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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疫情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了。

国医堂的诊室里,艾草与酒精的味道交织成一种特殊的气息。杨澜生刚给一位新冠康复患者号完脉,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脉象的浮数感,手机就在白大褂口袋里急促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李君兰”三个字,让他心里微微一紧——这个时间点,她的电话多半与工作有关。

“澜生,立刻准备一下,跟我去省城开紧急会议。”李君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干练,背景里能听到汽车引擎的轰鸣,“新型冠状病毒出现新变异株,叫德尔塔,传染性和致病性都很强,国内已经出现病例了。”

杨澜生握着手机的手指下意识收紧:“有多严重?”

“阿三国已经出现感染三天内死亡的病例,山姆大叔那边,连总统都确诊了。”李君兰的声音顿了顿,“省里紧急组织疫情防控研讨会,点名让你参加。我半小时后到医院门口接你,带上你的《新冠病毒感染后遗症中医诊疗心得》,路上再细说。”

电话挂断的瞬间,杨澜生立刻转身对管芳交代:“把我桌上的会诊记录整理好,下午的门诊让陈主任代一下,我去省城开个会。”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步走向诊室门口,白大褂的下摆扫过药柜,带起一阵淡淡的药香。

三月的风还带着料峭的寒意,杨澜生站在医院门诊楼前的台阶上,看着一辆黑色轿车如箭般驶来,稳稳停在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李君兰沉静的侧脸,她今天穿了件藏蓝色西装,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平日里总带着暖意的眼神,此刻覆着一层凝重的冰霜。

“上车。”她言简意赅,等杨澜生坐进副驾,立刻踩下油门。轿车汇入早高峰的车流,引擎发出沉稳的低吼。

“德尔塔的特性已经初步摸清了。”李君兰目视前方,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潜伏期短,基本在1-3天,传播力是原始株的两倍,感染者呼吸道病毒载量极高,连接种过疫苗的人都可能被感染。”她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份打印资料,递给杨澜生,“这是凌晨刚传来的临床数据,你看看。”

杨澜生快速翻阅着资料,上面的ct影像显示,德尔塔感染者的肺部病变进展极快,有些患者入院时还只是轻症,不到24小时就发展成重症。“致病性确实增强了。”他指尖划过“细胞因子风暴”几个字,眉头微蹙,“但病毒的根本目的是生存,不是杀死宿主。”

李君兰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这倒是像你会说的话。每次遇到棘手的病例,你总说‘病邪也想活下去’。”

“事实如此。”杨澜生合上资料,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就像洪水,它只是顺着地势流动,不是故意要冲毁房屋。关键是我们怎么筑堤引流。”

轿车驶离市区,上了高速。李君兰打开车载音响,舒缓的钢琴曲流淌出来,稍稍冲淡了车厢里的紧张气氛。“省里的专家们昨晚开了个预备会,气氛不太好。”她轻声说,“有位呼吸科的老教授,说着说着就红了眼,说这病毒太狡猾,咱们的防控体系可能扛不住。”

杨澜生沉默片刻,想起去年疫情最严重时,国医堂的诊室改成临时隔离点,他和李君兰穿着防护服,连续四十天没回过家。那时每天都有坏消息传来,可每次看到她在凌晨的监控室里,一边啃面包一边核对流调数据,他就觉得再难也能扛过去。

“别担心。”他看向李君兰,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人类跟病毒打交道的历史,比咱们想象的长得多。从天花到非典,哪一次不是看起来山穷水尽,最后总能找到出路。”

李君兰没说话,只是悄悄放缓了车速。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来,在她挽起的发梢上镀上一层金边,竟让那紧绷的侧脸柔和了几分。

省城的高楼越来越近,轿车最终驶入一栋挂着“xx省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牌子的大楼。穿过层层安检,两人走进电梯,数字不断攀升,最终停在六楼。会议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讨论声,像一锅即将沸腾的水。

推开门的瞬间,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人,省市主要领导坐在主位,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疲惫;两侧的专家席上,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低声交谈,眉头紧锁;角落里的投影仪开着,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德尔塔变异株的电镜照片,像一团团狰狞的荆棘。

“李院长,杨医生,你们来了。”工作人员连忙引导他们入座,位置就在省委书记古湘南的斜对面。

杨澜生坐下时,邻座的呼吸科专家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小杨,做好心理准备,等会儿说的情况可能有点糟。”

会议很快进入正题。省卫健委主任拿着话筒,声音沙哑地通报疫情:“截至今天上午八点,我省已确诊德尔塔感染病例12例,均为输入关联病例,其中3例已发展为重症。流调显示,这12人的密切接触者超过200人,次密接者更是达到1500人……”

数据像一块块巨石,压得会议室里的空气都沉甸甸的。一位来自cdc的专家发言时,声音带着颤抖:“德尔塔的传播链比之前的毒株隐蔽得多,我们追踪到一个病例,只是在超市排队时跟感染者前后脚站了十秒,就被感染了。照这个速度,恐怕……恐怕会出现社区传播。”

“那是不是要封城?”有人低声问,立刻引起一片附和。

“封城的代价太大了!经济怎么办?”

“不封城,万一失控了怎么办?阿三国的例子就在眼前!”

争论声越来越大,像一群被困在笼子里的困兽。古湘南书记一直没说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最后落在杨澜生身上:“杨教授是中医领域的专家,去年在新冠治疗上积累了不少经验,不妨听听你的看法。”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有怀疑,有期待,还有几分不以为然。杨澜生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他没看面前的发言稿,只是平静地环顾全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各位,自有人类以来,与疾病的斗争就从未间断过。人类的历史,本质上就是一部与疾病博弈的历史。”

他的目光落在投影仪上的病毒照片上:“生物进化的本质是生存,病毒也一样。德尔塔也好,之前的原始株也罢,它们变异的目的只有一个——活下去。病毒本身只是裹着蛋白质外壳的遗传物质,没有细胞结构,必须寄生在宿主细胞里才能繁殖。这种特性决定了它的命运,其实掌握在我们手里。”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不管病毒怎么变异,最终只有三条路。”杨澜生伸出三根手指,语气笃定,“第一,毒性越来越强,把宿主杀死,自己也跟着完蛋,这是同归于尽的路,不符合它的生存本能;第二,毒性逐渐减弱,与宿主长期共存,就像普通感冒病毒,这是最可能的归宿;第三,被宿主的免疫系统消灭,或者被人类的医疗手段控制,彻底消失。”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除了德尔塔,已经监测到奥密克戎及其变异株的踪迹。大家有没有发现,它们的传染性虽然增强了,但致病性正在趋于平缓?这说明病毒在变异中,正在朝着‘与宿主共存’的方向发展,疫情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了。”

“接近尾声?”一位专家忍不住打断他,“杨教授是不是太乐观了?阿三国每天都有上万人死亡!”

“那是因为他们的医疗资源和防控体系出了问题。”杨澜生从容回应,“我们有强有力的组织能力,有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积累了丰富的防控经验。现在要做的,不是恐慌,而是把这些经验系统化、普及化,让群众知道怎么预防,让医生知道怎么治疗。我愿意把《新冠病毒感染后遗症中医诊疗心得》里的经验拿出来,供全省的医疗机构参考。”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静得可怕。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惊愕——在一片悲观的论调中,这番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笼罩在众人头顶的阴霾。

古湘南书记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坚定,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杨澜生教授说得对!病毒再厉害,也只是人类文明与科技进步的阶梯!去年疫情期间,杨教授的中医团队用‘清肺排毒汤’救治了多少重症患者?《新冠病毒感染后遗症中医诊疗心得》印发后,又让多少基层医生掌握了有效的治疗方法?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成绩!”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中央,目光扫过全场:“人类的智慧,从来都是在与困难的斗争中成长的。天花被消灭,非典被控制,靠的不是恐慌,是科学,是勇气,是团结!现在德尔塔来了,我们就研究它、对付它!中医有中医的办法,西医有西医的手段,中西医结合,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古书记说得对!”立刻有省领导附和,“我们可以扩大中医方舱的规模,用杨教授的方案进行预防和治疗!”

“我建议组织全省的中医专家,根据德尔塔的特性,制定新的诊疗方案!”

“还有基层,得让社区医生都学会辨证施治,把疫情控制在萌芽状态!”

讨论声再次响起,却与之前的压抑截然不同。慷慨激昂的话语像火种,点燃了每个人心里的斗志。几位刚才还紧锁眉头的老专家,此刻也挺直了腰板,开始讨论具体的防控细节。

杨澜生坐下时,感觉手背忽然一暖。他低头看去,李君兰的手正轻轻覆在他的手上,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却传递过来一股坚定的力量。她没有看他,目光依旧盯着前方的屏幕,但嘴角那抹极淡的笑意,却像春日的阳光,悄然漫过眉梢。

杨澜生回握住她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感受到那份无需言说的默契——就像去年在隔离病房外,两人隔着防护服击掌的瞬间;就像无数个深夜,在研究中心讨论病案时,目光交汇的刹那。

会议室里的灯光亮得有些刺眼,却照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红光。杨澜生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忽然想起《黄帝内经》里的话:“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这“正气”,不仅是人体的免疫力,更是一个民族在危难面前,永不言败的勇气与智慧。

会议结束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变得温暖。杨澜生与李君兰并肩走出大楼,春风拂过,带着玉兰花的清香。“省里决定成立德尔塔防控中医专家组,让你担任组长。”李君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古书记说,你的那本《新冠病毒感染后遗症中医诊疗心得》,要作为教材,全省推广。”

杨澜生看着远处的天际线,那里有几缕白云悠闲地飘着。他想起诊室里那盆快要开花的兰花,想起管芳整理的厚厚一叠会诊记录,想起那些在疫情中互相扶持的日日夜夜。

“走吧,回去准备。”他对李君兰说,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

轿车再次驶上归途,这一次,车厢里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李君兰打开音响,依旧是那首舒缓的钢琴曲,但在杨澜生听来,却像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胜利,奏响序曲。他知道,前路依旧有挑战,但只要人心不散,智慧不灭,再狡猾的病毒,也终将被人类的勇气与科学所驯服。

车窗外,城市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国医堂的飞檐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一个沉默而坚定的承诺,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生不息。