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预想中的暗流涌动,但也没有简明扼要的解释。
男人只是盯着桌上的盒子,饶有兴趣地。
“陈二小姐是想听我回答是还是想听我调查的结果?”
对于是答案还是结果她也不急切,在男人的地盘松散悠闲的点着脚。
“裴先生,说什么我便听什么。”
因为这句裴先生,盯着盒子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似惊喜又似讶异。
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一声好听的笑音,轻而短。
“我想你猜了大半。”
她的猜测无非就是一个基于找下家的人因为机缘巧合锁定了陈知许,而裴叙处于某件事情,追溯到了陈知许,当初的那个交易也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她看着桌上的石头。
“这东西,怕也不是裴先生想要的吧?”
再次被猜中心思的裴叙眼里有欣赏也有愉悦。
“这东西,既然是我的仇家想要,仇家最后也会用在我的身上,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我也想要。”
仇家?这个裴叙倒是丝毫不隐瞒他的事情。
男人用散漫的腔调回到他们一开始的目的。
“怎么样,和我合作?”
“无论是你的敌人还是我的敌人都是你姐姐背后的人,我不介意把我的消息共享给陈二小姐。”
合作比交易好听多了,点脚的动作停住,陈最从椅子上起身。
“我叫陈最。”
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二小姐这个称呼,没想和任何拉上关系的她也懒得去纠正谁,既然要合作,那她便可以纠正了。
等答案的裴叙听到这样与众不同的回答,爽朗一笑。
“我叫裴叙。”
陈最侧着眼,这人没她想的那么讨厌。
彼此都用同样的方式告诉对方,那些称呼是外人叫的,既然现在达成了协议,就是自己人。
“有空去裴家的庄园,我常待在那边。”
简单的邀请算是规划了合作真正的进程。
池宣把她送回陈家,把人放下就去弄房子和她吩咐的其他事情了。
* * *
陈家。
“这个点了,陈最怎么还没回来?”
平常的陈母对陈最没这么关心,只是她担心陈最在一中惹出什么事来,连累陈砚,嘟囔着:“阿砚,你放学的时候看见她了嘛?”
陈最今天去学校报到他很清楚,不仅问了大哥还问了刘叔,有了前几次的见闻,他没把自己去找她发现陈最逃学的事情说出来。
“不知道。”
到家不久的陈知许本来就因为刚刚在拍卖所的事情心烦意乱,这会儿想起陈最今天去学校报到的事情,突然知道了些什么。
小心的。
“陈最她今天应该待在学校吗?”
“可是我下午的时候和裴先生在拍卖所看见了她........”
“拍卖所?”陈母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放下手里的果盘。
陈瑾也抬眸看过来。
她把剥到一半的橘子放回果篮,脸上略带委屈。
“我的研究里需要一些特殊的成分,裴先生帮我打听到池宣的拍卖会上会有,所以就带着我去了,”
陈知许说到一半,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咬着唇。
“我需要的那个东西刚好是最后一件拍品,哥应该听说过池宣最后一件拍品意味着什么,裴先生为了我的研究,一直在举牌,好不容易把那些人拖垮,要定牌的时候,一直坐在后面的陈最举了牌子。”
陈母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什么!”
“这个陈最,真是疯了!”
陈知许被突然拔高音调的陈母吓了一跳,陈砚安慰的拍了拍她。
“她又没钱,应该闹不出什么吧?”
说到这个陈知许就想到了大厅里池宣警告她的话以及那些为陈最解释的话,脸跟着白了一些。
“我劝了她的,我不知道她对我........”
说话的人为难的叹了口气,后面那些伤人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
吸了口气,继续回忆。
“裴先生为了让她早点退出,都是一千万一千万的加码,场子里所有人都在劝她,她把价叫到了一个亿,裴先生没跟。”
“一个亿???”
陈母尖锐和不可置信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甚至人都瘫软下来。
“陈家摊上陈最真的完了,不仅公开和裴家叫板,现在还得罪了池宣,真是......真是.......”
陈母差点晕过去,还是陈瑾叫人拿来了速效救心丸,服完药的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陈瑾。
“瑾儿,你快去找你爸,千万不能让陈最把我们家毁了!”
男人一边给陈母顺气,一边想办法。
“妈,放心,我先去把陈最接回来,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原本意味到这就够乱了,陈知许又扔出来一个重磅炸弹。
“钱的事解决了.......”
乱成一锅粥的几个人全部看过来,眼神不解。
陈知许紧抿着唇,“最后成交之后,我求过裴先生,裴先生答应我帮我收拾陈最闯出来的货,愿意用一亿的价格去买,”
陈母重重地在心口上拍了几下,欣慰有心疼地看着自己这个懂事的女儿,要是陈最有她一半,不!三分之一懂事就好了。
在陈知许叙述的这件事情中,陈瑾也下意识的皱紧眉头,以她对陈知许的了解,主动去求人帮忙,也算是被逼到了绝路,下意识地安慰。
“委屈你了,知许。”
陈瑾一边安置陈母一边继续,“这件事的确要好好处理一下。”
话落,原本只是委屈的陈知许一下找到了情绪落点,爆发出来。
“哥!可是陈最被池宣请上楼很久,在下来的时候我提出裴先生愿意帮忙,被池宣痛骂,他说陈最是她很重要的客人,将一亿付掉,可是陈最哪来那么多钱,我怕就怕陈最太单纯,被人诓骗,是我没拦得住她!”
越说越激动的陈知许,让原本就严重的事情更加糟糕。
在场的人没几个脸不黑的。
陈母咬着牙,“许起,去!去把陈最那个不孝子给我找回来!”
大气不敢出的佣人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被委以重任的管家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一秒也不敢耽搁。
刚开门,就看见吊儿郎当从豪车上下来的二小姐。
这二小姐莫不是真的把自己给卖了!
许起快步跑上去,“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陈最只是透过管家的身影看了一眼她后面的别墅,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非就两件事,学校的新班主任打电话到陈家说她逃课,这是第一件,第二件就是陈知许回家把她在拍卖所的事情告诉了陈家。
不管是哪件,陈家都不会轻易饶过她。
虽然对这个事情有些了解,她还是有些烦躁。
但是没有过多去问管家什么,依旧那副冷淡的样子。
管家又慌张的跑进屋一看就是去禀报去了,她紧跟其后鞋子都没来的及换,黑着脸的陈瑾就在批评来临之前把她的手给钳住。
“走,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陈瑾浑身散发着冷气,比极寒地区的气候还要冻人。
虽然预想到她会被质问的两个点,但还是被这个检查搞的猝不及防。
不等她反抗,一点也不想等的陈母从客厅冲到玄关,指着她的鼻子,“许起,现在!立刻!把这个陈最送回乡下!我们陈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后面是担心闹的更大的陈知许和陈砚。
女生为难的拉着陈母的袖子,“妈,别这样。”
男生则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许叔,把车开过来,我先带她去做检查!”
被点名两次的管家,有苦说不出,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还是陈最不耐烦的甩开了陈瑾的手。
“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