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园么.......
昨天看到陈知许的恩师时,她就找了池宣。
这玫瑰园招待的可是陆家的座上宾,其中包含的就有裴叙。
按照顾淮澈的级别,玫瑰园肯定是没资格过去的,在林露的心里,她陈最也一样。
如果林露今天不突然出现在一中的话,她还真有光明正大进这里面的资格,只是现在计划变了。
过程多了些插曲,但结果都一样,按照林露的性子,只要和齐横成功搭上线,她就能靠着那一身演技把自己塑造成别人以为的人设,到时候肯定会在她的身上弄出些花花肠子。
毕竟陆家这么大的家族,林露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混脸熟的机会。
一想到等会儿可能会发生什么,陈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得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只是刚出宴会厅,她就看见一行熟悉的身影。
陈家一家子分别从一辆保姆车和一辆保时捷下来。
按照陆家的级别,这种非公开的私人宴会不会给陈家发邀请函,但是对于陈家来说,和前来的一部分人一样,想弄一份邀请函并不难。
往往弄邀请函的人都是带着极强的目的来的,只会带最有能力的人,陈家拖家带口不说,就连从不参加这种聚会的陈瑾都来了,有点反常。
更何况林露的那张邀请函,百分之一百是陈知许给她的报酬,所以很大的可能这个拖家带口是陈知许在那儿吹了什么风。
陈知许的最终的目的在她这里,默默把这个想法压下,隐在人流中,接着熟悉环境。
是时候把这些事情一并解决了。
陆家的宅院很大,她避开了人多的地方,经过一处回廊的时候,正面碰上了活在传闻里的前姐夫。
顾淮澈灰色西装的领口上别了一个大红色的胸针,单看这两个单品,都不俗,但是搭配在一起就像一只急于开屏的孔雀。
视线往上,男人天生下垂的桃花眼被微碎的头发遮住了一些,她首次看到真人,顾淮澈比原主记忆里的还要清纯,难怪陈知许瞧不上。
本来她计划是暗中等待林露这个推手的引导,但是现在因为齐横的出现导致她提前和顾淮澈碰上了。
视线相交,灰色的西装领因为他抬手喂烟的动作起了褶皱。
吸完,森冷的朝她的这个方向吐了一个烟圈,像是意料之中的。
“到底还是跟来了。”
一根刚点燃的烟,被男人取下来狠狠的摁在了烟灰缸里,就好像那支烟是她的替身一样。
回廊正对面的阳台,站着两个人。
“那个好像是陈最。”
冷义半信半疑的话在侧头看到裴叙直视的目光时,确定了下来。
对面的,是陈最无疑,那她旁边的男人是谁?
“看身形,不像是池宣,也不是陈家人。”
裴叙剪裁凌厉的西装给他整个人拂上了一层霜,内里的丝质衬衫又巧妙的在暖光下将他骇人的气质中和了有一点。
对于冷义的嘀咕,他全都听了进去,几人虽然隔了一个草坪,但他还是确定了人选。
“你归国宴的那场事件里,不是还有一个主人公么?”
“那个叫顾什么的?”
冷义看着男人鬼斧神工般的脸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样一对比,那里的气氛应该不算融洽,想到什么的冷义卖了个关子。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陈家的那次,陈最当时说了一句十分意味深长的话......”
“监控?”
裴叙的记忆力是好,但是也不至于连这种久远的对话都能记住吧!突然被打断的铺垫让冷义有些郁闷,但都点到这儿了,他也只能跳到结果。
“当时回去我查东西的时候,顺带调了一下那天的监控,还真看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见终于勾起了男人的好奇心,刚刚郁闷瞬间被成就代替。
语气尽显洋洋得意。
“那个别墅,除了我爸当时找人设计的监控位置,我还悄咪设计了几款更死角的隐秘监控,后面的那几个全面无死角的把那天陈最落水的情景给拍下来。”
冷义改不了又长又臭的铺垫,裴叙习惯的等着后文。
他贱嗖嗖的笑了两句,“陈最是被人推下去的!”
冷义想要仔细地品尝一下裴叙震惊的目光,但是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
“你为什么一副早就知道了表情?”
他很不服,被质问的裴叙懒得理他,情绪稳定的不像个真人。
“你这能远程调取吗?”
调取?可是可以,但是调来干什么?
不会是.......!
不会是要给陈最吧?大名鼎鼎的叙爷什么时候为这种小事上过心了,他紧盯着男人,生怕错过一丝蛛丝马迹,试探的点头。
还有!
上次他宴会上的事情虽然闹得人尽皆知,但是裴叙根本就没到现场吧!他怎么知道顾淮澈那个人?
冷义抬眼,只看见男人将紫装上的双排扣一一扣上,眉骨带来的细微变动代表了危险的信号。
“调出来,等会儿会用的上。”
明明打着暖气的别墅,冷义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裴叙这是要出手?
* *
完全不知情的另一边。
顾淮澈的动作不停,看向她的瞳孔像毒蛇的眼睛。
“还真是阴魂不散!陈最你这般下贱的样子,别说你家人,怕是连养了你十几年的养父母都瞧不上你。”
他用嫌弃的眼神上下看她一眼,十分的厌弃。
烟灰缸中的烟蒂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柱一样,歪斜的立在那,男人把高贵的把手踹进裤兜。
有恃无恐的走到了陈最的跟前,居高临下的。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让人恶心,单是你的出现都让我觉得丢人!”
如果换做原主,顾淮澈恶气直出的口气就能让她抑郁三天。
但是她不一样,这些话连苍蝇蚊子的叮咬都算不上。
“难怪陈知许看不上你。”
此刻的陈最就是血鸢本人,从上到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轻视。
她怎么敢?
由于陈最眼里的嫌弃和昔日的害羞成了鲜明的对比,第二个涌上心头的便是——她怎么会?
轻飘飘的一句评价,瞬间让他接连问了自己两下,很快之前的种种场面让他的这个想法褪去,肯定又是她在哪学的新手段,真是可笑。
“少在这耍那些欲擒故纵的手段,你这样的人就连死都是对社会的污染!”
面对男人突然的逼近,她低着眼,眼下有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是么?”
这是什么眼神!她也配拿这种眼神看我!
陈最油盐不进的模样丝毫没有让他的心意有所好转,甚至更加的厌恶。
在他的眼里,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欠打。
“顾淮澈,说你是白痴,还抬举你了,但凡你的脑子有一刻在线都不至于这样,像你这种大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死了算是对社会做了贡献!”
在陆家这种宴会上他不想和上次在冷家一样闹那么大,但是还是忍不了想打她的冲动。
只是手抬到一半就被远处含着刀子的眼神给生生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