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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将军!”

张文勒住马,声音带着喘息。

“这守将是太子旧部,名叫王猛,素来自恃其勇,怕是早有准备!”

郑虎冷哼一声,转头望向身后的坦克。

苏辰的指令通过对讲机传来,冰冷而清晰:

“不必多言,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若不开城,碾碎它。”

“王猛!”

郑虎再次仰头,声音比之前更添三分寒意。

“我家王爷念你或受蒙蔽,再问一次:开城,或是死?”

王猛狂笑三声,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郑虎:

“死到临头还敢嚣张!放箭!”

刹那间,城楼上万箭齐发,如黑色的蝗群扑向郑虎。

郑虎早有准备,猛地侧身避过,同时身后的重机枪手已扣动扳机。

“哒哒哒——!”

密集的火舌喷吐而出,子弹如暴雨般撞在城墙上,砖石碎屑飞溅,城楼上的弓箭手惨叫着成片倒下。

“给我轰开城门!”

郑虎怒吼着下令。

两辆坦克同时启动,履带碾过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探照灯的光柱如利剑般刺破夜色,锁定厚重的城门。

王猛脸色煞白,嘶声下令:“落石!滚油!

给我砸死他们!”

滚烫的滚油与巨大的礌石从城头落下,却在坦克的装甲上溅起火星,毫发无损。

两辆坦克猛地加速冲向城门。

“轰隆——!”

第一声巨响中,城门的木质结构剧烈震颤,铁环被撞得扭曲变形。

第二声轰鸣紧随其后,坦克的炮管猛地抬起,对准城门缝隙。

“开炮!”

“轰——!”

一枚高爆炮弹精准命中城门中央,木屑与铁片如飓风般四射,厚重的城门轰然洞开,露出城内慌乱的守军。

王猛惊骇欲绝,看着那冒着黑烟的钢铁怪物碾过碎石冲入城中,履带下的地面仿佛都在呻吟。

“杀!”

郑虎一马当先,身后的燕州军如潮水般涌入,火枪齐射的火光在夜色中连成一片。

王猛试图组织抵抗,却见坦克的机枪开始扫射,城内的士兵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血雾在探照灯下弥漫。

“投降者免死!”

张文紧随其后,挥舞着令旗大喊。

“太子已死,蛮戎已灭,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奉城的守军本就被坦克的威势吓破了胆,此刻见燕州军势如破竹,顿时军心涣散。

王猛看着自己的亲兵一个个倒下,眼中闪过绝望,猛地调转马头想逃,却被郑虎一枪击中大腿,惨叫着摔落马下。

“绑了!”

郑虎翻身下马,用枪尖挑起王猛的盔甲。

“告诉所有城池,这就是阻拦燕州军的下场!”

不到半个时辰,奉城易主。

苏辰的坦克停在城中央的广场上,引擎的余温尚未散去,探照灯扫过惊慌失措的百姓与被俘的士兵。

张文快步走到坦克旁,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王爷,奉城已破,王猛擒获。

此前几座城池皆已按计划开门,唯有此城冥顽不灵。”

苏辰从驾驶舱探出身,目光扫过狼藉的街道,声音冷冽:

“传令下去,安抚百姓,清点俘虏。

将王猛押解至后队,沿途示众。

其余城池若再敢效仿,奉城便是先例。”

“是!”

郑虎与张文齐声应道。

夜色渐深,燕州军的钢铁洪流再次启动,碾碎奉城的残梦,朝着下一座城池驶去。

月光下,履带的辙痕如黑色的伤疤,刻在大地上,也刻在所有试图阻拦者的心头。

顺者,城门洞开,箪食壶浆。

逆者,城破人亡,血溅当场。

苏辰的目光始终投向京城的方向,这一路的杀伐与臣服,不过是这场改朝换代的序章。

......

京师金銮殿内,鎏金铜鹤香炉中升腾的龙涎香也压不住弥漫的火药味。

紫檀木御案后,皇帝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听着阶下文武百官如群蛙鼓噪,只觉得头盖骨都在发疼。

“陛下!苏辰私设科举,形同谋反!”

大理寺少卿魏笙梓,象牙笏板重重磕在金砖地上。

“古往今来,科举乃国之根本,岂容藩王擅自更改?

他考民生、问治蝗,全然不顾圣人典籍,这是要毁了我大靖的文脉根基啊!”

“魏大人此言差矣!”

礼部尚书李正跨前一步,锦鸡补子在烛火下晃得人眼晕。

“苏辰在燕州大败蛮戎,靠的可不是之乎者也!

如今他设科举选干才,正是为燕州百姓谋出路,陛下当赏而非罚!”

“赏?”

御史大夫周应秋尖着嗓子冷笑,獬豸补服的下摆因激动而颤抖。

“他苏辰不过是个流放皇子,竟敢私练军队,如今又私设科举笼络人心,其心可诛!

臣请陛下即刻下旨,削去其燕王爵位,押解回京问罪!”

“削爵?”

李正猛地转身,怒视周应秋。

“周大人可知,蛮戎骑兵此刻还在燕州边境徘徊?

没了苏辰,谁去抵挡?

难道让您去摇唇鼓舌退敌吗?”

“你!难道就任由苏辰坐大,将来挥师入京,逼宫篡位吗?”

周应秋气得浑身发抖。

“够了!”

皇帝猛地一拍御案,盏中茶汤溅出,烫得近侍太监慌忙跪地擦拭。

皇帝看着殿下吵作一团的臣子,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苏辰私设科举的消息三天前就传到了京城,起初他只当是偏远之地的胡闹,却没想到激起如此大的波澜。

文官集团视科举为命脉,视苏辰的“务实之考”为离经叛道。

而少数知晓燕州军威的武将,则忧心削爵会寒了边将之心。

“陛下,”

魏笙梓再次叩首,额头撞得金砖咚咚作响。

“苏辰若不惩戒,日后各藩王效仿,国将不国啊!

臣等冒死请命,削其爵位,收其兵权!”

“收兵权?”

皇帝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燕州军的火器你们见过吗?

那些能轰碎巨石的‘铁疙瘩’,你们知道如何驾驭吗?

没了苏辰,燕州军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只会比蛮戎更难控制!”

殿内瞬间寂静,只有香炉中香灰簌簌落下的声响。

百官皆知皇帝对苏辰的火器又忌惮又依赖,却从未听他如此直白地承认无力掌控。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禁卫统领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甲胄碰撞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陛下!八百里加急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