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粤燃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警告的看一眼司少隺。
被看的人顶了顶腮窝子,十分的茫然。
“不是,看我干什么!她逃学的事情可跟我没关系啊!”
也就是这个时机,陈最抿着唇。
“昨天,这位同学说让我放学别走,我害怕,就先走了。”
面对这飞天横祸,司少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转头看着陈最,企图看出一点破绽。
但是陈最作为嫁祸的罪魁祸首,一点都不心虚,只是不去看旁边的眼神。
这种事情司少隺一看就没少干过,这个情形在裴粤燃的眼里就成了明晃晃的威胁,办公室一声爆吼。
“司少隺!”
被吼的人脸上的戾气快要挂不住,但是自己昨天也确实说了这个话,他急忙吼回去。
“我就和她开个玩笑,哪知道她胆子这么小!”
“你小子,还在这倔,等我今天下班,我一定去你家拜访!”
司少隺家里的情况很特殊,他的爸爸是军队的,小时一犯事儿就被军法伺候,这是他憷的,所以裴粤燃这样一提她就哑了火,嘟囔着。
“真开玩笑!”
裴粤燃长呼一口气,给司少隺安排了差事。
“陈最同学的书还没去领了,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你去给她全部领了!”
对于陈最,裴粤燃也没有厚此薄彼。
“这种事情要是以后还发生,你尽管来找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回去上课吧!”
陈最不知道司少隺的家庭情况,但多少还有些愧疚,临走时关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小同学,少年冲她翻了个白眼。
似乎在说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功夫不错。
回了教室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来上课的老师对他们班的这个情况见怪不怪,她还是被回来的司少隺给吵醒的。
厚厚的一摞书砰的一声被少年摔在她座位旁边的过道上,因为太多刚好歪扭在她的桌腿上。
少年的还记恨着刚刚的事情,声音冷冷的。
“你的书。”
其他的几个人哪看见大名鼎鼎的隺少为人劳作过,当即就反应过来是受罚了。
“哟~隺少,被燃姐罚去当苦力了?”
被调侃的人在旁边男生的桌子上抽走两张纸,一边擦汗一边回。
“托某人的福,一大早上就撞了邪!”
这时也有人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立马转移了话题。“你这又是跟谁结了仇?”
这次他没回,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烦躁的拿出书本,其他人见状也知道了司少隺的心情很差,不再插嘴。
陈最没有要和同学打交道的想法,独来独往的,这个年岁的人脸皮都薄,自然也不会上来贴冷屁股。
熬到下午放学,陈最在学校门口等池宣的车。
因为人流太多,她嫌挤,去旁边的超市买水,然后从超市的后门出去,避开了人群。
超市的后面是一条并不怎么宽敞的小道,她靠在一边,没等来池宣的消息,倒等来了被围堵的司少隺。
围堵司少隺的人每个人露出的肌肤都有不同程度的纹身,看着不像是学生。
穿着衬衫的少年把巷子里的杂物推倒,刚好足够他逃跑的空间。
他只注意到巷子里站着个人,但没注意到是陈最,刚好走到她的旁边被另一头出来的几个黄毛拦住。
几个人穿着夸张的老虎形状的外套,说着中二的台词。
“司公子这是要往哪儿逃啊?”
拦住他的人全身上下看的出来年纪不算大,但是全身上下都露着社会的气息。
说话的人手腕上的白绷带已经成了灰色,他一脸狠像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之前多管闲事的时候不是挺威武的吗?今天怎么这么狼狈。”
司少隺身手麻利的躲过黄毛的一拳,他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硬碰硬自己讨不到好,毕竟敌众我寡。
但是还是忍不住回怼,“狼狈,那也是把你按在地上打的爸爸!”
黄毛被彻底激怒,招呼着前后的人一起上,司少隺是个身手敏捷的,也知道一对多自己讨不到好,抓住上来的一个人使出蛮力往后面上来的人脸上推,但是司少隺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对面带的人态度,没两下就扭打起来。
看着司少隺脸上结结实实挨上的一拳,陈最在旁边跟着嘶了一声冷气。
而完全落下风的少年还在嘲讽。
“你也只有喊人的本事,单挑照样被我摁在地上打!”
看戏的陈最,本来不想管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早上拿这个人当借口,算是借了他个人情。
在他们几人把合力把司少隺控制住,那个为首的黄毛准备使出全部力气掌掴他的时候,她从冲锋衣口袋把手拿出来,刚好握在了即将落在少年那张英气的脸上。
陈最漫不经心的吹个口哨,慢悠悠的。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被控制住的司少隺一看见陈最,原本挑衅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烦躁,不知道是出于自己的狼狈面被看见,还是出于这个无法掌控的场面。
“你在这干什么!哪来的回哪儿去!”
这个同桌平时看着不怎么着调,听这个口气是不想把她牵扯进来,倒是不计前嫌,识大局。
陈最虽然穿的是冲锋衣,但是配的裤子是紧身的微喇的牛仔裤,好看的腿让这群人色心一起。
被抓住的黄毛调情似的看一眼自己手腕上那只柔白的细手,坏笑着用另一只手去摸陈最的脸蛋。
“小妞,有没有说过你长的让人很想.......啊!”
惨叫声盖过了黄毛不入流的话,那只要碰到她脸蛋的手也在距离一个拳头的距离,被陈最一个巧劲给掰过去。
惨叫在整个巷子回荡,陈最一脚把人踢出去的时候还附带了一句国粹。
“妞你妈。”
声音带感,把司少隺看的一愣。
不等其他人反应,她已经两手抓住摁住司少隺的左右两人,同样的掰手动作,轻轻一扭就让人痛不欲生。
脚上也没闲着,把抓着司少隺的两个人推开,她一把把发愣的少年薅到自己的身后,冲着最近的人踢了一脚。
她知道踢哪让人痛不欲生,又不会出事,一脚过去,那人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陈最撩一把自己的头发,看着地上的人嘲讽。
“以为多有本事,虚张声势。”
黄毛哪能接受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招呼着一起上。
“老子要你跪在地上求我!”
其他人开始近身,反应过来的司少隺冲着边上的人踢了几脚,陈最冷着眼,在闪过攻击的同时把几个人打到喘不过来气。
她一脚踩在对她出言不逊的流氓身上,用他的话一字一句的还回去。
“求我。”
那种施舍哈巴狗一样的语气,就好像你现在跪着求我,我高兴了就放你一马的兴奋。
看着被踩在脚下的黄毛,司少隺心里十分爽,忍不住嘲讽。
“带这么多人,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都打不过,菜不菜啊?”
语气贱嗖嗖的,颇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其他人还想找回自己的场子,被陈最一个眼神吓回去。
她抬脚,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滚。
等人散去,池宣的电话刚好进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原路返回。
原本看她不顺眼的司少隺,跟在她后面,说起了早上的事情。
“你说,我要是告诉燃姐你一个人能打八个,她还会不会信你昨天逃学的蹩脚理由?”
陈最回头看一眼少年,司少隺的右边脸有些红,是被揍了的勋章,她看一眼,嫌弃的。
“菜鸡。”
说完,把他当什么瘟疫一样,快步离开了。
愣在原地的司少隺活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