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

脸上满是污垢,还有几处淤青,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往日的嚣张判若两人。

梅哲仁看着儿子这般惨状,心中一阵刺痛,强装镇定地安慰:

“德丸,别怕,苏辰不敢砍咱们父子的人头,他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咱们罢了!”

苏辰走出牢门,对着李阳果断下令:

“马上把他们父子二人押往刑场,要让所有的百姓都看到。

本王惩除鱼肉百姓之人的决心,无论是谁,只要犯下罪行,都将必死无疑!”

李阳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苏辰竟然真的要对梅哲仁父子动手,他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劝阻。

郑虎却抢步上前,他可不管那么多,自从见识过苏辰手中的手枪,那威力惊人的迫击炮......

在他心中,苏辰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别说是个二品大员了,就算是皇帝,只要苏辰一声令下,他都敢绑。

只见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梅哲仁的衣领,像拖死狗一般直接拖着梅哲仁就往府衙外走。

梅哲仁双脚在地上徒劳地乱蹬,想要挣扎却又无力反抗。

他被拖得头晕目眩,心如死灰,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

“难道苏辰来真的?他难道不怕朝廷怪罪吗?”

就在这时,梅德丸突然声泪俱下地哭喊道:

“王爷,求您饶过小人,小人不是梅哲仁亲生的,所以他犯的错,不能连累小人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只听到梅德丸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

梅哲仁闻言,气得浑身剧烈颤抖,一张脸涨得通红,犹如猪肝一般。

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梅德丸。

“逆子,你......你说什么?!”

他气得一口老血“噗”地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整个人摇摇欲坠。

苏辰微微一怔,这梅德丸究竟是为了保命而胡言乱语,还是所言确有其事?

“你且细细说来,若有半句假话,本王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梅德丸冷眼瞥了一下梅哲仁。

随后,看向苏辰恭敬地说道:

“王爷,当年,我娘在临终之际,将这真相告知了我,我生父确实另有其人。

这些年来,我从未参与过他们那些伤天害理的恶行。

梅哲仁平日里作恶多端,我也曾多次苦劝他收手,可他非但不听,还时常对我打骂相加。

此次他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我实在是无辜被牵连啊,求王爷明察!”

梅哲仁听着梅德丸这番话,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几近昏厥。

此刻,他满心杀意,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亲手杀了这个“逆子”。

他这才会想起以前的往事。

想当初与夫人初次同房,过程不过匆匆“一二三!!!”

哪有一次就中标的道理?

更奇怪的是,自从生下梅德丸,那贱人便死活不让自己再碰她。

那时,他还傻兮兮地以为自己床笫功夫厉害,夫人招架不住,暗自得意。

如今想来,种种迹象皆有端倪,自己怕是早被戴了绿帽,一直被蒙在鼓里。

如今,他心情复杂至极,甚至不知是否该“感谢”苏辰。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你......你不得好死!”

苏辰脑海中浮现出梅德丸在狱中轻易招供的场景,对此信了几分。

但他更关心的是,能否借这一契机,顺藤摸瓜,将梅哲仁所犯的罪行连根拔起。

“如此说来,你便将梅哲仁的罪行一一交代清楚,只要与你无关,本王自会酌情考虑饶你一命。”

言罢,李阳迅速拿出纸笔,递到梅德丸面前,示意他将所知罪行记录下来。

梅德丸哪敢拒绝,当下战战兢兢地接过纸笔,将他所知晓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全盘托出。

只不过,在记录过程中,但凡涉及自身相关的部分,他都巧妙地避重就轻,能省略便省略,妄图减轻自己的罪责。

梅德丸写完罪状,双手颤抖着递向苏辰,眼神满是期冀与恐惧。

苏辰连眼角都未抬一下,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本王不管你们是否是父子,反正都是死罪!”

梅德丸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当场,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上此刻更是没了一丝血色。

他瞪大了双眼,嘴唇哆嗦着说道:

“王爷,您......您不讲道理!您说过要放过小人的!”

苏辰仰头放声大笑,旋即目光如电,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

“本王或许说过酌情饶你,可燕州百姓能答应?

你们能答应吗?”

刹那间,周围士兵群情激愤,齐声高呼:

“不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